虽然对淡黄色透明容器给自己的感觉很好奇,但任钦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于是他按照绿袍人的吩咐,脱掉了所有的衣服,然后躺进了容器中。

    既然是容器,里面自然盛着东西,这个淡黄色的容器中充满了蓝色的胶状液体。

    对于呼吸任钦不是很在乎,别这里,在地球上就有可以在里面呼吸的液体。这些液体的工作原理很简单:液体先是充满人的肺部,然后肺部就可以直接从这种液体中获取氧气。这种情况就如同婴儿在母亲的羊水中呼吸一样。

    不过任钦虽然不担心,但实际上却对这种液体很感兴趣,毕竟他没有在清醒时感受过肺部充满液体的过程。

    当他浸入液体后,容器的盖子就盖上了,任钦在水中本能的开始憋气。然后在准备了一会儿后,停止了憋气,开始按照绿袍人所的向肺中吸收液体。第一口液体吸进气管中时,任钦立刻赶到喉咙一阵痒痒,不由得想要咳嗽,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的感觉,任钦还是咳了出来。这一咳嗽,立刻又有大量的液体进入了气管,接着流进了肺中。

    绿袍人曾经关照过任钦不要咳嗽,因为咳嗽的后遗症很容易让人变得焦虑。果然,咳嗽之后的任钦开始慌乱,开始尝试再一次憋气。但这是徒劳的,因为咳嗽之后,肺部进入的液体数量很大,肺中的气体就不剩多少了。

    所以在这次憋气后不久,任钦就开始感到肺部有强烈的压迫感,接着整个肺部和气管都有种热热的感觉。在这时,任钦早就把这里是安的这个想法忘记了,手脚都开始在容器中到处乱抓。

    在外面看着的绿袍人发现了不对,立刻按下了一个按钮,只见容器中伸出了四个柔软的橡胶状触手,分别抓住了任钦的四肢。

    法挣扎的任钦,脑中开始了各种想法:

    “我要死了。”

    “这时陷阱,他们不是想进行体检,是想杀死我。”

    …………

    虽然他内心深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因为四肢被束缚住了,任钦的身体开始痉挛一般的抖动着,但是这对法呼吸的痛苦没有任何缓解作用。

    就在他马上要崩溃时,强大的精神力发挥了作用,任钦用精神力抑制了自己**的自主动作,不再慌乱的抖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肺部充满液体。

    在任钦感到很长,但实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后,液体已经充满的肺部,任钦觉得自己的痛苦开始逐渐消失,身体因缺氧而感到的巨大不适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平常加舒适感觉,那是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中一般的温暖感觉。

    这时任钦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个婴儿出生时都会大声哭闹了,论是谁从如此舒服的感觉中被强行打断都会愤怒的,而婴儿只能用哭来表达不满。

    看到任钦安静了之后,一名绿袍人又按下了一个按钮,一个头盔状的东西扣到了任钦的头上。这时,任钦终于明白这个容器给他的似曾相识感是从哪里来的了。这和他在克里尔人船上呆过的没有外壳的液体容器一样,现在想来,当时自己感到的没有容器实际上是错误的,容器应该是和光板车外面的罩子一样,是黄色和虚幻的。

    “为什么源城的技术和克里尔人的技术如此相像呢?”一个问题出现在任钦的脑海中。

    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任钦开始进入梦乡了。

    在军队总部的另一间房间中,大祭司看到任钦睡着后,轻轻按下了自己面前的红色按钮。

    不知过了多久,任钦苏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从容器中出来了,现在正躺在一张床上。床边站着的是一脸笑容的乔奈尔。

    “醒来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仅没有传染病,而且身体很健康。”

    “噢。”任钦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就这样结束了?”任钦想到,“为什么自己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应该出现的感觉没有出现似的。”

    乔奈尔没有注意他的表情,仍然开心的道:“还有哦,介于你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源城人了,军部顺便将你的身体进行了一小点改造,现在你可以和我们一样活到一百七八十岁了。”

    “喔,这倒是好事。”任钦狠狠的甩了甩头,想要将古怪的感觉甩走,不过效果甚微。

    “好了,醒了就走吧。”乔奈尔边边伸手搀起任钦,带着他离开了军队总部的大楼。

    走在亚特兰蒂斯城的路上,任钦一直在纠结自己脑中的怪异感觉,对周围的情况完没有在意。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听乔奈尔道:“……为你改造身体真是麻烦啊,居然花了15个小时啊。”

    “就是这里!”任钦大吼一声,下的乔奈尔一个激灵。

    “不好意思,我走神想到了别的事。”任钦看着被吓到的乔奈尔,充满歉意的解释道。

    乔奈尔看了看他,没有什么。

    “原来是这里不对!”看到乔奈尔没有事后,任钦又开始了思考,“难怪自己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15小时没有做梦啊!”

    任钦由于精神力强,所以除了精神力耗尽的时候外,平时睡觉时都会做梦,但这次居然十几个小时没有做梦,这才让他感到十分不正常!

    知道了问题在那里后,任钦开始仔细再脑海中寻找着什么。

    “从脑细胞的样子来看,我刚才睡觉时脑中的神经一定有过较为剧烈的运动,大概就是梦之类的。不过为什么自己不记得有做过梦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任钦皱眉思考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光浮船上。在回家的整个路上,他都在试图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但一直没有收获。

    当他到家时,一直沉默的乔奈尔突然道:“任钦啊,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