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晴叫住了欧阳俊,从女儿手里拿过了钱,然后又从自己身上摸索着,把她今天晚上赚到的所有钱都掏了出来,数了数,不够一千元,只得歉意地递给欧阳俊,说道:“我们不是敲诈勒索之人,上次我们也有不对,我孩子只是心疼我。钱,我还给你,现在还不够,等发工资了,我会马上还你的。”

    虽然与欧阳俊结下了梁子,欧阳俊也打心里瞧不起她了,刚刚也被欧阳俊气得半死,江雨晴还是有骨气的,不愿意被欧阳俊当成敲诈勒索之人,也不想拿欧阳俊的钱。上次那些钱,她就想着要还给欧阳俊的。今天晚上就一并还了吧。

    欧阳俊哼着。

    江雨晴也不管他心里如何看待自己,把钱都塞到他的手里,说道:“你碰掉我的两瓶酒,我从那些钱里扣回来吧。现在我还欠你七百六十元。”

    说完,江雨晴拉起两个孩子转身便走,也不再推销酒了,就算明天是周六,孩子不用上学,也不能让孩子像她这般睡得那么晚,对孩子的身体不好。

    她没用,未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不能再让孩子的身体出问题。

    望着收拾好东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江雨晴,欧阳俊莫名地想起了昨天在游烈婚礼上的她,那般的纯净,那般的美……

    ……

    好日子总有好天气。

    许悠回门的日子,老天爷也格外的照顾,一早就露出了笑脸,眯眯地笑瞅着人间。

    拉开了窗帘,推开窗,刺眼的阳光立即跳了进来,许悠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清晨的空气最为清新。游烈很会挑选房间,房间的窗口对着满院的风景,为了采光好,院落里的风景树都是远离建筑的,就算风景树长得再好,都不会给建筑物带来半点的影响,采光依旧很好。

    丝丝凉风吹来,吹动她满头的秀发,也让刚刚起来的她轻颤一下,入秋了呀,早晚的气温渐生凉意。

    一件秋衣外套轻轻地披到了她的肩上,游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把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后,他站在她的身侧,与她一起欣赏着清晨的院景,嘴里还不忘叮嘱着她:“以后起来要记得披件外套再站到窗前,天气渐凉了。”

    许悠莞尔,点了点头。

    看到她散乱的头发,游烈转身便离开了窗前,不过很快他又回到了许悠的身边,手里多了一把梳子。他站到了许悠的身后,一手拿着梳子,一手轻轻地捧着许悠的秀发,轻柔地帮许悠梳理着发丝,许悠被他这个举动惊动,扭头看他,有点不习惯,却又喜欢他的温柔,“我自己来吧。”

    “我已经在做着了,你就不要和我抢了。”游烈宠溺地说道,“以后都让我来吧。”他很喜欢她这一头柔顺的头发,她很纯净,不像其他人那般又拉又染又烫的,而是保持了最自然的发丝,天生的柔顺,天生的亮丽,比谁的都抢眼。

    头发梳顺了,游烈还帮许悠挽起了一个高髻,再别上他送给她的发夹。

    “好了,我的悠悠高贵美丽而大方。”

    游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把许悠自窗前转过身子来,上下地打量她一番,由衷地赞叹着。

    许悠脸微红,“最近你的嘴巴越发的甜了,像抹了蜜一般。你怎么会帮女人挽发髻。”

    游烈笑着凑近前来戳吻她两下,宠溺地说道:“小时候,你的辫子都是我帮你编,帮你绑的。次数多了,我就学会了。可惜你长大后,就不再让我帮你编辫子了,也不再让我胡弄你的头发,现在有点生硬,还好,现在我可以重新练习。”

    小时候的事,六岁以前的她没有多少印象了,六岁以后的她还记得,貌似游烈是会帮她扎辫子的,待她自己会扎头发了,便不再需要他的帮忙。

    “坐着,我帮你拿衣服。”游烈把爱妻拉回到床前坐下,他转身去衣帽间帮她拿衣服,许悠却跟着他走。看到他在衣帽间里细心地帮她挑选衣服,她忍不住浅浅地笑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以前,他对她很好,她未曾细细地品味,外界的人更是把他当成了冷漠之人,谁知道他在她面前,是最温柔最体贴的。

    “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还要穿得喜庆一点,不过不能露太多。”游烈一边碎碎念,一边挑着衣服,许悠笑道:“我的衣服都不露的。”最多就是后背l点儿,只要把头发一放,就能利用发丝遮挡住外露的肌肤。

    “我还是希望一点都不露。”游烈霸道地低语着。

    许悠也就由着他去折腾了。

    其实她现在的新衣服,都是他在婚礼前送给他的,每一件都由他亲自挑选,他对她独占欲那么强,怎么可能会送太露的衣服给他?他不过是要求过于完美,才会挑来挑去。

    千挑万挑,游烈才挑到了一套他满意,许悠无所谓的让许悠换上。

    换过衣服,洗刷后,游烈又去折腾首饰了。

    本来可以早点下楼的,经他这样一折腾,愣是折腾到八点多才下楼。

    回门需要的礼品,早在昨天就准备好了,不需要许悠过问,有游烈在,他总能把所有事情安排得好好的,哪怕他一直陪着许悠偷香。许悠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抽身去安排一切的。

    简单地吃了点早餐,游烈便带着他家爱妻,在游家人的目送下,回门去。

    许家别墅早早就开始醒转,不管是佣人还是主人都在忙碌着,等着新姑爷带着二小姐回门。许悠的一些其他亲戚长辈也都聚于许家别墅里,那些人都认识游烈,也早就把游烈当成他们许家的女婿,只不过稍微地换了一下位置。

    唯一淡定的人便是许长风了。

    他依旧在玩着他的游戏,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还要打游戏似的。许雅从外面进来,见到弟弟还在玩游戏,忍不住走过来,伸手在茶几上敲了敲,许长风撇她一眼,问着:“大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