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晴,你说我该怎样制造误会?我先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的表哥,就是我妈娘家的侄子,他竟然也爱着许悠,他身体不好,八年前患了白血病,好在发现得早,不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通过治疗,现在已经在渐渐好转,前不久才回来的。不过我忽悠游说过他,让他去追求许悠,他却拒绝了。他是个很温和很善良的人,我觉得利用他来制造误会的机会不大。除非找我舅妈帮忙,我舅妈爱子心切,或许还会帮我的忙。”

    郑诗晴嗯着:“这个办法是可以的。还有许悠的前男友寒天明,我觉得利用他的用处更大。毕竟许悠和寒天明交往过,寒天明又是个攀高枝的小人,知道许悠是许家的二小姐,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吧,你要是能与寒天明联手,说不定就能达到你的目的。”

    提到寒天明,游诗雨两眼一亮,忽然掏出了手机,翻找到她无意中拍到的照片给郑诗晴看,说道:“我无意中看到了许悠与寒天明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顺手就把镜头给拍了下来,诗晴,你说我利用这些相片来作文章,成功率有几成?”

    郑诗晴从游诗雨的手里拿过了手机,翻看着那些照片,许悠的态度是冷而疏离,明显就不想和寒天明牵扯不清,就算游诗雨要利用这些相片,用处并不大,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许悠被寒天明纠缠。她把手机还给游诗雨,摇头说道:“没用。许悠的态度那般的明显,分明就是寒天明对她纠缠不休的。”

    游诗雨顿时大失所望。

    “诗雨,这个寒天明既然回来了,你可以让人盯着他,只要他再找许悠,就把他们的在一起的镜头拍下来,次数多了,相片拍得多了,哪怕许悠不想与寒天明再牵扯不清,事实却又证明了她还是和寒天明牵扯不清,至少寒天明老是找她嘛。你可以把这些相片发给康婷婷,让康婷婷把这件事搞大,坏了许悠的名声,这样许悠就算嫁了你哥,在你们家也不会好过的。”

    游诗雨点头。

    她养父就对许悠不满意,老是想着找回许雅,让姐妹俩各归各位。只是现在大哥与许悠领了证,养父的希冀便破灭了。但不代表养父就真的认可了许悠,要是她把这些相片给晒出来,再以匿名的身份寄给了养父,养父保证会大怒,又寄给康婷婷,康婷婷必定会找许悠闹的,到时候有许悠受的,大哥还能保住许悠吗?

    “诗晴,你帮我吧。”

    游诗雨直接就把这件事交给郑诗晴来办。

    郑诗晴有点迟疑。

    她又不是私家侦探。

    游诗雨那么有钱,怎么不去请私家侦探办这件事,分明就是把她当成奴才来使唤。郑诗晴又一次想到了父亲的话。

    心里便生出了几分的不甘心,凭什么游诗雨不过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却能飞上枝头变成游家的凤凰,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是她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她努力地工作,每个月的收入还不如游诗雨吃一顿饭,而且她还因为游诗雨而失去了工作。

    拿父亲说的,游诗雨欠她的!

    她要从游诗雨身上连本带利加倍地讨回来。

    “诗晴,你现在也还没有找到工作,你帮我这个忙,我会给你算工资的。咱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最信任你,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事实上我也没有亏待过你。你的漂亮衣服,哪一件不是我送给你的,否则以你的收入,你买得起吗?你的名包,哪一个又不是我送你的?”游诗雨后面的两句话明显带着讽刺意味,不是一个朋友该说的话。

    事实上她也不曾把郑诗晴当成真正的朋友,不过是喜欢郑诗晴以她马首是瞻,跟在她的身后当她的狗腿。

    在她的眼里,郑诗晴的出身配不上她高高在上的游家大小姐身份。

    哪怕郑诗晴很努力地去争取两个人的平等,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郑诗晴没有生气,哪怕她心里气得发疯,她给游诗雨再倒了一杯啤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口,浅笑着说:“诗雨,我知道你是不会亏待我的。好吧,我现在也是没有找到工作,就先帮你这个忙吧。工资的事咱就不提了,反正你是不会亏待我的。”

    游诗雨也笑着:“诗晴,还是你对我最好。放心吧,我每个月会往你的帐户上打入两万元的。不过你得小心点,千万别让我大哥知道,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让郑诗晴去盯着许悠,看似轻松,实则上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要是被游烈发现了,郑诗晴会吃不完兜着走,也会把她扯出来。所以游诗雨给了郑诗晴高工资,月入两万元,对于郑诗晴这种过去只能领几千元收入的普通打工者来说,算是高收入了。

    郑诗晴笑着:“不是说了不提工资吗,咱们是朋友,你说过不会亏待我的就不会亏待我的。来,诗雨,我们喝酒。”

    游诗雨拿过自己那只新款的lv包,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只漂亮的女性钱包,打开钱包就从里面抽出了一沓的人民币,估计有四五千元,她点都不点,都给了郑诗晴,说道:“我的现金不多,都给你,就当作是你帮我跟踪盯着许悠和寒天明的材料费吧,要买好一点的相机,务必拍得清楚一点。要是这点钱不够,你再和我说,我再给你一点。”

    郑诗晴嘴里说着不用,手却接过了钱,她是不会与钱过不去的。

    把钱放好,郑诗晴便与游诗雨喝起酒来。她还嫌啤酒不好,让游诗雨稍等片刻,她跑到外面去买了两瓶度数较高的酒回来,还有一袋花生,一盒炒田螺,一盒熟鸡爪,她喝酒的时候,喜欢吃这些小食。

    两个女人喝着酒,吃着花生,啃着鸡爪,挑着田螺,显得特别的惬意。

    郑诗晴不停地给游诗雨倒酒,她自己却喝得很少。

    等到花生,鸡爪和田螺都吃完了,游诗雨也醉了。

    郑诗晴还清醒得很。

    “诗雨,诗雨。”

    郑诗晴轻推着醉倒在沙发上的游诗雨,叫着游诗雨,游诗雨咕哝着,没有醒来,继续沉睡。

    “真的醉了?”

    郑诗晴嘀咕一声,望着游诗雨的头发,父亲让她想办法弄到游诗雨的血或者带着发囊的头发,以便进行阴谋计划。要血的话,就要割伤游诗雨的手,这样游诗雨醒来她不好圆谎,于是她伸手就在游诗雨的头上拔下了几根带着发囊的头发,游诗雨醉得厉害,没有反应。

    把游诗雨的头发用纸巾包好,藏起来后,郑诗晴才扶着游诗雨进房休息,她虽然没醉,毕竟喝了酒,容易犯困。

    两个人倒进大床上,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