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顿了顿动作,倒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句老实话,他不想她去劳累,开餐馆,很累,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必定是亲自掌勺当大厨,从最基本拼起,那样会更加的累。但她想做,他又不愿意打击她,更不愿意去阻止干涉。

    “游烈,你支持我吗?”

    许悠期盼地望着游烈。

    把炒好的一道菜铲起来,放在干净的碟子上,端着那小碟子的菜走进了连着厨房的小饭厅里,摆放在桌子上,游烈才回身站到许悠的面前,双手扳住了许悠的双肩,认真地与她对视着,认真地答着:“悠悠,我说过,有我替你遮风挡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担心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他的话让许悠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真担心霸道的他不会支持她,更怕他会干涉她。

    还好,他支持她!

    “游烈,谢谢你。”

    轻拂开她贴在脸上的几根发丝,游烈宠溺地笑着:“咱俩,不要言谢,我们已经是夫妻。”

    像是怕许悠忘记了他们已经领证之事,游烈特意加重了夫妻两个字。

    “洗手吧,可以吃饭了。”松开扳住她双肩的大手,游烈改拉着她,把她拉到洗手盆前,让她洗手。

    长方形,大概能坐下十个人的餐桌上,摆了几道菜。

    夫妻俩围桌而坐,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温馨宠溺夹着浓烈的深情在彼此的动作间流露而出,渐浓,成网,把两人笼罩在其中。

    午后。

    “悠悠,你能留在这里午休吗?”

    游烈带着点点的期待望向了许悠,提出了要求。像是担心许悠误会他心急地想吃豆腐,他又赶紧解释着;“你放心,咱们还没有举行婚礼,我都不会强逼你的。”除了算计她,逼她成为他的未婚妻这件事外,他不想再逼她任何事情,再者那么多年都等了,他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他只是想她留下来,想与她独处得更久一点。

    他更想重温与她同床共枕的旧梦。

    她五岁以前,他去许家,她都要他陪着她午休,可以说,他们早就同床共枕了。

    小时候的她,是那般的依赖他,或许是她的依赖,又或许是白嫩可爱的她勾出了他的保护欲及独占欲,便让他从此失心。

    知道他不会强逼自己马上就尽到妻子的义务,许悠的脸还是轰地就烧红起来。

    与他同床共枕……

    “家里有客房……”游烈走向她,轻轻地说着,她实在不习惯的话,他还会给她适应的时间。

    他总是那般的体贴,事事都为她着想。

    她都与他扯了证,结束单身日子,夫妻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最正常的事情,她再不习惯,也得学会适应。

    “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挺困的。”许悠随意地打了一个呵欠,越过了游烈,就往主人房走去。

    身后的游烈,慢慢地咧嘴,笑了。

    游烈极少会来这里居住,但他的房间,格局和摆设都是差不多的,显得自然而大气。

    不看他,也是不敢看他,许悠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脱掉鞋子,有点孩子气地爬上床,自动地躺到床的一边去,先是仰躺着,后又侧身背对着游烈。

    游烈站在床前,看着她不停地变换着睡姿,在她又变换一次睡姿后,他终是不舍地弯腰把她自床上捞抱起来,抱着她就往房外走去,温柔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我抱你到客房里去。”末了,他又说:“或者你在这里睡,我到客房去。”

    “我……游烈,我就在这里睡,你也一样。”

    许悠搂住他有脖子,努力让自己淡定自若的。

    什么事情总要迈出第一步。

    现在适应了,将来举行婚礼,新婚之夜,她就不会排斥他在身边,不会影响睡眠的质量。

    游烈顿住脚步,垂眸审视着她越发烧红起来的俏脸,这样的她极其诱人,让他很想扑倒她,吃了她。“悠悠,你确定?”

    他低低地问着,那暗哑的声音掩不住他对她的渴望。

    许悠嗯了一声。

    游烈便不再说话,把她抱回了床前,与她一起同时躺进大床上,霸道又贪婪地缠着她的腰肢,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窝在他的怀里,他喜欢她填充他怀抱的充实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一切都是事实,不再是他的梦,不再是他的妄想。

    一个渴望已久,一个有些拘谨,却在尽量地适应。

    慢慢地,许悠的身子放松,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的僵硬。

    “睡吧。中午午休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下午才有精神做更多的事情。”游烈的生活作息还算稳定,除非遇着特别重要的事情要他处理,否则他中午一般会休息一个小时。

    大都市的生活节奏很快,但也需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健康的身体便需要有稳定的生活作息。

    许悠仰眸看他一眼,又垂眸,温顺地闭上了眼,让自己慢慢地进入梦乡。

    她以为自己今天中午是睡不着的,她以为与游烈同床共枕,她会紧张,会翻来覆去都见不到周公的,事实却证明,她适应得很快,不出十分钟,就在游烈的怀里梦周公去。

    怀里的人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游烈才轻轻地收紧手臂,让她的身子更贴近他的身躯。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不属于香水味,而是属于女性特有的清香,他长长地,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叹息,他没有去深思。

    他只知道,他的梦实现了。

    他守了二十七年,等了二十七年,设局,算计,紧逼,才把她纳入他的怀抱,成为他的妻。

    轻轻地亲了亲她光洁的额角,游烈低喃着:“悠悠,我爱你!爱你很久很久了。”

    许悠睡着了,他的低喃自然得不到回应。

    领证了,他还没有从她嘴里听到半句关于爱他的话,哪怕她对他的态度渐变,他心里还是在期盼着,盼着有那么一天,她能亲口告诉他,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