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万般愧疚，化作承受
顾夕墨见他气势汹汹而来，眉头皱得更紧，他根本不想与巨痕纠缠，可眼下也不得不战。
于是顾夕墨的弑魔剑也紧握在手里，狠命一划过去，双方便陷入难分难舍的拼命对抗中。
四周的参天大树又如芦苇一般轻易被折断，猛烈的疾风骤起，将周围的重物都卷积在一起，疯了一般朝着对方攻去。
巨痕见他未曾下死手，也真的不想缠斗，而自己也不过是噱头罢了，并不想真的动手。他想着，此刻水无垢是早已经逃出了万怨林，还是在暗处看着？
巨痕又怕水无垢真在暗处看着，于是手里也不敢放松。
顾夕墨心头更为恼火，他只想来看看落九霜，不想陷入这毫无意义的打斗！可巨痕步步紧逼，他退无可退！
“巨痕！小心！”
忽然传来水无垢焦灼的声音，巨痕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暗箭所伤，而顾夕墨也中了一箭，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查看伤势。
水无垢赶忙冲上去抓住落九霜放箭的手，急忙劝道：“你怎么连巨痕也敢伤！”
水无垢这番话却像是对牛弹琴，落九霜那双怨恨的眸子死死盯着顾夕墨，手中举起的箭迫在眉睫。
“落九霜……是你吗？”顾夕墨一回头便看见了她，那一身杀气，当年那双眸子里的天真全无，唯有无尽的冷漠。
水无垢闻言心头咯噔一下，顾夕墨认得她？
正想着，落九霜手里头的箭刷放过去，正中顾夕墨心口。
“呵！”水无垢被吓了一跳，这么轻松的一箭，顾夕墨竟然也不闪躲！
他顿时看向落九霜，那张冷漠的脸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此时已经收起了御天弓，默默转身，似乎要离去。
“落九霜！你站住！”顾夕墨见她要走，心急如焚，心口的两支箭还未处理便挣扎着要起来。
可落九霜只充耳不闻，水无垢站在她身侧，瞄见她狠狠皱眉头，眼角堆积着晶莹的泪。
“情人？天呐……”水无垢心头闪过这样的念头来，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水无垢又瞥向顾夕墨，此时那满眼的愧疚和不舍又是什么？难道他们真是恋人？可这年岁也差距太大了吧！顾夕墨竟然喜欢小丫头？
水无垢一张脸风云变化着，似乎还带着些许嫌弃看着顾夕墨那副落魄模样。
所有人都愣着看热闹时，水无垢趁机瞥向巨痕，这一眼，正对上巨痕的天痕剑狠狠朝顾夕墨砸去，力道之狠，怕是要穿透他的心！
“不要——”
水无垢来不及多想，当即捏诀召唤出魔剑彼岸魂来，朝着天痕剑飞去，两把剑全力相撞，迸发出红黑两道强光，顿时震碎四周的树木，犹如碎片一般胡乱飞出。
“顾夕墨！快走！”水无垢这么喊出一句，随后捏诀加强功力，将天痕剑逼退，重新回到巨痕手里。
水无垢一转身便抓住顾夕墨化作一道光飞出万怨林，此时的顾夕墨身体虚弱，结界便不再牢不可破，封印也再也镇不住巨痕这样强大的妖魔，于是巨痕也逃出了万怨林！
巨痕看了一眼落九霜，这个可以拿捏住水无垢和顾夕墨的棋子，打包带走！
水无垢匆忙将顾夕墨带出万怨林，紧随其后便是一黑一红两道光跟着逃出来了，看得顾夕墨震惊不已，嚷嚷着要加强封印。
“巨痕逃了！快追！不能让他跑出去！”顾夕墨胸口剧烈的疼痛着，血水已经变成黑色，惊得水无垢不敢说话，这箭有毒！
“万怨林的妖魔……水无垢！快给我加强封印！不要让他们逃出去！”
顾夕墨绝望的大喊着，水无垢一抬头才发现，天际无数黑气在冲撞着，法力强大的妖魔一个个逃出这禁锢。
水无垢见状只是冷冷道：“你中毒了，我们先回去吧，妖魔日后还可以再抓回来，命没了，连明天的太阳也看不到！”
顾夕墨猛然抬眸盯着他，水无垢却一脸平静，那双清冷眸子里的光仿佛是在告诉顾夕墨，他水无垢千变万化又如何，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妖魔！
水无垢搀扶着顾夕墨走，却闻言：“妖魔！”
水无垢迈出去的脚愣住，他知道顾夕墨是在说他，于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言不语，搀扶着顾夕墨回了墨祭殿。
一路上，水无垢冷着一张脸，想着逃出去的巨痕和落九霜，尤其是落九霜，那样一个小小妖魔，怎么敢伤了顾夕墨，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渊源？
而顾夕墨也惴惴不安，今日的一切都被水无垢和巨痕在看眼里，这个秘密会不会被四处散播？
落九霜还记得那个仇的吧，所以今日才会只顾着放箭伤人，连巨痕都敢一并伤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狠狠皱眉，往后余生，神界人士会怎么看他？他还怎么除魔卫道？
忽然，顾夕墨停住了脚，水无垢正想事情想得出神，险些一个趔趄。
见顾夕墨停下了，他也就抬眸与顾夕墨对望。
只见顾夕墨冷着脸，从未见过的狠厉与冰冷都装在那深邃的眼眸里，对他轻声问：“今日之事，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当然不会，我又没来过万怨林，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水无垢想要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听得顾夕墨脸色更沉。
“你为什么要来万怨林？你想放走巨痕？”顾夕墨的话语里满是威胁，水无垢闻言狠狠皱眉。
片刻后反问：“那你来是为什么？”
空气顿时凝固，于是两个人都不再发问。
“先回去疗伤，这箭有毒，别蔓延到心脉。”水无垢又扫了一眼那直晃晃的两支箭，不由得感慨万千。
顾夕墨微微抬起手触摸心口的箭，嘴角却扯开一抹苦笑，眸中满是无奈。
到了墨祭殿，水无垢想从正门入，却被顾夕墨拦住，两个人从偏门悄悄回了寝殿，水无垢又想去请医官，又被拦住。
“别去！暗格里有药，拿来，再替我拔出这两支箭就行。”
水无垢听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习以为常了一般，心里大概也是知道顾夕墨不敢声张的缘故的，此事不能传出去。
于是水无垢从暗格里拿来药，又为他拔出两支箭，当螺旋式的箭头从血水里一点点拔出来时，嫩肉带着黑色的血都朝外翻动着，看得水无垢不由自主皱眉头。
顾夕墨绑好了绷带后便和衣倒在床上，满目神伤，看得水无垢也不知如何问话，于是便轻声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顾夕墨清冷的声音又传来：“无垢，别告诉墨云。”
水无垢回头，正欲开口，又听他说：“我受伤的事情，别告诉他，也别告诉任何人。就只当我们都没去过万怨林，没遇到巨痕和落九霜，好吗？”
“好。”水无垢点头。
顾夕墨垂眸，万般无奈叹息：“这段时间，你一刻也不能离开墨祭殿，直到我伤好才行。”
水无垢眼珠子险些掉下来，不可思议问：“凭什么？”
顾夕墨耍无赖似的摸着心口望天叹息：“我是病号，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我从来只相信死人的嘴，可你是活人不是吗？所以还是留在我身边比较好。”
“……”
水无垢阴沉着脸，心头无比生气，这什么人？比起墨之林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全家都是这样疑心病重的？
水无垢心头这样咒骂着，同时又一脸深沉看着那躺在床上耍无赖的人，一下子想起了墨之林那张脸，于是一脸阴险走过去。
床上的病号顿时拽紧了被子，面色惶恐的问：“水无垢，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水无垢眯眼笑，伸出右手食指按在他伤口上，笑问：“疼吗？”
顾夕墨不知道他要干嘛，只是咽了咽口水语气里满是傲娇的说：“不……不痛！”
“哦……那这样呢？”话音未落，食指便用力按下去，于是伤口仿佛遭遇千斤坠一般，火辣辣的疼！
顾夕墨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呃！”
他又立刻闭了嘴，生怕引来人，于是按住伤口不肯松手的水无垢一脸坏笑：“就当是我按在墨之林心口上了！还真是难得见你们这样可怜相一回！”
顾夕墨狠狠皱眉，心头咒骂着：顾墨云你成天都结交些什么小气之人！害我如此遭罪！
可他敢怒不敢言，水无垢平日里那温温和和，逗趣不正经的模样此刻都变成了调皮和轻狂，在顾夕墨看来，水无垢这是小人得志！
话分两头，巨痕带着落九霜出逃，心口中箭也是难捱，所以便停在了浮屠山。
巨痕阴冷的眸子扫视落九霜，冷冷问：“解药呢？拿来！”
落九霜很清楚自己不给解药就会死，于是从怀里掏出药瓶子递给他，巨痕接过来倒在手里囫囵吞下，心口的伤因为烈日的曝晒而更加疼痛。
巨痕狠着心一下折断了长箭，又命令道：“给我把箭头拔出来！”
落九霜照办，伸过去手，面无表情，毫无温柔可言的拔下来，毫无预兆的疼痛传来，巨痕忍不住惨叫：“啊——疼！”
落九霜微微皱眉，看着这个嚣张的男人，冷冷想着：“死有余辜！”
巨痕随便包扎了一下，随后挑眉冷冷打量着落九霜那张脸，问道：“你和顾夕墨有过节？”
落九霜缄口。
巨痕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落九霜性子素来冷淡，从前即便被人栽赃做错了事也不会辩解，只管默默承受。
不过看她和顾夕墨的行为，只怕顾夕墨要么对她有情，要么对她有愧。
想到这里巨痕忍不住冷笑，随口问道：“落九霜，你想杀了顾夕墨，是么？”
顾夕墨见他气势汹汹而来，眉头皱得更紧，他根本不想与巨痕纠缠，可眼下也不得不战。
于是顾夕墨的弑魔剑也紧握在手里，狠命一划过去，双方便陷入难分难舍的拼命对抗中。
四周的参天大树又如芦苇一般轻易被折断，猛烈的疾风骤起，将周围的重物都卷积在一起，疯了一般朝着对方攻去。
巨痕见他未曾下死手，也真的不想缠斗，而自己也不过是噱头罢了，并不想真的动手。他想着，此刻水无垢是早已经逃出了万怨林，还是在暗处看着？
巨痕又怕水无垢真在暗处看着，于是手里也不敢放松。
顾夕墨心头更为恼火，他只想来看看落九霜，不想陷入这毫无意义的打斗！可巨痕步步紧逼，他退无可退！
“巨痕！小心！”
忽然传来水无垢焦灼的声音，巨痕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暗箭所伤，而顾夕墨也中了一箭，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查看伤势。
水无垢赶忙冲上去抓住落九霜放箭的手，急忙劝道：“你怎么连巨痕也敢伤！”
水无垢这番话却像是对牛弹琴，落九霜那双怨恨的眸子死死盯着顾夕墨，手中举起的箭迫在眉睫。
“落九霜……是你吗？”顾夕墨一回头便看见了她，那一身杀气，当年那双眸子里的天真全无，唯有无尽的冷漠。
水无垢闻言心头咯噔一下，顾夕墨认得她？
正想着，落九霜手里头的箭刷放过去，正中顾夕墨心口。
“呵！”水无垢被吓了一跳，这么轻松的一箭，顾夕墨竟然也不闪躲！
他顿时看向落九霜，那张冷漠的脸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此时已经收起了御天弓，默默转身，似乎要离去。
“落九霜！你站住！”顾夕墨见她要走，心急如焚，心口的两支箭还未处理便挣扎着要起来。
可落九霜只充耳不闻，水无垢站在她身侧，瞄见她狠狠皱眉头，眼角堆积着晶莹的泪。
“情人？天呐……”水无垢心头闪过这样的念头来，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水无垢又瞥向顾夕墨，此时那满眼的愧疚和不舍又是什么？难道他们真是恋人？可这年岁也差距太大了吧！顾夕墨竟然喜欢小丫头？
水无垢一张脸风云变化着，似乎还带着些许嫌弃看着顾夕墨那副落魄模样。
所有人都愣着看热闹时，水无垢趁机瞥向巨痕，这一眼，正对上巨痕的天痕剑狠狠朝顾夕墨砸去，力道之狠，怕是要穿透他的心！
“不要——”
水无垢来不及多想，当即捏诀召唤出魔剑彼岸魂来，朝着天痕剑飞去，两把剑全力相撞，迸发出红黑两道强光，顿时震碎四周的树木，犹如碎片一般胡乱飞出。
“顾夕墨！快走！”水无垢这么喊出一句，随后捏诀加强功力，将天痕剑逼退，重新回到巨痕手里。
水无垢一转身便抓住顾夕墨化作一道光飞出万怨林，此时的顾夕墨身体虚弱，结界便不再牢不可破，封印也再也镇不住巨痕这样强大的妖魔，于是巨痕也逃出了万怨林！
巨痕看了一眼落九霜，这个可以拿捏住水无垢和顾夕墨的棋子，打包带走！
水无垢匆忙将顾夕墨带出万怨林，紧随其后便是一黑一红两道光跟着逃出来了，看得顾夕墨震惊不已，嚷嚷着要加强封印。
“巨痕逃了！快追！不能让他跑出去！”顾夕墨胸口剧烈的疼痛着，血水已经变成黑色，惊得水无垢不敢说话，这箭有毒！
“万怨林的妖魔……水无垢！快给我加强封印！不要让他们逃出去！”
顾夕墨绝望的大喊着，水无垢一抬头才发现，天际无数黑气在冲撞着，法力强大的妖魔一个个逃出这禁锢。
水无垢见状只是冷冷道：“你中毒了，我们先回去吧，妖魔日后还可以再抓回来，命没了，连明天的太阳也看不到！”
顾夕墨猛然抬眸盯着他，水无垢却一脸平静，那双清冷眸子里的光仿佛是在告诉顾夕墨，他水无垢千变万化又如何，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妖魔！
水无垢搀扶着顾夕墨走，却闻言：“妖魔！”
水无垢迈出去的脚愣住，他知道顾夕墨是在说他，于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言不语，搀扶着顾夕墨回了墨祭殿。
一路上，水无垢冷着一张脸，想着逃出去的巨痕和落九霜，尤其是落九霜，那样一个小小妖魔，怎么敢伤了顾夕墨，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渊源？
而顾夕墨也惴惴不安，今日的一切都被水无垢和巨痕在看眼里，这个秘密会不会被四处散播？
落九霜还记得那个仇的吧，所以今日才会只顾着放箭伤人，连巨痕都敢一并伤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狠狠皱眉，往后余生，神界人士会怎么看他？他还怎么除魔卫道？
忽然，顾夕墨停住了脚，水无垢正想事情想得出神，险些一个趔趄。
见顾夕墨停下了，他也就抬眸与顾夕墨对望。
只见顾夕墨冷着脸，从未见过的狠厉与冰冷都装在那深邃的眼眸里，对他轻声问：“今日之事，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当然不会，我又没来过万怨林，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水无垢想要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听得顾夕墨脸色更沉。
“你为什么要来万怨林？你想放走巨痕？”顾夕墨的话语里满是威胁，水无垢闻言狠狠皱眉。
片刻后反问：“那你来是为什么？”
空气顿时凝固，于是两个人都不再发问。
“先回去疗伤，这箭有毒，别蔓延到心脉。”水无垢又扫了一眼那直晃晃的两支箭，不由得感慨万千。
顾夕墨微微抬起手触摸心口的箭，嘴角却扯开一抹苦笑，眸中满是无奈。
到了墨祭殿，水无垢想从正门入，却被顾夕墨拦住，两个人从偏门悄悄回了寝殿，水无垢又想去请医官，又被拦住。
“别去！暗格里有药，拿来，再替我拔出这两支箭就行。”
水无垢听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习以为常了一般，心里大概也是知道顾夕墨不敢声张的缘故的，此事不能传出去。
于是水无垢从暗格里拿来药，又为他拔出两支箭，当螺旋式的箭头从血水里一点点拔出来时，嫩肉带着黑色的血都朝外翻动着，看得水无垢不由自主皱眉头。
顾夕墨绑好了绷带后便和衣倒在床上，满目神伤，看得水无垢也不知如何问话，于是便轻声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顾夕墨清冷的声音又传来：“无垢，别告诉墨云。”
水无垢回头，正欲开口，又听他说：“我受伤的事情，别告诉他，也别告诉任何人。就只当我们都没去过万怨林，没遇到巨痕和落九霜，好吗？”
“好。”水无垢点头。
顾夕墨垂眸，万般无奈叹息：“这段时间，你一刻也不能离开墨祭殿，直到我伤好才行。”
水无垢眼珠子险些掉下来，不可思议问：“凭什么？”
顾夕墨耍无赖似的摸着心口望天叹息：“我是病号，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我从来只相信死人的嘴，可你是活人不是吗？所以还是留在我身边比较好。”
“……”
水无垢阴沉着脸，心头无比生气，这什么人？比起墨之林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全家都是这样疑心病重的？
水无垢心头这样咒骂着，同时又一脸深沉看着那躺在床上耍无赖的人，一下子想起了墨之林那张脸，于是一脸阴险走过去。
床上的病号顿时拽紧了被子，面色惶恐的问：“水无垢，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水无垢眯眼笑，伸出右手食指按在他伤口上，笑问：“疼吗？”
顾夕墨不知道他要干嘛，只是咽了咽口水语气里满是傲娇的说：“不……不痛！”
“哦……那这样呢？”话音未落，食指便用力按下去，于是伤口仿佛遭遇千斤坠一般，火辣辣的疼！
顾夕墨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呃！”
他又立刻闭了嘴，生怕引来人，于是按住伤口不肯松手的水无垢一脸坏笑：“就当是我按在墨之林心口上了！还真是难得见你们这样可怜相一回！”
顾夕墨狠狠皱眉，心头咒骂着：顾墨云你成天都结交些什么小气之人！害我如此遭罪！
可他敢怒不敢言，水无垢平日里那温温和和，逗趣不正经的模样此刻都变成了调皮和轻狂，在顾夕墨看来，水无垢这是小人得志！
话分两头，巨痕带着落九霜出逃，心口中箭也是难捱，所以便停在了浮屠山。
巨痕阴冷的眸子扫视落九霜，冷冷问：“解药呢？拿来！”
落九霜很清楚自己不给解药就会死，于是从怀里掏出药瓶子递给他，巨痕接过来倒在手里囫囵吞下，心口的伤因为烈日的曝晒而更加疼痛。
巨痕狠着心一下折断了长箭，又命令道：“给我把箭头拔出来！”
落九霜照办，伸过去手，面无表情，毫无温柔可言的拔下来，毫无预兆的疼痛传来，巨痕忍不住惨叫：“啊——疼！”
落九霜微微皱眉，看着这个嚣张的男人，冷冷想着：“死有余辜！”
巨痕随便包扎了一下，随后挑眉冷冷打量着落九霜那张脸，问道：“你和顾夕墨有过节？”
落九霜缄口。
巨痕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落九霜性子素来冷淡，从前即便被人栽赃做错了事也不会辩解，只管默默承受。
不过看她和顾夕墨的行为，只怕顾夕墨要么对她有情，要么对她有愧。
想到这里巨痕忍不住冷笑，随口问道：“落九霜，你想杀了顾夕墨，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