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花子虚和武大郎三人不知怎么回事,也跟着上了楼,但眼前情景却让他们目瞪口呆,一愣一愣的都痴呆了,他们眼中却见:一个不知来历的夯货,正对着一个美艳的少女,又是摸胸胸又是亲嘴嘴,正在忙个不亦乐乎……这从未接触过的场景,令三人思维一时间断了路,嘴是张着,手脚却也是停的,都傻乎乎地看着叶冲在忙活。

    叶冲依照救护手册,先是按胸胸,然后锤心心,没有动静,只能用最后一着:人工呼吸了!他嘴对嘴一番忙活,还真是有效果,那潘金莲终于嘤咛一声醒转过来,眼睛睁开了,全身却是没了力气,发现她的小嘴正给一个陌生人在不停地亲着,她羞得几乎死去,嘴里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叶冲松了口气,站起来道:“哎,终于救活了!”

    同时“活”过来的还有西门庆、花子虚和武大郎三人,西门庆是一脸的妒火,花子虚却是满脸的羡慕,武大眼睛赤红,只想:“这婆娘的嘴都给亲了,不知西门大爷还肯不肯给钱!”气急之下,他大吼一声,骂道:“你个贱货,竟然光天化日偷汉子……”嘴里骂着潘金莲,人却扑向叶冲,要和他撕打。

    叶冲回过神来,却见一个丑陋的株儒,身高也就一米四还少那么一丝几毫的,正蹦蹦跳跳的,对着他张着牙舞着爪。应该是那武大郎了吧?他心里好笑,只想:“还真武大郎啊……”他气恼这小矮人好赌薄情,想也不想,飞起一脚便踢了出去,那武大哎呀一声,跌出门外,重重撞在楼梯的横栏上,要不是他人矮,几乎就翻跌到一楼去了。

    叶冲吓了一跳,心道:“这赌鬼要是摔死了,我岂不成了西门庆了?可别让他兄弟武松把我宰了,那可不好……”他心里还在念叨,却见那武大已在那狭隘的走廊上滚将起来了。走廊不宽,但他人矮,显得游刃有余。他一边熟练地滚动着身子,一边嘴里发出嗥嚎,声音歇斯底里,起码半个清河城都能听到:“杀人啦!没天理呀!奸夫淫妇……谋杀亲夫呀……报官啊……惨啊……奸夫淫妇……杀人放火啦……”

    西门庆和花子虚却是静了下来,脸含笑意,只在旁看着热闹。叶冲摇摇头,这武大果然不是善良之辈,也亏得那施耐庵以及后世的电视剧中把这王八蛋演绎成忠厚善良的老实人。他要是老实人,世间再无奸狡之徒了。他心中恼怒,却也对这无赖没有法子,总不能上去把他一剑两段吧?没法子,只好不管了,由得他在外面碌来碌去。

    叶冲回身去看那潘金莲,不由心中一震,果然是美丽不可方物呀!虽然是布钗粗巾,却是难掩一种清新脱俗的清丽,脸容与那后世的明星林志玲倒有几分相像,但比之林志玲却多了一分清纯。天啊,这施老先生把这潘金莲怎么糟蹋成那个样子?这样清秀脱俗的女孩怎么就成了千古**,淫妇的代表了?

    叶冲禁不住起了爱怜之心,轻声道:“金莲妹子,好点了吗?”那潘金莲却侧开了头,两行清泪从她白晰的脸庞上滑落下来。她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勒痕,当真是触目惊心,我见犹怜。叶冲轻声安慰道:“金莲小妹子,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的。”

    潘金莲呜咽着,终于开了口,哽咽道:“奴家是不祥的人……公子……为何……要救……救……奴家……咳咳……”一口气回不过来,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叶冲坐在床边,把她扶了起来,轻抚其背,替她顺气。

    西门庆妒火再起,他冷哼一声,顺手操起走道上的一根大木枋,上来便朝叶冲抡去,叶冲想也不想,伸手抽出身边的长剑,哐的一声挥了出去,便听嚓的一响,那根诺大的木枋,竟然断成两截,宛若豆腐一般。剑锋所及,把西门庆裆下的绸衣也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如果他那玩意儿是挺着的话,恐怕也跟那木头一般了,非得太监不可。西门庆吃了一惊,吓得大叫一声,人也软倒地上。

    这时那花子虚正操着一杆屋角找来的锄头,准备去锄叶冲的,见着叶冲的利器,心里狂跳。又见西门庆倒地,只道给叶冲弄死了,他大惊失色,扔了锄头,返身便逃。不料事急心慌,身子没对准门洞,便听房子震动了一下,他整个人重重撞在离门洞还差十几公分的土墙上,咚的一下竟然撞晕过去。

    那武大正叫得越来越起劲,眼角瞥见叶冲手中竟然有杀人利器,立时收了声,便想顺势滚下楼梯。不料叶冲恼他无赖,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用剑指着他,冷冷地道:“滚进去!”那剑刃发出的寒光把武大吓得几乎尿出来了,他战战竟竟地乖乖地爬进房里,和西门庆坐偎在一起,惊恐地望着叶冲。一时之间传说中的你死我活的一对“情敌”倒成了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

    叶冲摆弄着手中长剑冷冷地道:“西门庆,武大郎,你们可知罪?”西门庆和武大郎都不敢出声,叶冲长剑一挥,地上那段木枋又是一剑两段,只吓得两人颤抖不已,齐声道:“知……知道……”

    叶冲斥道:“西门庆,你为富不仁,欺压善良,勾引武大赌博,图谋其妻,罪当灭族。”叶冲可没读过大宋刑法,不过既然做了“法官”自然可以灵活处理嘛,反正后世的案例多的是,可以供参考。

    西门庆几乎晕倒,忙辨道:“冤枉……那个……大人……”以他的见识,估计这个叶冲肯定是个官儿,就不知是大是小了?虽然自己的后台也不差,但现在剑把在人家手里,而且还是少见的利器,万一他来那么一下,大舅二舅都是舅……木头人头……可都是头啊!他连忙自辨:“大人……那武大郎好赌,这可是全清河人都知道的呀!小的可没去勾引他,他差了我的钱,我……小的……让他用妻子……那个……那个……”在叶冲凌厉的眼神下,他心慌意乱,不敢再说了。

    不料叶冲脸上却换成和颜悦色,说道:“那么说就不关你事了!嗯,武大郎,你好赌滥嫖,卖妻鬻子,罪大恶极……”他还未判完,武大却喊起冤来道:“大人,小的是好赌,可没有滥嫖呀。小的……小的……还……还是童男……”

    叶冲差点笑出声来,连忙生生忍住,骂道:“好赌一定就会滥嫖的,奶奶的,你这王八蛋,就知道赌赌赌,怎么样,老婆都给赌没了吧?嗯,还有你……给我滚过来!”这时花子虚正嗯嗯哎哎地在地上挪动,他醒过来了,原本想趁叶冲不为意的时候爬行出去,不料还是给叶冲发现了,只得爬到两人身边作伴。

    叶冲骂道:“你这鸟人,就会兴风作浪,推波助澜,正一走狗。我问你,今个儿这事怎么处理?”这个花子虚似乎是个读书人,叶冲不识大宋法律,只能“不耻下问”了。花子虚头上顶着一个诺大的“大红包”,他呲牙裂嘴地道:“是是是,小的全听大人您的。”

    叶冲哼了一声,道:“武大,你用金莲抵了多少债?”武大郎嚅嗫着道:“一百三十两……”叶冲笑道:“武大,你可是生意人。如此亏本的生意你都做?”

    武大顿时来了劲,叫道:“大人,小的……小的也不想卖那么少呀,可……可……他们逼我……”他见叶冲威势甚大,也不再怕那西门庆的厉害了,立即申辩起来。西门庆急了,骂道:“三……武大,你可不能冤枉我,是……是你要用你婆娘抵这赌债的。我……我可没逼你,如果你能还……还钱,我要你这婆娘来干什么?喏喏喏……欠条还在我这呢,那可是你亲手画了押的……”他掏出一张纸,扬来扬去。

    叶冲抢了过来一看,果然是一张武大的借据,上面也印了指模,货真价实。却是写着借银一百二十五两……字样。叶冲摇摇头,就这武大这小本生意,就是卖几百吨烧饼恐怕也挣不了那么多钱,这个赌徒还真是大手笔呀。

    武大郎自知理亏,但他实在拿不出钱来,只得低头,嘴里却喃喃:“反正……反正……我没钱……”叶冲慢慢地踱着步,那寒光闪闪的宝剑,却让三人心惊肉跳。生怕这厮一个失手,那可就糟糕得紧,这剑也太邪门了,轻轻一弄,大木头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