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和曾忠礼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的大夫正在全力抢救郑莎莎。

    叶寒一把推开阻止他进入急救现场的护士,却不小心一把推到了人家的胸上,不过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打开箱子。取出蓝色的药液,“给她注射这个,马上!”

    主治医生认识叶寒。知道他和郑莎莎关系非常,但面对叶寒拿出的蓝色药液,还是表达了质疑:“叶先生,你这是什么药剂?”

    “你甭管是什么药剂,赶紧给她注射,快点。这个药能救她的命!”叶寒急道。系沟讨弟。

    “可是注射多少?用多大的量?要不要配合其他的药一起使用,这些我们都是需要知道的,如果用错了,会要人命的!”医生说。

    这一下把叶寒给问住了,确实这药剂看起来是一大瓶,足有500l还要多,总不能一次性给郑莎莎注射下去,万一要是用量过度,那也是要死人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叶寒当然知道。

    “你就先给她少量注射一点,如果没有不良反应,而且病情有好转的迹象。那就继续注射,这样总可以了吧?”叶寒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医生说。

    医生取了几毫升那种蓝色药液,准备要注射下去,但他又停手了:“这药哪来的?如果病人出现什么情况。谁来负责?”

    叶寒忍无可忍,直接抢过医生手里注射器,自己动手把药给郑莎莎注射了下去。

    “这救人的时候首先想的是谁承担责任,你他妈当的什么医生?”叶寒骂道。

    “这你不能怪他,医生必须要考虑责任的问题。”曾忠礼说。

    注射完药之后,叶寒和曾忠礼一直守着,两人心里都没底,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从古墓里挖出一个密码箱,然后叶寒竟然知道密码,打开了那个箱子。拿出了药液来救人,按常理来说,那药就算是什么起死回生之药,在地下埋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应该是过期了,现在冒险给郑莎莎给注射下去,是死是活,真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莎莎有事,我会承担起责任,你不用担心。”曾忠礼说。

    叶寒摇了摇头,“莎莎不会有事,那箱子是保温的,那药剂应该没有失效,如果失效了,他就不会提醒我去取那药剂。”

    “他是谁?”曾忠礼问。

    叶寒扬了扬手机:“就是他喽。”

    “难道你这手机是超智能的,不但能打电话,还能帮你解决你所需要解决的问题?”曾忠礼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每次他给我发信息,都是在关键的时候,我觉得他很靠谱。至少比你靠谱。”叶寒说。

    曾忠礼挠了挠头,“你说,会不会背后有一个高人,用一种技术手段给你发了信息,然后把号码装成是你的,这样的技术手段现在是可以做得到的,那些骗子往往就会伪装成别人的号码发信息让机主的亲戚往他的卡里汇款,这种诈骗并不新鲜。”

    “这个我还真是考虑过,也专门找了专家查过,可是啥也没查出来,移动公司的详细使用纪录里,显示的就是本机给本机发了一条信息,并没有其他的异常。”叶寒说。

    “真是邪门了,我见过的怪事按理说也不少,但这样的事我真是没碰到过,那你说,是不是有鬼魂在作怪?如果是鬼魂,那就容易解释了。”曾忠礼说。

    “这个我真不知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是一个鬼在帮我,那也只能说明那是一个好鬼,因为他确实是帮过我很多。而且这鬼是一个高手鬼,普通的鬼,哪里会知道这么多事,还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帮我。”叶寒说。

    两人正聊着,这时医生走了过来:“叶先生带来的这是什么药?病人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叶寒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嘴上说有信心,但其实他心里也还是一直担心着,现在确定没事了,他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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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在酒店的这一觉睡得非常的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郑莎莎已经从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脸上那些难看的包也全部都消了,医生说只需要再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叶寒走进病房的时候,郑莎莎正在翻看报纸,看到叶寒进来,放下报纸,对他一笑:“你又救了我?”

    叶寒也毫不客气:“那当然,不是我救你,难道你还认为是曾忠礼那个大笨蛋能救你?”

    “我听说你带了一种很奇怪的药剂过来,你从哪里弄来的?”郑莎莎问。

    叶寒犹豫了一下,“我要是说那药是从土里挖出来的,你信么?”

    “我信。”郑莎莎说,“要是别人说出来,我肯定不能信,但你说出来,我就肯定信。”

    叶寒把收到短信之后的事全部告诉了郑莎莎,郑莎莎听了也是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听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咱们一起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儿多了去了,这倒也不算什么了,总之你好了就行了,其实要是那药没用,我会很内疚的,你也知道,如果那药没用,那就意味着你没了。”叶寒说。

    “你不是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如果真是命里注定的,那我也认了。”

    这时曾忠礼也走进了病房,叶寒回了酒店睡觉,他可一直没有时间睡,他得向各单位解释为什么要强行挖掘亲王墓,还得解释为什么打人,然后还得把那药剂的样品找相关的人员送往京城去化验,因为如果那种药可以治好玉水镇的怪病,那基本上就可以完全解除玉水镇潜在的危机了。

    “曾头,我救了你手下一员得力助手,你是不是该请我喝酒?”叶寒笑着说。

    “京城那边已经对药剂进行了初步的化验,成份基本已经确定了,但还有一两样没搞清楚,那边让我问问你,你知道不知道那药剂上面的英文字母是什么意思?”曾忠礼问。

    “我靠,我哪里会知道?专家都不晓得,你认为我这样的大老粗会知道吗?”叶寒说。

    “他们估计那是药物的名字,也有可能是一个化学式,但他们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化学式,也不知道那样的组合是什么意思,一切都还在研究之中。”曾忠礼说。

    “你要是说打架什么的你找我帮忙那我可以帮得到,但要说研究那些事,我肯定是无能为力的,你也不要找我,因为找了也是白搭。”叶寒说。

    “好吧,总之我得谢谢你再次帮了我的大忙,要不是你,莎莎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曾忠礼说。

    “莎莎是我朋友,我救她是就应该的,你不需要如此感激,我看你眼睛都熬红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陪着莎莎说说话就行了,如果那些药剂的组成全部搞清楚后,记得通知我一声。”叶寒说。

    “行,那就这样,我先回酒店去睡一会了,真是熬不住了。”曾忠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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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叶寒认为可以轻松一下的时候,袁彤打来电话,说欢欢发高烧了。

    欢欢虽不是叶寒的亲生女儿,但却和亲的一样亲,当即就驱车赶往医院。

    袁彤守在病房,看到叶寒来了,哭倒在叶寒的怀里:“医生说,欢欢可能不行了,高烧一直不退,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

    “我艹他妈是哪个庸医胡说八道的?我家的欢欢怎么可能会有事?一点发烧就下病危通知?要是欢欢有事,我他妈把这破儿童医院给拆了!”叶寒一听就急了。

    “欢欢是昨晚高烧的,当时学校以为只是普通发烧,就送到医务室去进行治疗,没想到体温越来越高,不但不降,而且一直往上升,什么退烧药都没用。”袁彤哭道。

    “那你怎么现在才通知我?”叶寒大怒。

    “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找不到你……”

    叶寒这才想起,他确实担心曾忠礼骚扰他睡觉,所以把手机给关了。

    “欢欢会没事的,我的血应该能救她,你不要急,事实上再急也没有用,现在先冷静下来再说,别听那些庸医胡说八道,欢欢不会那么容易有事的。”叶寒说。

    伸手摸了一下,欢欢的额头还真是烫得惊人,她双眼紧闭,呼吸非常的微弱。

    叶寒直接咬开手指,将欢欢的嘴给轻轻掰开一点,让血液滴进去。

    正在这时,欢欢忽然有了反应,小手在空中乱舞,嘴里咿里哇拉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她说的并不是华夏文,袁彤用心听,却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明白,但叶寒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情况?”袁彤问。

    “她好像在说法语,但又好像掺杂着德语!我在认真听她说什么。”叶寒示意袁彤不要说话。

    欢欢又咿里哇拉说了一通之后,再次安静下来,呼吸好像也平稳了一些。

    “她说什么你听懂了吗?”袁彤问。

    “她说妈妈有事,妈妈有事!但却是用好几种语言说的,欢欢的学校有教这么多语言吗?她怎么会法语和德语?”叶寒问。

    “没有啊,那学校只是教一些英语,德语和法语那肯定是不可能教的,那些老师自己都不会,又怎么可能教孩子。”袁彤说。

    “这不奇怪了,妈妈有事是什么意思?”叶寒忽然一惊,“欢欢不是叫伍雪瑞妈妈么?难道她是在说伍雪瑞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