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曾忠礼后,曾忠礼也被郑莎莎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二话不说,马上派司机要将郑莎莎送往东阳。

    “不行啊曾头,按规定镇里的人都不能出去。我现在出了镇,都已经是违反规定了,红量会的人也不能搞特殊啊。”郑莎莎说。

    曾忠礼一摆手:“废话!红量会的人就是要搞特殊。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特殊的组织,不搞特殊,我们还是红量会么?现在就去东阳医院。”

    “去了东阳也没用,不是说治不好吗?”郑莎莎说。

    “那也要试试。”曾忠礼说。

    “我送她去吧,到时我和医生沟通一下。”叶寒说。

    “行,那就这样,我们在会同其他部门商量应急方案,会都开了一大堆了,方案还是没出台,要不是上峰命令,我都不想去了。”曾忠礼竟然也骂人了。

    上了车后,郑莎莎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叶寒聊了几句,就不说话了。

    叶寒一下子紧张起来,心想她不会就这样挂了吧?

    “莎莎,你怎么了?”叶寒赶紧将车停在路边。摇了摇郑莎莎。

    郑莎莎并没有动,叶寒将手伸到她鼻子下面去探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她呼吸正常。

    然后叶寒竟然听到了一种有些熟悉的声音,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然后他忽然间就明白了,这是郑莎莎发出的轻微的鼾声!

    她是睡着了!问题是,一个失眠这么久的人怎么忽然就睡着了?而且睡得这么香?这还没有进行治疗呢,她自己就好了?

    叶寒为了确定郑莎莎到底是不是睡着了,于是硬把她给摇醒,“莎莎,你是不是在睡觉?”

    “嗯,我好困。”郑莎莎说。

    “你不是之前一直失眠吗,怎么忽然就好了?”叶寒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就觉得好困好困。”郑莎莎说。

    “那你睡吧。”叶寒掉转了车头。回了曾忠礼的驻地。

    曾忠礼正准备出门到附近其他部门的驻地去开会,以前红量会都是独自秘密行动,但这一次情况特殊,上面要求他配合其他部门一起解决危机,他只好和那些人没完没了地开会。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曾忠礼奇怪地问。

    “她睡着了,她好了!不用治了。”叶寒有些兴奋。

    “啊?这就好了?怎么好的?”曾忠礼一听也高兴起来。

    “不知道,反正她就是好了,上车后她就睡着了。曾头。我现在要把她带回镇上。”叶寒说。

    “啊?她这才好,你就要把她带回去?这又是为什么?”曾忠礼更加奇怪。

    “我需要她来证明我的一些想法,你放心,我很快又会把她给带回来的,我不会让她有事。”叶寒说。

    “那好吧,如果出了问题,我可要找你的麻烦。”曾忠礼说。

    “你放心吧,就算是你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让这么一个大美妞出事的。”叶寒说。

    。。。。。。

    半小时后,叶寒又开车将郑莎莎给带回了镇上,刚进了小镇不久,郑莎莎就醒了。

    “睡够了?”叶寒问。

    “够了,我们怎么又回来了?”郑莎莎也觉得奇怪。

    “你一点也不困了?”叶寒问。

    “不困了,只是没精神。”郑莎莎说。

    “你失眠了这么久,应该会睡很久才对,为什么会这么快就不困了?”叶寒问。

    “我哪里知道,我要知道就好了。”郑莎莎说。

    “我想我快有答案了,我们现在出镇吧。”叶寒于是又掉转了车头。

    “你脑子进水了?为什么马上又要把我带回去?这不刚来吗?”郑莎莎有些不解。

    “是啊,我脑子进水了。”叶寒说。

    出了玉水镇后,郑莎莎竟然又睡着了。

    将郑莎莎放回曾忠礼他们的驻地后,叶寒又独自一人返回了小镇,然后他就在小镇上转悠,问那些人如何失眠的,失眠多久了,有多严重。他好像在调查什么,但张律问他到底在干嘛,他却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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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两点的时候,叶寒又从小镇来到了驻地,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个年纪约五十多岁的老阿姨。

    “这是我们的老板曾先生,他虽然没我长得帅,但他比我有钱,你只要告诉他实情,他就马上给你一千块的奖金。”叶寒对那个阿姨说。

    曾忠礼和已经醒过来的郑莎莎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叶寒在搞什么鬼,带这么一个阿姨回来干什么?

    叶寒看出了两人的不解,“看来我得需要解释一下才行,是这样的,我调查了很久,发现镇上的人其实各个人失眠程度不一样,有些人严重,有些人并不严重,偶尔还能休息一下,而自从死人之后,镇上就有人开始不失眠了,就像这位阿姨,你看她精神多好,一点也不失眠。”

    曾忠礼和郑莎莎没有说话,静待叶寒的下文。

    “但是阿姨却不肯说为她是如何治好她的失眠的,我想了想,也不能逼供她,只好带她来这里了,只要曾头价钱出的足够高,我相信阿姨是会配合的,曾头一向都是大方的人,对您来说,用钱能搞定的事,那都不是事儿,对吧?”叶寒接着说。

    这下曾忠礼听得有些明白了,叶寒这厮是想让他用钱买情报,这位阿姨刚从失眠的阴影中走出来,叶寒不敢逼她,于是只好想办法让她自己说出她为什么治好了自己的失眠。

    曾忠礼无奈地摇摇头:“好吧,你说,你是如何治好的,只要你肯给我们方法,奖金不是问题。”

    “那你能给多少?”阿姨的眼睛放光,一听有钱赚,她貌似兴奋得很。

    曾忠礼伸出两个手指头比了一比。

    “两千?太少了,我最低要五千才肯说。”阿姨急道。

    “成交。”

    曾忠礼马上一口答应。

    “你们可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是我说的。不然我要遭天神报复的。”阿姨神秘地说。

    “哇,还有天神?看来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叶寒说。

    “当然有天神了,我们就是天神给治好的呀。”阿姨一脸的认真。

    “哦,那天神在哪里?我们要如何才能见到他?”曾忠礼问。

    “天神是见不着的,我们只能见着他的使者,只要我们信天神,使者就会请天神治好我们的失眠症。”阿姨说。

    “好吧,那使者又在哪里?”叶寒插嘴道。

    “你们先给钱,我再说,而且你们不能说出去,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我就要倒霉了。”阿姨说。

    曾忠礼没办法,只好从车上拿出了五千块给她。

    阿姨将钱装进包里,又担心地问:“你们是真的不会说出去吧?”

    曾忠礼哭笑不得,“你快说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是这样的,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睡不着的,但后来使者告诉我们,只要入渡劫会,信渡劫天神,天神就能治好我们,但是以后我们就必须要听天神的话,不然我们就会被惩罚。”阿姨一脸的虔诚。

    “这一听就是邪/教的常用手法!”郑莎莎说。

    “渡劫会那可不是邪/教!你不能污辱天神,不然你会遭到报应的!天神会惩罚你的!”阿姨的反应相当激烈。

    “好好好,你接着说。”郑莎莎说。

    “开始的时候我不信,后来我到使者的法坛拜了天神,你猜怎么着?好了!我一到那里就困得不行,失眠症完全就好了!天神实在是太灵了!但是使者告诉我们,这个消息不能大量传播,只能一对一介绍入会,而且介绍入会的人要保证他所介绍的人绝对的忠诚,如果有人私自泄露消息,那天神就会惩罚他!”阿姨一本正经地说。

    她说完之后,又是一脸的后怕,“完了,我实在是不应该告诉你们的,不过我看你们是好人,是不会泄露消息的,所以天神也不会怪我的吧,而且我只泄露一次,应该没事的。”

    这阿姨其实还挺可爱的,很会自我安慰。

    “也就是说,现在凡是入渡劫会的人,都已经失眠好了?”叶寒问。

    阿姨连连点头:“那当然!凡是信天神的人,都已经好了。”

    “那你们不需要交入会费什么的?”叶寒问。系他肠扛。

    “当然不要了,不过我们会交我们的信仰基金,每人交五千块,使者会发一个天神的平安像给我们,我们挂上以后,能治百病!”阿姨说。

    “哇,还说不交钱,五千块可不是小数目。”叶寒说。

    “这不叫交费,以后会还给我们的,我当时没有这么多钱,是问邻居借的,现在还欠着两千,你们给了我这五千,正好还上,还有些剩下的,相当于免费拜了天神了。”阿姨说。

    “能把那个治百病的平安像给我们看一下吗?”叶寒问。

    阿姨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块黑色的晶体状物体,上面刻有平安像三个。虽然说是像,但却没有任何图案,就只有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