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俪的安排下,叶寒见到了法医郝少昆,郝少昆是一个风度极佳的男子,大约三十岁的样子,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看上去文质彬彬,很难想像他那双白皙的手会经常划开各种尸体。

    “郝先生,我是叶寒,是罗俪的朋友。”叶寒客气地说。

    “按相关规定,我是不能透露与案情有关的东西的,不过既然是罗俪的朋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其他的任何人。”郝少昆说。

    “这个当然,我知道必须要保密。”叶寒说。

    “那你想问什么?”郝少昆端起桌上的红茶,轻啜了一口。

    “我想知道简洁的尸检情况是怎样的,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叶寒所说的简洁,就是商园死去的妈妈了。

    “就是溺水而亡而已,至于一些判断的专业术语。我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郝少昆说。

    “从监控视频中来看,简洁是被商园强制拖入深水区的,但是商园那么瘦弱,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一个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身上的潜能是很巨大的,简洁必然会全力挣扎,为什么商园还能将身材比她高大比她壮的简洁拖入深水区?”叶寒问。

    “我的工作只是根据尸体的情况得出相关的结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些状况,那就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了。”郝少昆说。

    “郝先生是专家。肯定知道其中的玄机,只是你不愿意说而已,商园是我的朋友,这个案子有可能会让她被判死刑,这对一个只有十八岁生命的少女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希望郝先生能告诉我真相是怎样的。”叶寒说。

    “真相就是这样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郝少昆又端起了茶杯准备喝一口。

    但这一次他的茶杯还没有喝到嘴边,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叶寒手里的茶杯已经到了叶寒的手里,“你不能再喝了。这茶里我下了药。你再喝一口,马上就会暴毙。”

    这下郝少昆愣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知道这个案另有隐情,你如果告诉我实情,那我们给你解药,如果你不说实话,你休想从这茶馆里走出去。”叶寒说。

    “我能说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没有什么可以再告诉你的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郝少昆说。

    “我不是在为难你,我是在威胁你,你如果不说实话,你就准备暴毙在这里吧,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胃开始发烫?再过十分钟你没有解药,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叶寒说。斤匠巨号。

    郝少昆面色一变,“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我想知道真相,那些你在报告里没有写出来的真相。”叶寒说。

    “好吧,简洁身上有多处骨折,应该是受到了强大外力所伤,其实我也不相信商园那么弱小的一个少女能有那么大的劲,能在水里将她妈弄得骨折。”郝少昆说。

    “那之前你怎么不说这些?是你的上司不让你说的?是为了把案情搞得更复杂,会引起恐慌?”叶寒问。

    “你什么都明白,又何必逼我。”郝少昆说。

    “我也不想逼你,但商园是我朋友,我不想她那么年轻就被冤枉而死,除了骨折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不对劲,你索性都说了,我就给你解药。”叶寒说。

    “她的耳根部有一个小孔,然后她的脑髓很少,我怀疑是被人从那个小孔里把她的脑髓吸了一部份走了,但领导不相信,说我别危言耸听,所以这些我都没有写入报告,报告里就只是简单的溺水而亡。”郝少昆说。

    叶寒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这案子没那么简单,但没想以会如此诡异,商园把自己的母亲的脑髓级吸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绝不可能是商园做的,绝对不可能!

    “你是专业家,你以前碰到这一类的案子吗?”叶寒问。

    郝少昆摇头:“从来没有!工作也有五年了,自己经历的案子不少,听我师傅和同事说过的也不少,但从没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情,但我坚信死者的脑髓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吸出来了。”

    “你认为是人吸的,还是某种奇怪的生物?”叶寒问。

    “你真的不知道,你赶紧给我解药吧,我把能说的和不能说的都告诉你了,你就放过我吧。”郝少昆说。

    “我根本没给你下药,你不需要用什么解药。”叶寒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我的胃明明有烫的感觉。”郝少昆不相信叶寒的话。

    叶寒忍不住笑了,“果然专家都是疑神疑鬼的,这茶这么烫,你喝到胃里当然会有热热的感觉了,难道热茶你喝到胃里会是冷冷的感觉?”

    “这个……”郝少昆很无语,没想到他堂堂的法医专家竟然让叶寒这个外行给骗了,看来专家也很容易骗。

    “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是真心请教,当然不会对你下黑手,再说我也不会搞下药这种手段,你们医生才会下药,我这样的人只会动粗,不会下药。”叶寒说。

    “惭愧,竟然让你给骗过了,不过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因为领导们都认为我的结论太过荒谬,传出去只会引起慌乱,所以让我只要说是溺水而亡就行了,他们似乎都希望尽快结案。”郝少昆说。

    “这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再说了,我说出去也没人信呐,今天的事就麻烦你了,吓了你一下,真是对不住,以后有什么需要请教的,我再找你。”叶寒说。

    “好吧,只是下次别这样吓我了。”郝少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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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红拂居,欢欢已经睡下了,叶寒洗了澡,来到袁彤的房间。

    袁彤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穿了一件吊带黑色蕾/丝边睡/衣,露出雪/白的香肩和迷人的锁骨,还有隐隐若现的深沟,偶尔一动,就会露出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她侧卧在床上,睡衣勾勒出无比迷人的线条,头发随意地披着,灯光下更显媚惑。

    叶寒体内的谷欠望忽然就被挑了起来,他坐在床沿,轻轻撩起了袁彤的吊带睡衣,瞬间春/光无限,玉/体/横/陈。

    袁彤嘤咛一声,爬在了床上,叶寒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吊带睡衣除去,不着寸缕的袁彤对男人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她匀称丰腴的身材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

    叶寒除去自己的衣物,从后面轻吻袁彤的香颈,袁彤回身,两人激烈舌吻。

    房间里渐渐充斥了冲动的味道,叶寒翻身上马,袁彤强力迎/合……

    事毕,袁彤粉面潮红,依偎在叶寒的怀里,“你在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只能说暂时发现了一些疑点,但还不能算是有眉目,那个小姑娘被指控杀了她自己的母亲,我觉得她挺可怜的,所以想帮帮她。”叶寒说。

    “她可不可怜你都会帮她的,你喜欢做这种事,你喜欢接近真相。”袁彤说。

    “欢欢昨天回来没跟你说什么吧?”叶寒说。

    “没说什么啊,她就说在学校里有很多漂亮姐姐和你打招呼,她说你是一个很受欢迎的男人。”袁彤笑着说。

    “哈哈,你别听那小屁孩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叶寒笑着伸手握住那一团丰盈。

    “她才不会胡说八道呢,欢欢早熟,很多她那个年龄不懂的事但她其实都大概了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就算是我要吃醋,那我也是暗地里悄悄吃醋,不会直接说出来的。”袁彤娇媚地笑道。

    “好吧,虽然说喝醋可以美容,但喝多了也不好,你还是要悠着点。”叶寒也笑道。

    袁彤搂紧了叶寒的脖子,“你小心哪天我也让你喝一点醋,也让你美一下容。”

    “千万不要,我不会吃醋,只会杀人,在我该吃醋的时候,我会选择杀人来代替。”叶寒说。

    “这算是威胁么?”袁彤问。

    “不算,只是威吓。”叶寒笑着又吻上了袁彤潮润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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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叶寒和罗俪见了面,罗俪听完从郝少昆那里听来的内容,也是惊得瞪大了眼睛,“竟然有这样的事?”

    “怎么,你也觉得很惊奇吗?我倒认为没有那么惊奇,这事并没有那么怪,和谭政能够驱动自己头颅飞起来,简洁被吸出脑髓倒也没有那么惊悚了。”叶寒说。

    “如果是这样,那商园是一个怪物了?她竟然吸了自己母亲的脑髓?”罗俪说。

    “我都说了这案子不简单,商园怎么可能是怪物?她要是怪物,她还用得着随时带一大群人在身边保护她?她要吸脑髓,她不会去吸别人的,还要去吸食自己的母亲的,吸完以后还让警察给抓住?你觉得这一切合理吗?”叶寒说。

    “不合理。”罗俪答道。

    “这就对了,商园是一个问题少女没错,平时作风也比较嚣张,但她明显是缺乏安全感的,她要真是一个能徒手把人弄得骨折的人,还能吸脑髓的怪物,她会没有安全感吗?所以这件事肯定不是商园做的,我可以肯定,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叶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