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是红量会的人?你也知道红量会?叶寒不是说这是保密级别很高的秘密么,怎么连你一个学生都知道?”罗俪有些吃惊。

    “哦,我只是听人谣传而已,难道是真的?”周波平问。

    “我不知道,好吧,那就先到这里,如果你想起其他的一些什么事情来,请你主动和我们警方联系。”罗俪说。

    “我会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周波平说。

    罗俪点了点头,心想这这学生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连红量会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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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黑,四周阴冷一片。

    “你从这里出去,让我来占据这里。”雁荡伤一把卡住叶寒的脖子,狞笑着对他说。

    “你休想!”叶寒用力去想扳开雁荡伤的手,但雁荡伤的手像铁箍一样卡住他的脖子,根本没法掰开,叶寒觉得呼吸困难,全身发软,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这时叶寒忽然看到自己手上开始长出黑色的鳞甲,那鳞甲闪闪发光,随着鳞甲的增加,他看到自己的手也在慢慢变粗变长,相对应的是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在慢慢增加,他不像之前那么孱弱,而是慢慢地变得强壮和自信起来。

    “砰!”

    叶寒在觉得自己浑身舒坦,力量无穷的时候,他重重一拳击向了雁荡伤的前胸,雁荡山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你你怎么变强了?你觉醒了?”

    “哈哈,你这样的屑小鬼魂,也占侵占我的领地,简直就是找死!”叶寒仰天狂笑,突然腾空而起,半空中身体暴长,感觉自己像有两层楼那么高!巨大手掌一把将雁荡山捏在手里,凑到了面前。

    “不要吞噬我我错了,我会回到我原来的地方去的”

    叶寒大笑:“我差点忘了,我还可以把你吃了,你现在求情,晚了,谁让你竟然敢冒犯本尊,我就要让你知道得罪本尊的下场!”

    说完狠狠地将雁荡伤甩在地下,再次腾空而已,一脚踩在雁荡伤的身上,连续几次跳起又落下,都踩在雁荡伤的身上,雁荡伤被他踩得变成了薄薄的一片,就像一片巨大的薄饼,叶寒拿起那块薄饼,几口吞了下去!

    他对这种行为竟然感觉很熟练,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妥!

    此时东阳市一医的重症监护病房里,医生和护士都已经忙成一团,眼前的情景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体温已低于人体最低极限的叶寒忽然在病床上向上弹起,撞到病房的天板之后又急剧落下,触碰到病床之后,又急速弹起,然后又落下,这样反复地折腾着,他像把医院的病床当成了蹦床,弹起来又落下,然后再弹起,挣脱了所有插在他身上的管子和设备,旁边的医护人员上去试图摁住他,但感觉他力大无穷,完全停不下来!

    “这是诈尸了么?”一个小护士吓得脸都白了。

    “他还有心跳,怎么会是诈尸呢,你不要胡说八道!”护士长骂道,虽然她强装镇定,但其实她也惊骇不已,护士长在医院工作十多年了,病人突然自个儿玩起蹦蹦床,她也从来没有见过。

    医院的钢架床终于在叶寒反复的玩蹦蹦之后被砸得塌了下去!就在医护人员束手无策的时候,叶寒嘴里忽然发出嗷的一声,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眼睛湛蓝,盯着周围的人看。

    围观的医护人员都惊恐地看着前一分钟还在玩蹦蹦床的叶寒,有胆小的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在医院工作的人都见惯生死,但今天这种情况,确实是太吓人了!这诈尸的动静也太大了!

    此时罗俪接到医院的求救电话赶到了,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寒,你还好吧?”

    叶寒的眼睛由蓝变黑,他看着罗俪,“我这是在哪里?雁荡伤呢?他真的被我吃了?”

    罗俪看了看医生,主治医生耸耸肩:“病人稳定下来就好,可能是脑部受了重创,出现精神方面的并发症,我们会慢慢治好他的。”

    “你才精神病呢,我好得很,这是在医院?你们怎么给我睡这么烂的床?”叶寒指着塌下去的病床说。

    “那是你自己砸下去的,刚才你把这床当成蹦蹦床了,不停地弹起又砸下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小护士脆生生地说。

    “是么?我也没有玩儿蹦蹦床的习惯啊,我只记得我和雁荡伤打架来着。”叶寒摸了摸头说。

    “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罗俪走过来问。

    叶寒伸了伸胳膊,又活动了一下腿,再扭了一下腰,“我挺好呀,没什么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是被周波平在郊外发现的,他说白天看到你在街上狂奔,本来想开车跟着你,但结果跟丢了,后来又打听到你的去向,骑摩托车去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倒了,然后他就把你带回医院,你的体温和血压都已经显示你快要死了,但你却没有死,这是什么情况?”罗俪问。

    “这倒也不奇怪,我本来就不容易死,周波平呢,他在哪,他看到我的时候,雁荡伤还在吗?”叶寒问。

    “你是说那个鬼?你当时和那个鬼在一起?”罗俪问。

    “是啊,我一出医院就看到他了,但奇怪的是他好像很怕我,不但没有拽着我去自杀了结,而且还撒腿就跑,他一跑,我就追啊,结果追到天黑也追不上,后来我强行凝聚三层灵力,吐了几口血,这才追上他了,可我什么武器也没带,杀不了他,反而差点让他给杀了,关键时刻,我听到叮的一声,然后他就成变黄沙一样的雾气了,然后就钻进我的体内,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叶寒自顾自说了一大堆,这才发现罗俪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她似乎完全听不懂叶寒到底在说什么。

    “哦,这个很难解释,说起来有点奇幻,不过确实发生了,他就像一阵烟雾一样从我的嘴巴鼻孔里钻了进去,对了,还没说完呢,后来我又和他在另外一个地方干起来了,那里到底是在哪里我也不清楚,这一次我忽然就长出鳞甲来了,再后来我就把他踩啊踩,踩成了一张薄饼,然后我就把他给吃了!”

    叶寒说完,发现罗俪更加茫然了。

    “你大脑好像确实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要不要让医生给你做一个脑部检查?”罗俪委婉地说,这其实也是在怀疑叶寒神经病了。

    “你相信我啊,我现在脑子很清醒,我没有胡说,这真是我的经历,啊对了,我和他应该是在我的体内打架,我不是被感染了嘛,他有一部份残魂在我的体内,危急之下,他为了不魂飞烟灭,就在那一部份残魂的配合和指引之下直接强行进入我的身体,试图把我驱赶出去,然后我们就干上了,最后我把他给吃掉了。”叶寒说。

    “你是说,你和一个鬼在你的身体里大干了一架,然后你把那鬼给吃了?那你有没有放点芥末什么的调一下味?或者撒一点葱花?要不直接来一个清蒸大鬼?这样味道会更好一些。”罗俪说。

    叶寒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这事儿跟你说你不会信,我得跟猪头他们聊聊,妈蛋,老子都要死了,那两个狗曰的竟然没来看看我?”叶寒骂道。

    “谁是猪头?”罗俪更加不解。

    “哦哦,他们不知道我住院了,那这不怪他们,猪头是我一死党,一个视财如命的杂毛小道,改天介绍你认识,他那人不怎么样,但貌似他有很多牛逼的师傅,可以利用。”叶寒说。

    “算了吧,你的那些朋友都奇葩得很,我就不认识了,对了,你确定不是周波平害的你?,他还知道红量会的事,你们红量会不是保密极严吗?怎么一个学生都知道红量会的事?”罗俪说。

    “他没有害我,我确实是追雁荡伤追到郊外去的,至于周波平嘛,他好像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至于他怎么知道红量会的事,我就不清楚了,红量会虽然神秘,但毕竟这么大的组织,要说谁也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有部份靠近这个圈子的人知道也不奇怪,你就不用操心了。”叶寒说。

    “那好吧,你好好休养,对了,那个什么伤既然已经被你吃掉了,就不会再有女学生自杀了吧?”罗俪说。

    “这个我好像是在做梦梦到的一样,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还真是搞不清楚,但他应该确实是被我给收拾了,明天我继续回商学院上学,先观察一阵再说。”叶寒说。

    “你还要回去上学?既然你该做的事都做完了,那就不用回去了吧?你不会是还惦记着凯莉吧?”罗俪说。

    “上面好不容易给我办了商学院的入学手续,我正好没事,就去读一下书喽,长到老学到老嘛,多读书可以开阔视野,加上商学院那么多美妞,我当然要去了。”叶寒说。

    “好吧,那随便你,你先确定一下,如果那个鬼魂真的不见了,那我就把在商学院的警力给撤了。”罗俪说。

    “好的,有什么情况,我会和你联系的,要不,今晚一起吃个饭?”叶寒试探着说。

    “不了,我得想着怎么写结案报告,我总不能在报告里写商学院的事是一个鬼引起的吧?我要这样写,那非要被开除不可。”罗俪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