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传刘捕头!”

    刘捕头健步上堂参拜,见太守坐在堂上皮笑肉不笑,众人则同情的看着自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就是刘捕头?本官听闻新野县衙刘捕头素日里性情残暴,勾结同僚,打压良民,德不配位!即日起,停职查办。”

    “你!血口喷人,你这昏官……”刘捕头凭空被按上了如此罪名,指着路太守口不择言的骂道。

    “哼!辱骂上司,罪加一等,来人哪!拉入大牢。”

    “请太守大人息怒,这个刘捕头乃一粗人,平日里说话不过脑子,他无意冒犯大人的,请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回吧”县令求到。

    “是啊,请太守大人高抬贵手啊。”其他小吏也纷纷求情到。

    “大人,你要将卑职拉入大牢我认,但是卑职有一事不明,卑职何曾勾结同僚,打压良民了?”刘捕头冷静下来,跪下重重抱手问道。

    “哼,何曾?这就要问问归主簿了,你二人私下里勾结,故意降低钗环市价,逼的县里其他首饰铺子没有活路,使得民怨载道……”

    底下的县令县丞他们纷纷对视一眼,县里的首饰铺子可不就那杨氏首饰铺一家吗。县令知道私底下这路太守与那杨老板的关系,所以多年来对那杨老板横行霸道的行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太守大人一大早来兴师问罪,原来是为了这个。众人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敢再多言。

    “哈哈哈,好一副官商勾结的嘴脸,老子还不干了!”刘捕快说完脱了捕快服扔在地上。

    “好好,不干了是吧,本官成全你。归主簿你也看到了吧,回家赶紧让你那一对不懂事的孩子罢手吧,老老实实做个悠闲的公子小姐多好。”路太守面露得色的慢悠悠说道。

    “请恕下官难以从命,下官这便也辞去了这主簿之职,还望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与我那俩不肖的儿女计较。”归鸿远望着自己的老友刘捕快离去的身影,顿感对这个官场失望透顶,起身缓缓道。

    “老归!你怎生如此固执……”县令着急的想阻止。

    “好好,你也辞官是吧,你们这个新野县真是人才辈出啊。我看你们都做官做腻歪了!余县令,你们要不要都一起辞官呐?”见归鸿远如此的不识时务,太守怒极。

    “不敢不敢,还请大人息怒啊,息怒息怒……”余县令头上冷汗津津的,这老刘和老归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被训斥了一番吗,一个个的要辞官。

    归鸿远辞官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羽家村,怕是要叫妻女失望了。想那俞氏自从嫁给自己,一天宽敞日子也没过上,如今眼见着日子越来越好,谁知如今自己这官都做不成了不说,还连累了朋友。

    前些日子与杨老板那件事,归鸿远也是后来听俞氏说的。没想到就因着这,害的老刘连捕头都做不成了,他家的妻儿尚幼,又有卧床的老父要照顾,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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