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期间董韵柔一直沒有说有关于小丫家里的事情,杨木也选择了等待,他想她大概是不想在吃饭的时候打扰到自己的心情,

    吃完饭杨木和董韵柔一起走到了天鹏大厦的门前停了下來,杨木知道董韵柔在犹豫该不该对自己说她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她任何外界的影响,所以杨木只是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小丫的家里,但董韵柔却像什么都沒有听见似的,她还是满脸惆怅的看着大厦外面无比骄傲的烈日,

    “那我就先去了,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商量,”

    杨木笑着说完就准备离开,这时董韵柔终于转过身子看着杨木有些酸楚的说到:

    “你别去了,昨晚小丫的爸爸就被带走了,”

    “那我去乐子那里打听一下情况,”

    杨木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想到这个时候董韵柔比自己更担心事态的发展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安慰她,昨晚小丫的爸爸是开着自己的车什么都沒有带走才离开的,杨木实在难以理解安小天为什么还要跟他过不去,

    “有用吗,难道你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明白,但我相信这不是淡雅的意思,她其实也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她,或许昨晚你不该去找她的,”

    杨木有些吃惊的望着董韵柔,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小丫的爸爸与昨晚自己找到淡雅有关系吗,

    “找到她之后她是一个人回去的,”

    “我相信你,但有人不会相信,”

    杨木明白董韵柔说的有人是谁,这样一想事情也就变得合情合理,动她平静的脸上杨木沒有看出她是否有对自己责怪的意思,但是对事情的失望之色已然填满了她的心扉,

    “淡雅说今晚请我们吃饭,要不我们叫她把安小天也叫上,”

    杨木试图用这种方式來消除董韵柔心里的芥蒂,同时他也真的想通过这种方式和安小天谈一下昨晚的事情,

    “她请我们吃饭是为了什么,”

    “说是为了感谢昨晚我们去看他,我猜真正的原因是为了和我说合作的事情,本來我打算昨晚叫上你一起跟她说后來出了事情也就沒有再提,”

    “那你想让她把安小天带上是为了什么,”

    在董韵柔连续两个问題之后杨木就猛然发现原來自己那么安排十分欠妥,这样反而会让董韵柔觉得自己是为了掩饰某些事情而刻意如此做,

    “要不了多久他们就是一家人,关于合作这个事情我想淡雅不会介意让安小天参与,”

    “至少他们现在还不是一家人,我觉得你这样做会让她觉得你对她不够尊重,所以我建议你要想找安小天谈事情完全可以另外再安排,”

    能够听见董韵柔这么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杨木忽然觉得刚才那些许的担心完全多余,她是一个多么明事理的人又怎会在乎那些琐事,

    “我知道怎么做了,那下班后我來接你,”

    杨木说完就对董韵柔微笑着离开了天鹏大厦,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小丫的爸爸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在跟董韵柔告别之后他立马向乐子单位走去,

    其实和乐子已经有些日子沒有见面了,如果不是今天有事情哈杨木估计自己都快忽略了这个与自己不在同一个行业的人,对于杨木的到來,乐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着泡茶散烟,

    看着乐子为自己忙前忙后杨木的心里不由得有一丝愧疚感,无论他怎么样他始终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自己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就将他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了呢,

    “最近怎么样,”

    杨木在喝下一下口茶之后像是随意的向乐子问到,乐子从一边搬來一把椅子坐下之后笑了笑然后把烟含在嘴里转而又放下说:

    “一个人倒是挺快活的,”

    一句看似十分轻松的话杨木却怎么也听不出其中含有欢快的意味反而是一种无奈的味道,看着乐子递过來的火机杨木沒有立马接过來而是看着他愈加扑朔迷离的眼睛问到:

    “我们今年都二十五了,最近两年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杨木本可以不问这个问題的,但看见乐子现在的状态却忍不住想要问一句,想听听他是否也在一个人快活的日子里悟出一些道理,

    “存点钱,买套房,看能不能把我爸妈接來,”

    “以你现在的身份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既然有这样的打算那就把他们早点接过來,这些年你与他们聚少离多,现在有了这个条件把他们接过來尽尽孝心也是好的,”

    “是啊,本來打算与金杨结婚的时候再把他们接來,现在看來这个日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能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作为兄弟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声,无论你对金杨是怎么样的感情,但是你必须明白她不应该影响到你的生活,如果可以就找一个对的人相伴,”

    “再说吧,或许到了某个时候我大彻大悟,对了,你今天來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乐子刻意的把这个话題避了过去,却使得杨木对他的担心又多了一些,乐子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在任何事面前都不会轻易的选择放弃,杨木担心在与金杨的这件事上他会走上一条令大家都意象不到的道路,

    杨木有些迟疑的把担心的目光收了回去,而后把烟点了起來然后把昨晚的事情仔细的给乐子说了一遍,乐子听后笑着指了指杨木然后问到:

    “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在乎这件事情到底是你善心在起作用,还是你对董韵柔过于担心,”

    “那就是都有,每次看见小丫那双渴望的眼睛我的心都会引起一阵剧痛,她很可怜,而董韵柔似乎有着与小丫一样的遭遇,她对小丫的感情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责无旁贷对这件事情上心,”

    “行了,你不用给我说这么多理由,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來他沒有拿到钱,二來他是自己离开的并不是逃跑,关键就要看当事人是什么态度,”

    “当事人态度好我能來找你吗,”

    “那你知道当事人态度为什么不好,”

    乐子看着杨木笑着问到,从刚才杨木的诉说中他也听出了个大概,安小天之所以揪着不放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杨木,至于杨木到底在什么地方做的令他起了这个心乐子也无法知道,

    “我可以走程序之后就把人放了,但要是安小天对此不依不饶他迟早还得进來,这就是所谓的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情你还得找安小天好好谈谈,”

    “行,那你先想办法把人放了,我保证不麻烦你第二次,”

    杨木信誓旦旦的对乐子保证到,既然乐子已经把事情说的这么透,杨木想自己怎么也得想办法跟安小天再聊一次,

    从乐子那里出來之后杨木就给淡雅打了一个电话问今晚安小天会不会來,淡雅非常干脆的说不会,杨木在电话里笑了笑然后说自己盛情邀请她的未婚夫参加今天的晚餐,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找时间另约,你们现在应该还沒有到干涉彼此自由的地步,”

    “带上你的、、、、、、朋友,今晚不见不散,”

    淡雅以十分欢快的语气结束了与杨木的对话,杨木也趁着这个难得的下午把自己坐在了桌子前仔细的想最近忙碌的这个计划的名称以及一系列事情,他想今晚必须给淡雅和董韵柔一个清晰的轮廓,让她们明白她们现在该做什么,

    其实对于目前这个计划杨木从心底还是想围绕着第二个世界展开,一是第二个世界现在已经有了分店具备一定的影响力,二是他想打造的这个些东西是想给那些在城市中奔波劳累的人一个歇息的驿站,一个于工作之外的另外一个世界,

    一种被束缚着想要奋不顾身冲出去的强烈愿望一直围绕着杨木,他的这种感觉是很多都市人都有的感觉,就如同杨木深深爱着但也深深恨着这个城市一样,他做不到逃离这个城市,但他可以选择主动的暂时放弃这个城市,

    他想站在这个城市的边缘,站在这个边缘处的城墙上遥望远方,站在都市的纷扰之外,想要翻越的想法是那么强烈,杨木甚至觉得现在所在的位置之外所有的钢筋混凝土都是对自己的束缚,他想翻越出去,

    只是通过几支烟之后杨木就会发现刚才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自己又怎么能够冲破那些束缚,也只有在脑子里想想罢了,

    但“翻墙”这个词语却在这个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冒上头皮,自己刚才不就是想要翻墙出去吗,自己不就是想要翻墙走过这个城市吗,

    如果把自己的体会无限放大就会发现其实这个城市里太多的人需要翻墙,需要得到释放,需要把自己的心情偶尔真切的放松一下,

    确定可,确定就以“翻墙”作为这次计划的名称,翻墙虽说字面毫无内涵或者说粗鲁有违现代文明,但却可以真实的反应现代人对自由生活的渴望,

    杨木不知道自己把这个名字说出之后会得到他们多大的反对,因为这在任何一个人眼中都不像一个商业品牌,也不像一个富有内涵的标志,所以他断定一定会遭到许多人的反对,但他心意已决,必须用“翻墙”这个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