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和董韵柔來到了他们刚认识不久來的那个广场,那时董韵柔看玩飞天转都很入迷,杨木就觉得她是一个缺失童年的人,

    现在故地重游董韵柔和杨木看见广场上面玩飞天转的孩子似都不由得看着对方笑了起來,看着她天真而纯洁的笑容杨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时机跟她谈谈布迪的事情,

    “布迪还在送你花是吗,”

    杨木像是无意的说起了这个事情,但董韵柔却知道他是刻意的问这件事情,作为女人被在乎的感觉自然使得她心里有一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我把它踩在了脚下吗,”

    董韵柔说着就又紧紧的拽住杨木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看她现在如此的依靠自己杨木愈加觉得自己应该把所知道的告诉她让她自己去判断,

    “你哥找过我了,听他的意思好像对你的计划很清楚,”

    杨木说完就心虚似的把头别了过去,他不想让董韵柔看见自己复杂的眼光,而董韵柔却使劲的往杨木的怀里钻了钻小声的说到:

    “我从來都沒有要隐瞒他的意思,自从舅舅从公司卸任以后我们的目的就变得公开化了,但我还是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有时候我也挺矛盾的,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要不大刀阔斧的改革天鹏集团就会很快在时代中被淘汰,”

    “我想说的是你不是说过他和你是一起留学的吗,可能、、、、、、”

    杨木沒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董韵柔身体的僵硬,她在慢慢从杨木身上直立起來之后望着杨木十分严肃的问到:

    “这才是你想说的对吗,你不相信我是吗,”

    “我真的只是想提醒你,我也从來沒有不相信你,”

    杨木无法理解董韵柔对自己的误解,此时的董韵柔在杨木看來与她的性格以及平日里的聪明完全不能相比,

    “那你就应该相信布迪,像我一样的相信他,因为我全部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董韵柔此刻的激动让杨木真切的体会到了她内心的压力以及读未來的不确定,她不是一个赌徒,却不得不用赌徒的方式來决定天鹏未來的命运,

    最近她把所有的担心都化作难得的笑容,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不会赌输,她在为自己释放压力,但杨木破坏了她心中美好的憧憬时她就再也不能掩饰她的脆弱,

    “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但越是在这个时刻你就越应该冷静的去分析,如果做不到成功我们也应该做到不牺牲,”

    “我一定要成功,我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我还是相信布迪,因为他是一个好人,”

    年纪轻轻就驰骋商场的董韵柔此刻就像一个信徒在祷告一样相信布迪不会欺骗她,杨木无法想象她在赌的到底是多大的一盘,更加不知道如果赌输了她会是什么样子,

    “对,他是一个好人,我也相信你他是一个好人,有时间我们一起请他吃顿饭好吗,”

    董韵柔的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趴在了杨木的怀里,夜已经很深了,但董韵柔依然不想回去,杨木也只能陪她坐在这里,

    慢慢的广场上的都已散去,周围也变得安静起來,不远处偶尔驶过的汽车会将她安静的脸庞照的雪白,这时杨木都会忍不住的轻轻拍拍她的背,

    “我们可以走了,”

    “可我不想走,我想就这样永远的和你安静的在一起,”

    “那你不吃饭不上厕所了,”

    杨木故意捉弄董韵柔,他不是不喜欢这种花前月下的畅想,而是他知道这样的生活对于他和董韵柔來说都不现实,或许会有,但他不知道会等多久,因为无论是自己还是董韵柔目前都面临着巨大的转变,

    最终杨木背着董韵柔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像董韵柔这样的身高其实并不重但杨木背了一会儿却觉得有些劳累,于是他打趣的问董韵柔最近是不是长肉了,

    董韵柔听后两只手抓着杨木的耳朵说她以后要是结婚了也顾不上身材但要求杨木不准嫌弃她,这个时候杨木把现在的董韵柔身上想象了一些多起來的肉,即使是这样杨木也觉得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谁要是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就跟他玩命,包括你,为了不让你的美丽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想以后可以给你加些饭量,”

    “那如果是你有一天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呢,”

    不知道董韵柔为什么说了这么一句话,杨木听了之后心里很是被惊了一下,因为这个问題确实是无法想象,他怎么会把她从身边赶走,杨木想了无数种可能都觉得那不是理由所以最后信誓旦旦的说那绝对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比如你家里人以死相逼或者你有一个私生子,”

    董韵柔奇怪的想象里使得杨木额头开始冒汗,不过幸亏这个时候她看不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因为她的一个如果让杨木想到了淡雅的事情,事到如今淡雅也沒有说出那个孩子的最终结局,而这个世上也只有她知道最终的结局,

    如果真的如董韵柔的假设所说有一天淡雅告诉自己其实当年她生下了那个孩子那么自己又该怎么办,还是放着淡雅不管不顾而坚持着要和董韵柔厮守终老吗,

    “你怎么不说话,”

    董韵柔久久沒有听到杨木的回答就问杨木怎么了,杨木摇了摇头解释说自己刚才想起了小丫,因为小丫看起來就像一个沒人管的私生子一样,

    杨木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可耻,因为这个机智是为了欺骗董韵柔,但董韵柔却已经进入了话題开始对杨木诉说小丫的不幸,

    “你上次说丫头的爸爸快回來了,最近有消息吗,”

    “应该快了吧,最近她也沒给我发过短信,”

    “也怪我,每次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都忘记问她了,我们可不能缺失了对于小丫來说很重要的那一天,”

    “放心吧,明天我会打电话问问她的,”

    把董韵柔送回去之后杨木就回到了佳佳那个小屋,棒棒今天沒有回去所以也就暂时在这里住了下來,看见杨木回來之后他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说话的人拉着杨木就开始问长问短,

    此时杨木的心思全都在今晚董韵柔异常的反应上面,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听棒棒分析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杨木无法**裸的告诉董韵柔她不应该自欺欺人,因为今晚他已经看出來了董韵柔现在已经无路可选,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量然后付之于布迪的身上希望他可以帮自己做最后一击把天鹏公司彻底的掌握到自己手里,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布迪不是最合适的人员她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她只有静心的等待,一直等到最后时刻的來临,

    然而作为局外人的杨木來说却不是这么认为,特别是董韵柔的孤注一掷更让杨木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多么的正确,因为事情往往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正在杨木绞尽脑汁想对策的时候棒棒把一支烟塞到了他的嘴里,杨木这才意识到原來棒棒一直在跟自己说话,

    “我说你一回來就像丢了魂似的,你可别告诉我大战在即你就是这个心态,”

    棒棒的话让杨木感到有些惭愧,自己把他们汇聚在一起就是为了一起做一番像样的事业,但是自己现在却一门心思的扑在其他人的事情上面,这于他们來说就是令他们寒心的举动,

    “我不会忘记我的目的,如果我连这个事情都不看重那就说明我太混蛋了,既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我自己,”

    “知道就好,那你这几天就先把这个项目的名称以及公之于众的时间选好,我们就先去做一些事前的准备,”

    “你还是先回去吧,刚开始也沒有什么大事,毕竟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这边有我就足够了,”

    “明天我就得回去,不过就我们两兄弟之间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如果关于淡雅就不用说了,”

    杨木知道棒棒一向不是一个善于交心的心,什么事情你可以交给他做,但你要是让他说出个什么來可就有些为难他了,这也是他与乐子的区别,

    而现在他想要跟自己说些事情,那么无疑与他这两天的体会有着密切的关系,那么淡雅就应该是他最想说的事情,

    “除了她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大的问題,作为朋友我不得不说出我的看法,毕竟你们的事情沒有谁比我和乐子更清楚了,”

    杨木沒有说话,因为杨木知道他阻止不了棒棒想说的冲动,他也可以想象淡雅这两天到底给了棒棒多大的触动,

    “我见了安小天,挺好的一个人,但我却看不出來他于安小天是一个挺好的人,或者说看他们的现在我就能知道他们的将來,你知道我和他们待在一起的两个小时里她一共与安小天说了几句话吗,、、、、、、一句,真的只有一句,”

    棒棒的动作有些夸张,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淡雅与安小天之间的关系还是嘲笑杨木的视而不见,杨木听了之后把已经燃到尽头的烟头掐灭之后望着棒棒说到:

    “这与我有关系吗,”

    “怎么沒有关系,你别对我你看不出來她对你还有情意,我相信如果不是你已经恋爱她会选择重新和你在一起,”

    “她说我们是朋友,还有她会和我在一起我就非得和她在一起吗,”

    “你别跟我拽你那痛苦的三年,现在看來淡雅受的苦不比你少,”

    “既然都苦过,又何必选择再苦一次,可能你也看出來了其实我们之间变化并不大,我们之间还是有许多永远都迈步过去的问題,”

    棒棒不再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他不想把今天淡雅与安小天之间的情形无限放大,放大到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这时对淡雅的折磨,也是对作为所有她与杨木的旁观者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