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老式小区杨木把已经睡着的董韵柔叫了出来让她带自己去金杨的家里,看着杨木兴奋又激动的样子董韵柔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跟着杨木走了。

    车上杨木一直跟董韵柔说金杨和乐子是多么相配,其实他们都很爱对方,现在只不过因为一些误会所以才会闹矛盾。

    董韵柔一直没有说话,在杨木把同样的话说了几遍之后她才淡淡的问到:

    “你清楚他们之间的误会吗?”

    杨木当然不清楚,这一切不过就是他的自以为,所以他无言以对,但他还是逼迫自己坚信他们确实有误会。

    “我了解乐子,他们之间一定是有误会。”

    “两个可以相濡以沫的人不会有误会,因为他们会理性的看待问题。”

    董韵柔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杨木的心上,因为此时此刻杨木非常清楚她就是属于那种理性的人,而自己则更多的倾向于感性。

    车子已经稳稳的停在了金杨的家门外,杨木试图还是要给自己找到不肯放弃的理由,于是有些孩子似的说到:

    “他们都订婚了,怎么能够这么草率。”

    “那是你以为他们订婚了。”

    什么是自己以为,董韵柔的话顿时就让杨木觉得天昏地转,仔细想起那天他们订婚的情节以及后来乐子和金杨的反应杨木似乎觉得事实就应该是那么回事,只不过是自己太过于乐观而已。

    “他们不让我们告诉你,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杨木宁愿这就是自己的错,宁愿金杨和乐子只是一时的孩子气。杨木点上了一支烟,董韵柔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无论怎么样,做点什么总比不做的好,毕竟直接原因是我。”

    杨木在一支烟抽完之后感叹着说到,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做最后一搏,固然机会渺茫他也想试一试。

    “你觉得那天的责任是你自己吗?”

    董韵柔望着杨木很是认真的问到,而杨木也在这一时间明白了董韵柔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为淡雅承担责任,但是下意识里他还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一个无关于我们的人你又何必在乎,我能够做好我自己。”

    “那我相信你。”

    杨木说话的同时脑海里却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雨中与淡雅的一幕幕,他没有想欺骗董韵柔,董韵柔的敏感使得他痛恨自己的性格,痛恨自己斩不断理还乱的习惯。

    金杨的客厅里坐着杨木、董韵柔和金杨,其实一开始金杨的父亲穿着睡衣有在卧室门口看过,他认识杨木,他正想对杨木说些什么却被金杨推回了卧室,随即就是叹气声。

    “从感性上说对于你来找我我很高兴,因为我心里依旧想着乐子;但这改变不了我和他之间的分歧,所以我不能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我不知道感情的分量有多重,但是我知道无论多重我都会扛着,至死不渝。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痴情,而是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把它看作是一种责任,这种责任是我所有生活的动力。”

    “乐子说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现在看来真没有错。我不知道你这些话是通过什么得到的,但我相信一定不是通过生活,因为你不是生活的高手。”

    “单从感情上来讲,你们无可挑剔,为什么还要闹出如此之多的不快。”

    “杨木,生活只是单靠感情吗?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的做自己的事业,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看作和柔柔是一样的人。其实我挺感谢订婚的那个日子,柔柔痛心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我的以后,于是我所有单方面的热情都在那一刻被浇灭。”

    “我以为你是一个非常执著的人。”

    “同时我也是一个女人,你们在爱情里畏首畏尾,所以我们就得小心翼翼的维护你们的自尊。我们是女人,我们应该得到你们更多的理解与关怀,而不是我们累了就该代表着结束。”

    杨木与金杨的对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因为金杨已经开始流泪,而杨木也觉得自愧不如。感情里谁都像是受伤的人,却不知对方此时更加疼痛。

    正如乐子整天消沉却不知金杨也会在某个时刻一个人偷偷的流泪,金杨对于乐子的每一个字都是从与乐子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总结而来,她有着刻苦铭心的体会,她或许不甘但她已然不再坚持。

    回想金杨和乐子的交往,杨木似乎无从去求证他们是否爱的轰轰烈烈,因为在杨木的记忆中都是金杨不顾一切的往上扑,而乐子却如同一座石雕一样冷如冰铁。

    来之前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被金杨的哭泣所打破,她一个不喜欢哭泣喜欢奋不顾生追求真爱的女人能在大彻大悟之后哭出来可想而知她的决定绝对不会改变。

    杨木对感情不太成熟的观点在这件事情上显现得淋漓尽致,金杨说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联系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也确实是一个理想主义,总是能够把爱情想的那么美好,但是实际中却不能做到独善其身。

    不知道是怎么送董韵柔回去的,反正一路上杨木都被笼罩在金杨那肯定的眼神中,这对自己是一个讽刺也是一个考验。

    董韵柔能够猜到杨木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一路也没有说一个字,直到下车之后站在原地很久才回头望着杨木问到:

    “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我无话可说,我只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我依然记得那个约定。”

    董韵柔说完就回头一步一步的上了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杨木只能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自己终究是一个懦夫,就算有了金杨的话,他还是不能做到把董韵柔看作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回到乐子那里,乐子一个人依旧坐在那个地方,只是地上又多了一些烟头而已,杨木没有告诉他自己是去找金杨去了,但乐子却笑着说到:

    “别把自己陷进去了,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只是受不了你们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的样子就是你以前的样子,难道你看见她就没有想过淡雅当年会是什么样子?”

    乐子的话使得杨木开始沉思,如果之前自己的猜疑只是自己一个人过于感情化的结果,那么作为旁观者的乐子又怎么会得到同样的结论。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想多了,我能知道什么,我只是猜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