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上下排牙齿打架。

    青楠脑子里突然跳线。

    这是不是就是以前那个什么软件里经常引发争吵的——南北之战里的其中之一?

    可这……之前还是干燥的,难道是因为河太宽广没有结冰所以湿气这么重?

    想了想空间里的皮毛大衣穿在身上的感觉,心底涌上了一股暖意,不过一下子就被一阵冰凉刺骨的风给吹散了。

    不是她不想拿,现在这个便宜爸还失忆,谁知道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治不治的好,还得治了才知道。

    一家三口窝在河边,喝着西北风。

    感觉有些别扭,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他开口解释。“咳……我故意弄出来有人走过的踪迹,然后又转弯,尽量轻的走。但……”不好意思的笑了声。

    “但我的体重……”不说大家也知道了。

    成年雄性的体重比雌性要重。因为骨骼还有肌肉,密度和块数都不一样。

    青楠望了望如果水速慢下来就是一个宽阔的湖的——河。

    “那我们还是继续走吧?”秋蓝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既然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躲在这里也不是太安全吧?但该往哪边走才不会被追上呢?

    拖着一条以诡异形状弯曲的腿,青楠拄着一根不太直的树枝在四周探索起来。

    青阳看着直皱眉,往前踏出脚想去拦住她。

    但此时,秋蓝伸手拉住了他,并冲他摇了摇头。

    青阳:???这家里的关系顺位有点奇怪啊?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青楠又走回了原味。弯腰抱着一直刺痛的腿往后一倒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秋蓝看了眼女儿,目光最后落到她那干裂的嘴唇上,又意味不明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青阳。

    青阳一脑袋不可见的问号。

    烦恼围绕着青楠,都顾不上冷风刺骨了。

    她在想,现在弄倒一棵树好像并不是个好方法。

    抬头看了看最矮都是十多米高的参天大树。

    本来是想找一找有没有倒下的死树的。倒是看到了一颗树,上棍子一戳——立马碎掉。

    有了!

    “阿娘,你和阿爹去找树枝,我们做筏子走。要快!藤蔓我来解决!”借着“拐杖”的力站了起来就忘灌木丛里走去。

    不得不说,这么原始的森林,虽然危险重重。

    一直遇到各种有毒的动植物,常见的蛇啊、蜘蛛和各种虫子之类的。

    灌木丛也多的很,增加了行走的难度,却也给青楠提供了很好的隐蔽空间。

    树上也有各种粗藤,给跳跃增加难度,不过柔韧性却很差。

    用着仅剩的异能催生着藤蔓。

    比喻成“本体”的这种藤蔓,耗费的异能需要更多。

    而,不知道是因着伤势严重的原因还是——这个身体本身的原因,竟然突然出现了不能吸收晶核的情况了!

    真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了。

    他们两人的速度也是真的快,没过一会儿就收集了一大堆的树枝。

    青楠看着情况就捡起地上的藤蔓都抱了出去。

    美观不在考虑范围,形状也不在。

    只要能承受三个人的重量,浮的起来,就谢天谢地了。

    “快绑起来。”自己也忙活起来。

    秋蓝看她一脸苍白,心疼的想叫她休息的。

    可又……

    唉!

    青阳打完一个结后使劲拉扯藤蔓的时候不禁心里暗暗称奇。

    这什么藤蔓?这样子扯都不会断?

    不经意喵见青阳的表情。

    竟一点都没发现女儿苍白的脸色?

    秋蓝心里在生气的哼了声便转过头不看他了。

    又被误伤的青阳一点也没察觉。

    他是真的被冤枉了。

    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潜意识的想保护这母女两。所以努力收集树枝、木头,青楠一从灌木丛里有出来他先看到的是她那无法站立的腿,好在路程也没有多远。后来又被她手里的好多根藤蔓所吸引。

    可能……太二了?

    父亲和母亲永远是不同的。

    大粽子?

    一家三口齐心协力造出来的“船”……

    算了,又不是去旅游的!

    青阳把逃命船推下了水。

    “啪——”不大不小的一声,溅起了一波水花。

    “来~”向着青楠张开双手。

    青楠:……这感觉更怪了!

    其实我可以自己上去的。

    虽然这么想,还是乖乖的走到他旁边伸出了手抱住他。

    “嗷呜——”

    狼——来了!

    青阳快速把青楠放到“粽子”前头,又向秋蓝伸出手。

    不过秋蓝又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受伤。一个跳跃,就稳稳的落在了船上。

    “呃。”仅楞了一秒,就收回动作也跟着跳上船去。

    “用这根撑着走。”秋蓝拿了根比较长的木棒给他,自己手里也有一根。

    虽然第一次使用,但看着秋蓝撑了几次,又自己戳了几下,立马就知道该如何撑船了。

    鉴于兽人力气大,岸边也不是很深。一下子就撑出很远。

    青楠此时是使不上劲了,对面岸边太远了。她的异能因为要维持疗养身上的伤已经见底,没办法再把藤蔓送到那么远还保持坚韧性。

    船漂出六七百米的时候,狼族的第二批追兵也到了岸边。

    可能在骂脏话。

    叽叽歪歪的听不太清楚。

    后来只听“嗷呜嗷呜”的叫声。

    青楠猜他们大概是生气?

    因为不管换做是谁都会生气的吧?

    不。你只猜对了一半。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逃法?

    刚开始是因为青阳的“陷阱”找错了方向,后来仔细的嗅又反复查看了几遍才发现了正确的路。

    等追到快要到河边,留下的气味浓郁并且隐隐约约可听水声时,个个欣喜若狂。

    小样!这会走到死路了吧!还不是要被抓回去!看老子这回怎么收拾你们!

    扒拉开荆棘从的时候把周围看了个遍也没见着人,可分明气味最浓郁的是这里,也断在这里。难道是藏河里了?

    在岸边寻了几次。

    还是有个兽人眼睛锐利的看到了漂在远处河上的影子。

    “那……那是?”指着船的方向惊异的叫着。

    其他兽人听到这话立马一致的抬头望去。

    眯着眼睛,靠着狼族在夜晚的良好视力看了几遍才确认的。

    当场不免爆了脏话。

    甚至还有点委屈。

    哪有人这样的?明明都要抓到了,这、这这这!这样也能走?

    “算了、算了、回去吧!”有个兽人表示受到打击了,心情低落。

    “这样回去……怎么和族长交代?”还是有害怕的人的。迟疑的表达出他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