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好几个护士还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嘴,表情夸张。

    陈大爷还躺在地上,呆呆看着我,也许他压根没想过我会打人,而且打的那么凶。

    对于他们做出来的反应我一一看在眼里,最后将目光看向挣扎站起来,一手捂住自己被煽的脸一边看着我的王谢谢和陈鹏。

    俩人脸上没有愤怒,只有畏惧还有快哭快哭的娘娘腔。

    一看这样子我就知道他们是被我打怕了。

    昨天被我踹,今天被我煽,估摸着他爸妈都没这样揍过他们。

    虽然俩人脸上满满的都是畏惧,可是他们眼神却是带着狠毒看着我。显然,俩人内心恨不得抽我筋,吃我肉。

    到这个时候我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这俩人和姓周的是一条船的,而且他们擅长耍阴招,喜欢在背后伤人。

    这要是到院长面前一投诉,再加上姓周的煽风点火。我这个先打人的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赔礼道歉什么的我是不会做的,现在我内心思索着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一边淡淡看着他们俩。

    我正面看他们,眼睛直视他们的眼睛超过三秒,直到把他们看得低头,我才收回目光。

    这种看对方而把对方气势压下去的招式百试不爽,以前和其他猪肉佬干架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把他们全打服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王谢谢和陈鹏两人胸口没有佩戴牌子,当下我就冷哼一声准备借题发挥。

    “知道为什么我要煽你们不?”我开口,刻意压抑了声音,不过此时在人群里还是那么响亮。

    这时俩人脸上开始愤怒了,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痛诉我欺人太甚。

    围观的人也都窃窃私语,各说各的。

    “你们没佩戴牌子!作为一名医生难道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吗?牌子是用来做什么?辨别你的身份!你不戴,谁知道你是阿猫阿狗还是来医院做坏事的?”

    “如今你们不戴牌子就进医院,陈大爷拦住你们是对的,这是他的职责。但是你们却推倒他,吐口水,这就是你们做的?这就是你们的素质?如果”

    我的话其实站不住脚,可是我一开口就把整件事往戴牌子上面扯,而且压着王谢谢和陈鹏俩人说不了话,随着人群里不少没戴牌子上班的医生、护士偷偷戴上牌子,我才停止了一连串的言论。

    我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这些人产生了错觉,认同了我说的话。

    虽然戴牌子这样的事情针对一些公司来讲确实是这样说的,可这里是医院,几乎似乎人都能进进去去的,不然患者也都要佩戴牌子?

    与此同时我又来到王谢谢和陈鹏俩人面前,啪啪两下又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魏坤,你特麽的”

    “这一巴掌是为陈大爷煽的!”

    王谢谢怒吼,最后被我打断他的话,气得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又没办法反驳我。

    陈鹏也一样,沉着脸看我。

    “下一次你们再这样欺负人,我煽死你们!”

    我再一次扬手假装要煽,王谢谢和陈鹏俩人抱头鼠窜,和我拉开距离,最后唯唯诺诺看我。

    “滚!”我对他们道。

    俩人看了看人群,又瞪眼看我和陈大爷,然后才灰溜溜钻出了人群,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我扶陈大爷,询问他有没什么不舒服的。

    还好陈大爷年纪不算很大,这样摔跤倒也没什么大碍。

    “陈大爷,你不应该得罪他们的。”见他没事,我也起身准备离开,走的时候回头对他道。

    陈大爷苦笑:“我陈二两虽然是看门的,但是敢作敢当,那俩崽子有什么招,我接着就是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说了句陈大爷你是条汉子。

    岂料陈大爷突然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再吐出来,露出淡淡的忧伤。这一刻,我居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进了医院大厅时,我发现不少人脸上都挂着诧异表情。也许昨天我被逮捕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医院,所以我的突然出现让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

    我冲他们微笑,大步向前走。

    “魏坤?”张琴从护士换衣间出来,看到我后停下来,打量我。

    “怎么?不认识我?”

    我今天心情挺不错的,刚刚煽了那俩个王八蛋两巴掌,还煽的他们屁都不敢放,能不爽吗?

    如今张琴约我吃饭,指不定我会答应来着。

    “你、你不是被抓走了?”她吞吞吐吐道。

    我呸了一下,问她是不是很想我被抓?

    张琴忙摇头说不是,然后说了句我有事,躲开我走了。

    这一幕太奇怪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内心各种猜测。

    平时张琴都巴不得粘我身上,一再二的想让我做她备胎,今天怎么看到我像看到怪物一样?还躲着我。

    难道是昨天我被张璐涵他们押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内心嘀咕,我来到魏晨他舅的办公室,看到了正在帮一名三十多岁妇女看病的他舅。

    我没敢打搅他,打破这份宁静。

    他舅眼睛看着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在他桌前有张b超图,黑白色的,看不清图的具体情况。

    不过从他舅思索的模样看来,似乎陷入了难题中。

    “魏医生,你看我肚子到底是怎么了?”妇女问话,眉头紧皱。

    他舅回头看妇女一眼,右手手指敲打桌面,陷入为难中,没开口。

    “魏医生,你不要吓我。”妇女又道。

    他舅沉思后道:“从先前的诊断和b超单上可以排除你肚子痛和痛经、急性阑尾炎、心因性腹痛都没有关系。现在我的建议你去做个血常规,看看是不是有其他潜在的疾病。”

    “魏医生,你直接说我有什么病该怎么治吧。你是我找的第三个医生,你们每一个人都建议我做这个检查,做那个检查。”

    “先前那两个医院的医生也是要我做什么b超、血常规、尿检什么的。最后我钱花了,检查也全做完了,结果他给我来一句到别的医院看。”

    “你们不能这样的呀,一味的要我做检查,检查费又高的吓人,一个尿检都要30多元,一个血常规50多元,还有”

    妇女急了,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舅没有生气,为难看着妇女,想解释,但是每次要解释的时候都被正在愤怒的妇女打断,最后不得不继续听妇女唠叨着。

    最后妇女都哭了,一边哭,一边抱怨。

    “你们都是什么医生呀,难道不是看病治病的吗?每次是让我先做检查,检查来检查去,我赚钱容易吗?你们还做什么医生,检查出来的单子我也看的懂,还用你说吗?你们”

    妇女完全把他舅压下去了,一味诉苦。我趁机喊出张东健,问他这妇女得了什么病。

    “小子,你又想坑我了?说好的地藏经呢?”张东健确实比之前聪明,知道我每次都利用他。现在说话语气都强硬不少。

    我没说话,把手上的地藏经往桌子一放,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封面。其中的意思我不说,张东健应该也明白。

    果然,随着张东健沉默,最后他妥协开口。

    “医生,你直接说你能不能给我看吧,检查什么的我是不会再做了,你也别折腾我了!”妇女说到这里语气冰冷,有点咬牙切齿。

    “我来给你看。”我在张东健示意下开口,他让我给妇女把脉。

    他舅怪异看着我,低声道:“魏坤,这病你看不了。这事就到这里吧,我来处理。”

    我冲他微笑,接着一手搭在发愣的妇女手腕上。

    妇女原本想挣扎的,但是我稍一用力就按住了。后来她也不在挣扎,看着我,等我说结果。

    把脉一分钟,张东健示意我可以收手,让我把他的话告诉妇女。

    “小腹绞痛,分白天和黑夜,白天两个时辰一痛,夜晚”

    张东健说女人肚子绞痛,而且有规律,白天两小时痛一次,晚上一小时左右痛一次。每次痛都像有人在扯肠子,难受无比。

    但是,女人得的不是病,而是被鬼搞。还好对方只是想捉弄她,并没打算要她命。

    说完症状,我笑看着女人道:“你回家后把你家里的榕树砍掉就行,自然树倒病好。”

    我话一出,妇女瞪眼看我,魏晨他舅也拽我衣服,骂我一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榕树的?”就在这个时候妇女惊讶开口,魏晨他舅才松开我,疑惑看着我。

    “照做就是了,有些事情说不得。”我依旧自信满满。

    妇女最后被我送走了,我边推边说把女人送走的,现在站在门外看着妇女一步三回头离开。

    我问张东健:“你怎么知道她被鬼搞?”

    我确实没感觉到妇女身上有阴气什么的,如果真的有鬼,妇女身上不会没有半点征兆的。

    张东健冷笑。

    “我是鬼,我怎么会不知道同类的气息?再说鬼没缠上妇女,现在就是有道士在都看不出来。”

    我又问他怎么知道那么详细。

    张东健笑道:“她被鬼搞是我在把脉后确定她身体健康,又从她身上闻到鬼的气息和榕树的气息,所以才判断出来的。”

    他还说榕树是聚阴的植物,是鬼最喜爱的植物。种榕树等同招鬼。

    听完我释然,小时候确实也常听爷爷说生活中很多细节要注意,很多事情也有禁忌。

    比喻家里有人怀孕不能打钉子,不能搬动房间的东西等等。

    有时候觉得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偏偏却有其道理在里面。

    “魏坤,你进来!”魏晨他舅喊我,估计是要我解释刚刚的事。

    我刚准备转身,却看到走廊向这边走来的张璐涵。当下我心一沉,心道这女人是反悔,准备再逮捕我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