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打车去了区里的医院,二十四小时有急诊,我到了那里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我请求医生把我的脑袋包的严重点。

    医生一愣,看着我,他知道我在打主意,但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或是为了给行凶的人多要些钱,或者是做给谁看。医生的态度很冷,没理我,对我这样的小伤他们赚不钱,只要多给我开了几百块钱的药,看我对开的药没有异议,才脸色好看一些。

    因为这些药里他多少能提一些,药局再提一些钱,钱当然是我出。我看看上面的药,除了消炎的还有外用的,包括内服调理的,竟然还有中药。

    我很高兴,他开的越多我越高兴,说明我伤的重。

    我身上没带烟,比如刚才买两盒中华好了,可以顺手给医生,但要是他不抽烟呢。

    我灵机一动,抽出两块钱顺手丢进他打开的抽屉。

    “你这是干什么?”医生有些意外,也有些表面上的恼怒,但肯定不是真心的。

    “别的,医生交个朋友。”

    “实话跟您说吧,我这是跟女朋友吵架,被她无意中划了一下,我把这包的严重一些,让她内疚,然后我就有筹码可以修理她,还能让她对我体贴照顾。”

    我帮医生把抽屉合上,医生脸上这才有了笑容,“这个忙我可以帮,但这个不行啊。”

    说着不行,但还是把手移开桌子,并没有打算把钱还给我。这种事我懂他也懂,大家心照不宣就得了。

    有钱就是好使,他果很上道地给我把头包的严严实实,对着镜子我看着自己的脑袋,就像在战场上中了一枚导弹差不多。我很满意这个效果。

    在我的要求下,他又给我往纱布上抹了一些红药水,这下我更成了伤员。

    我很开心地离开医药,拿着一大堆药,这下无论谁查起来,我都是重伤,我在医院外面试了几下走路的姿势,比如一瘸一拐,很像很成功。

    我努力赶走我在前世牛笔拉风的生活方式,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不能再回忆以前,没有奔驰开过来,没有小弟围着我,没有美女扑进我怀里,在床上四五个美女忙活我一个人。

    我只有自己。

    当然,我还有曲凌瑶,这个在我最穷最无助的时候,依然选择我的少女。

    美丽漂亮而性啊感的少女。

    她是我的女人。

    我一定要让她过的幸福。

    我准备大摇大摆地从学校正门进去,我看到了那对夫妻开的烧烤摊还在营业,有两辆出租车停在附近,司机在吃烤烧饼和肉串,这是他们的夜宵。

    看到我的出现,夫妻两人明显一愣,看到我脑袋包的像个棕子,他们动了动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真是对不起啊,因为我的事让你们受了损失,不但跑了单还把摊子砸了。”我说着拿出来二千块钱递给他们。

    “这不行,叶老师你可别,这事不怪你。这些混子太可恶把你打成这样,你没事吧。”男人推脱着。

    我把钱硬推到他的手里,“我有钱你收着,再给我来四个大腰子,要肥的,再来十个羊肉串,放点儿糖。”

    “噢,来个酸黄瓜,再来瓶啤酒。”

    我坐下来,看着有不少折断的桌椅靠在墙边,那是晚上打架的时候弄坏的。

    “叶老师真不用了这么多,这快是我一个月的收入了。”

    “不用,真不用。”多的就当存你这儿当串钱,以前你们没少给我打折,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看我坚持,他们才没再拒绝,男人给我翻出了一堆大腰子,找了其中最大的四个给我烤上。闻着熟悉的味道,我又陷入沉思。

    这时的思绪很奇怪,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像想了许多事。

    吃完东西,我看了下表,已经后半夜两点,我起身离开,夫妻两人目送我。看着我走路不走直线,而且弯着腰,他们心里不好受。

    我必须装下去,根本警察的分析,很快就会有人找我谈话。

    我回去没动头上的纱布,只有当警察来过之后我才能取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给校长苏晓华打了电话说自己病了,请两天假。校长很意外,昨天看我还生龙活虎的,今天就病了。但鉴于我一直的表现,没有说谎的必要,就给了假。

    班主任也没有为难我,正好有许多卷子要做,就把我的体育课改成了答题课。最可怜是那些学生,听说上不了体育课,全都一阵哀嚎,转身回了教室答那些万恶的卷子。

    曲凌瑶一大早走进我的房间,看到我的脑袋包的像个印度阿三大吃一惊,一下扑过来抱着我,问东问西,等她平静了我才把实情告诉她,简单说了在校门外发生冲突的事。

    她一直很担心,问我报警了没有,我说没有,不过咱们学校那个孩子的家长开的摊子给砸了,我到是不好意思。

    曲凌瑶不知说什么是好,我不能告诉她真像,否则她会更担心。

    我吃了她给我带的肯德基早餐,听说我请了假这才放心,直忙活到要上课了,她才离开。说要我好好养伤中午来看我。

    真到中午的时候,警车开了进来。

    我没有想到这事来的这么快,看来那些混子的情况被发现了。

    但我想他们还联想不到孙科身上,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这应该当做两起案件处理。

    当来了两个警察直奔我住的平房,学校轰动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的人幸灾乐祸,看我昨天出了风头,今天就有晦气找上来。

    有的人替我担心,校长苏晓华本来想过来,可警察没找校领导,也就没动。

    我接受了采访,不对是接受了询问,我昨天挨打的事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接下来我的表演很到位,比如走路不稳,拿水差点把杯掉地上等等。

    我是杰出的人民表演艺术家。

    我的表演得到了两个警察的认可,他们看到我脑袋上的伤,看到了我摆了一桌子的药,还看到了我给校长写的请假条,这个玩意不用上交,但我是故意摆在这儿的。

    然后,一个警察还特意看了看我的药,“还有治内伤的?”

    我用力点点头,满脸委曲,“是的,好再检查后肋骨没打断,我算捡了一条命。”

    “警察叔叔,不警察同志,一定要替我做主,把这些坏人找出来。”

    “那你为什么昨天不报警?”一个警察道。

    靠,够专业,我佩服。

    “那个摊子是我学生家长开的,他们是下岗工人,我如果报了警就算抓了他们,他们再出来报复呢,我能躲在学校里可他们不能。”

    警察点点头,表示同情。

    “可你现在希望我们抓到他们?”另一个警察很有经验地道。

    靠,你大爷的。

    我心里暗骂,我安静地道:“你们能找来,就说明这事已经有人报警了,所以既然已经这样那就只能这样。”我两手一摊。

    我的逻辑分析的很对,警察没再问什么,他们对我表示了安慰,又说了些什么一定把坏人怎么样怎么样的套话,然后走了。

    那些混子的情况他们没告诉我,可能认为我不需要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排除是我下的手,这是关键。

    看我的德性,又是阳光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所以他们把我排除了。

    我,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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