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越扯越没边了,你啊,还是安安静静批你的奏折吧,陈皇后胎像不稳,我得过去看看她。”

    “阿玺……”

    “怎么了?”

    “没什么,那孩子你不必过于上心,你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太好,最好还是多多休息。”

    阿玺朗声长笑,摸了摸连横的脑袋,毫无庄重:“我的情况你怎么知道?你若励精图治,我总会缓过来的。”

    那时候,她记得,连横垂下了眼睑,她等了他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回应,等得无聊了,她便独自一人去了长宁宫陪伴陈皇后了。

    如此琐碎的事情,若不是柳愚今日提起,她也早已忘却了。原来,连横这没心没肺的死孩子,还是记得她的。

    “这题,便算柳大人赢了。”帝玺并不想拂了连横的好意,便也不太想多做争辩。关于自己的身后事,她还是刻意选择逃避了,毕竟对连横,她付出的心血是最大的,大到连横即便是为了国家操劳致死,她还没有完全恢复。

    柳愚朝她微微一躬手,道了一句承让了,便问道:“敢问郡主,第三题是什么?”

    “你我已经各出了一题,若第三题还由我出,就显得我以小欺大了,我帝家从不仗势欺人,帝玺年纪虽然小,但也牢记爹爹教诲,第三题,就由在场的大人们出吧。”帝玺脆生生地开头,把自家爹爹顺口夸了一遍,引得帝江捻须大笑。

    那夜月明闻得此言,乍然开腔:“这第三题,不如由小王来出。”

    论年齿,夜月明不过大帝玺两岁,可论声名,夜月明早就是响彻九州的人物了,人人皆言这夜月明乃天纵英才,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妙人儿。

    此时他发言,周围免不了一堆喝彩赞叹声。这些壁国官员们,实在是很想知道,沧朔王朝的皇子,究竟有如何风姿,竟能让九州为之期许慨叹。

    夜月明朝着四周略拱了拱手,说道:“我沧朔有一至宝,二位不妨猜测一下,那是什么。”

    “就这样?”柳愚禁不住出言相问。

    这世上能称为至宝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绝对算不上少,只是一句至宝,如何能猜?

    帝玺闻听夜月明的声音,也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她所奇怪的不是夜月明的问题,而是夜月明的声音。

    先前未曾细细听闻,倒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他提高了音量说话,那声音一下子就击中了帝玺。这声音……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过。

    夜月明审视了一番柳愚与帝玺,目光落在帝玺身上之时,虽稍有停顿,但并无任何情绪。他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就是这样。举凡天下至宝,无外乎那么些,若本公子说得明白了,难保失了趣味。若柳大人猜不出来,本公子还可再提醒一句。此至宝,现下就在这里。”

    周围一时轰然。

    来参加这个晚宴的,除了夜月明和他的一个随从,再无沧朔的人。夜月明如此说法,已然是把范围缩小到了他二人身上。

    922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