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玺来到帝家的时候,他们的嫡生大小姐帝暮正好被人推下池塘,命在旦夕,阿玺见这小姐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相貌可人,便打心眼里喜欢,见她在塘中渐渐无法挣扎,周围的家丁下水捞她却也差了好些距离,估摸着这丫头怕是难活了,便决定待在岸上等帝暮淹死,再马上进入她的肉体内,实现这一回的转生。

    然而事不遂人愿,阿玺正在等待帝暮的死亡,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吸力,她忍不住朝着那股力道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却见一名中年妇人慌慌张张的抱着个婴孩,满脸泪水往池塘边上跑去,那股吸力,正是来自她怀中的婴孩。

    还未等阿玺想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婴儿能有这种力量,就见那婴儿的小脸突然煞白莫名。小娃娃挥着手,显得格外痛苦,阿玺心下动了恻隐,就感觉到那股力量不由分说将她彻底吸了过去,她暗叫一声坏了,然而已经无济于事。她只觉得灵体一阵空虚,再之后,就如之前无数次入体一般,附着在了这个看起来最多不过一月的婴孩肉体之上。

    要了命了,她怎么被这么个小孩摆了一道?这下她变成了一个比太子还小的奶娃娃,还谈何辅佐?连横啊连横,这下你不能怪我不守信用了,我这么一个还没断奶的奶娃娃,实在是没法帮你儿子了,除非他能坚持到我长大。

    阿玺这么想着,忍不住闭了闭眼,而更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一闭眼,直到遇见小太子之前,都彻底盲了。

    时光荏苒,转眼五个寒暑便过去了,这一日,帝家最小的小姐帝玺,迎来了自己五岁的生辰。

    帝玺自出生一月起,便不知原因地瞎了双眸,及至五岁,帝玺一双眼睛更是长得灵动,不知内情的人决然想不到这样一双明眸,实际上不见万物。正是因为小女儿自小无法看到人世间的多彩,南阳王帝江便对这女儿格外心疼一些,自落草,帝江便时常陪伴在这女儿身边。

    说也奇怪,正常的孩童,若是自小瞎了双眼,后天便难以说话,可这帝玺却不同,才长牙,就能奶声奶气地将一大家子人的名字都说一遍,等到三岁发蒙,帝玺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了,非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以古言今,也条条是道。看着这样的女儿,帝江时常感慨为什么帝玺是个女孩儿,若是个男儿,定是国家柱石。

    如此这般到了五岁生辰,帝玺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壁国。

    此次为了帝玺的生日,帝江早在半年前便广邀同僚,前来南阳一聚,这其中不乏慕名而来想要见见帝玺的人。

    盛况如斯,帝玺看起来却不是很高兴。

    “爹爹,我不想见王新。”帝玺一大早就嘟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任凭帝江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玺儿乖,王大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于情于理你也该见的。”帝江将帝玺放在自己的双膝之上,拥着她语气很是温柔。

    帝玺却不是很买账,仍然绷着一张小脸:“王新偏执任性,先帝奈何不了他也就算了,现在事事都打着小皇帝的名号行事,都快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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