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feb 18 21:57:49 cst 2016

    白灵很苦恼,父亲李应玄不允许她出门,白灵坐在席梦思上百无聊赖。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暗。白灵打开水晶灯,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分。

    粉顽皮豹随意扔在地上,妈妈从外国买来一米七高的泰迪熊,平时白灵常常搂抱着睡觉,而此时失去宠爱,在角落里无人问津。高大的泰迪熊终究引起白灵注意,不过她并没有上前搂抱,而是对着泰迪熊拳打脚踢。

    “臭爸爸...臭爸爸...”把泰迪熊当成李应玄,白灵粉拳毫不留情,使劲揍了几拳。泰迪熊很无辜饱受一顿毒打,不管怎样,毛绒织成的洋娃娃终究不能和满脸威严的李应玄相提并论,几拳过后白灵有些乏力,也更加焦急。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

    此时李应玄还在客厅看书,似乎并没有为龙组第一次行动而担忧,偶尔望向门口的目光带着些许期待。白灵却很懊恼,暗想爸爸为什么还不去休息,或者去书房,又或者上个厕所。可偏偏李应玄稳如泰山,慢悠悠翻页,白灵本想等李应玄看完书,结果李应玄又拿起本上千页的《柏拉图记》。

    李应玄可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看书只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白灵左等右等,实在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她在二楼走廊徘徊,突然脑瓜子直转,她扭头看着二楼窗户,那个有搁置空调的平台, 此时国内少有家庭安装中央空调,大多是落地式空调。外机挂在墙外,用铁架支撑,通常离地面仅一米。

    厚厚的《柏拉图记》,里面大多记载一些柏拉图在希腊的故事。李应玄看了几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撩起窗帘颤动,李应玄合上书,淡淡说道:“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何时李应玄身后站着一位蒙着面纱的白衣人,似乎凭空出现,与空气融为一体。

    “全部受伤,无人阵亡”

    声音虚无飘渺,分不清性别,但短短八个字便把情况说得一清二楚。李应玄点点头:“吃点苦头也好,省的以后连受伤的机会都没有。等他们回来后,继续强化训练,最好针对性些。由你负责制定训练计划”

    白衣人一言不发,李应玄也不觉得诧异,他甚至都没有转身,只是挥挥手示意道“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先离开吧”。白衣人正要退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刚刚小姐从窗户出去,要不要找她回来”

    李应玄微微愣住,他目光扫过二楼、明亮的水晶吊灯、青花瓷装干枝盆景以及手上的《柏拉图记》,这本书描写了许多纯爱、自由和浪漫。也许是有感而发,李应玄紧锁眉间,很难猜测他在思索什么。最终他嘴角流露出感慨之色,摇摇头说道:“不需要”

    在沉默中白衣人不见踪影,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李应玄一人,空荡而孤寂。

    “阿楚,你在不在啊?睡了吗?”悦耳女声正是白灵,从窗户爬出来后她就直奔赵楚家。本想敲门,没想到大门钥匙挂在门上,白灵想都没想就直接进来。

    赵楚家的客厅没有人,也没有开灯。幸好白灵对赵楚家开关位置已经很熟悉,打开灯后,并没有看到赵楚的身影。

    “难道真的睡了?他...一个人睡还是和...和那个女孩...睡...”白灵一阵心烦,几乎是压抑不住正准备上楼,当她第一脚踏在楼梯上时,一抹红色痕迹引起她惊呼“这... 这是什么...”

    红色痕迹已经干枯,但明显看得出是血迹。

    阿楚家怎么会有血迹?他通常不会这么早睡,他房间还有女孩,难道这些血...白灵绯红着脸,几年前赵楚让她勤看书,尤其是外国书籍。

    外国对性教育十分早熟而开放,在书籍里多少提到性科学知识,白灵浮想联翩,一时间气恼,不知所措。

    “阿楚,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不出的难过,白灵撇撇嘴,再也忍不住准备上楼。这时卫生间的门扎嘎一下打开,少年清秀脸庞探出头来,穿着睡衣正满脸大汗微笑道:“小灵,你怎么来了?”

    “我...我...”白灵语塞,要说此刻的心情,恐怕白灵自己也不知晓。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来看你睡了没有...”。“额,有点事情没睡,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说太多,要不明天上学我们再说吧”

    “为什么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你说啊,这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白灵忍不住质问道,双眼委屈得几乎落泪。

    “这个...小灵你眼睛很尖,今天刘妈去菜市场买了一只猪,然后就杀猪啊,猪嘛,你知道血特别多的。一刀下去,那血就喷啊喷,不小心就喷到地板上,我拖了大半天都没有弄干净。事实就是这样,嘿嘿”

    “你骗谁啊,我刚刚才看到你从卫生间出来”

    “去卫生间是为了洗拖把,你不信就去卫生间看看。”

    白灵往卫生间瞅了一眼,确实有一滩红色血迹,已经被水冲淡,汇流成水流向下水道。白灵狐疑问道:“那你穿着睡衣干嘛?你平时这个时间都没有睡觉的”

    白灵和赵楚从小一起到大,彼此间的习惯都十分了解,这让赵楚不太好找借口,只好灿灿道:“今天复习有点累,想早点睡觉,你快点回去吧,要不要送送你?”

    “嗯...你写了作业吗?”

    “额,写了”

    “我没写,明天就要上课了,我去拿来抄一下”白灵看着血迹从楼下延伸到楼上,大为疑惑。刘妈怎么可能杀猪,就算杀猪也不会跑到楼上吧,太不合乎情理。白灵还是坚信那个女孩就在楼上,她转过身乒乒乓乓跑上楼,却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瞬间,少年微笑的脸庞陡然间垮了下来,大腿中弹部位正往外渗血,洁白睡衣被染成红艳艳。

    正在楼梯间的白灵手腕一紧,一只手从后面抓着她,白灵下意识转过头,赵楚依旧是满脸笑吟吟,但白灵却觉得笑容十分不自然。赵楚抓着她的手,从手腕上传递丝丝凉意,两人青梅竹马,小时候牵手也是常事,后来 随着年纪增长,特别上了初中后,白灵逐渐懂得男女有别,牵手游戏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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