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窝囊!懒惰!这么点修为就沾沾自喜,学个战神雷霆决竟然还要等到下雨天,还要雷霆不大不小,免得烤焦了你的头发……纯属狗屁!”

    哈托尔真是欲哭无泪,战神雷霆决按这个世界里的力量对比,神、天、地、玄、黄,至少都是神级之上的功决啊!可他……

    “你宁可学那残破不堪地狗屎五行法术,五行法术归根到底也是天地灵气的运用法则而已,只是更加精细化复杂化罢了。哪有我的神决威力强大?竟然还想靠药物来提升自己的境界,也不怕雷霆洗身,哦,你们叫渡劫,一雷劈死你。”

    “哈哈,只有好人命才不长,小哈啊,你看我像好人不?”

    哈托尔楞住了,为了红红绿绿的纸片片就杀人的渣渣是好人?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一个误区?总把他按照绅士的标准来对待,怪不得这几年老吃蹩。

    “先过了这个坎再说吧,哼,那个画轴肯定有问题,小哈,你看出那是啥宝贝没有?”

    “没有!”

    哈托尔决定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和处理当下的困境。

    “真的?你说过的,真正的勇士是不撒谎地!你做到了吗?”

    江星使劲地揉着哈托尔。

    “小哈,这样吧,宝贝如果对你有用,我就是拼了老命都给你弄来,刀山火海,无怨无悔。你呢,付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好处给我就行了,成交?”

    哈托尔凝神看着江星,摇了摇头。

    “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你用锤子剪刀布骗我立下神誓地那一天起,你就伤害了我。我不相信你!”

    “哈哈,咱们俩可是难兄难弟,相依为命的哦,一头会说话的松貂,你不信我还能相信谁?反正我死了你也跑不掉,这次我感觉到毛骨悚然,就如三年前那种味道,你看着办吧。”

    转头看了看江星,哈托尔沉默不语。

    三年前江星十六岁,为了不用在外面当一线杀手,直接晋升到长老级 ,江星狠劲爆发,逼着哈托尔找了个隐秘地方,将它所知道的,能在当时环境里提高修为的几种方法通通试了个遍,弄得他自己遍体鳞伤,骨裂肉绽,奄奄一息。江星对自己的那股狠辣劲,连看过了千千万万年风云变幻的哈托尔都为之色变,毛骨悚然。

    在哈托尔看来,江星的天赋、资质尤其是悟性极其可怕,就是在巴比伦神界里都可算是天之骄子。经过他顽强而残酷的不断试验,加上哈托尔殫精竭力地修改再修改,终于弄出了一套给他量身打造的修炼法决,江星取名为星辰决,完全施展开来就如星光璀璨,可翻天覆海。

    当时,天空兀地黑云密布,电闪雷鸣,一股令人滞息,恐怖的气息锁定了江星,可怖骇人,直欲将江星化成粉末,这套功法竟然触动了天地法则。

    逼得哈托尔花掉了积攒好几年的生命精元,使出本命技能之战神涅槃,才得以脱身。可那一幕天地之神威哈托尔记忆犹新,她知道,这也是江星心里永远的痛。事后至今江星还是第一次提起,哈托尔犹豫了。

    “好吧,那我最后相信你一次,请别让我再失望了,好吗?”

    江星楞住了,骂骂咧咧这么些年了,哈托尔突然转变了语气,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了。看着黑貂如黑琉璃般的眼珠,江星不由自主的失神了。真漂亮啊!这眼睛要是长在女孩子的脸上该多好…………

    江星全然忘记了,只要他自己放开心神,哈托尔就可神识共享,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你这个混蛋,流氓,狗屎,哈托尔彻底愤怒了,使劲咬着江星的手掌,直至鲜血流出。

    江星把所有能记住的漫天神仙佛妖魔鬼怪都拿来赌咒,最后还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的合约,才让哈托尔情绪缓和下来。

    “那个画轴应该带有空间力量,上面有股味道,像是……哦,你上次拿给我吃的……那个黄色萝卜干的味道”

    “嘶……”

    江星吸了口冷气,用缠着纱布的手蓦地抱着哈托尔亲来亲去。

    “哦,伟大的小哈,那可不是黄萝卜干,那是上界的玄参,一种很很珍贵的天灵地宝。”

    哈托尔避开了发着酒臭地大嘴,怀疑的问道:“即然很珍贵,为什么给我吃?我可是一只松貂而已。”

    “小哈,你这话太伤心了。我俩可是同根生,你吃我吃都一样嘛?”哈托尔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

    江星无所谓地说道,转而兴奋地问道:“就这些?还发现什么没?”

    “呃……知足吧你,本身就是空间魔法传来的图像,上面还有一层封印,要不是我用本命神性扫描,还发现不了。”

    “嗯,幸苦你了。照你分析,那副图可能就是一个有单独空间的神器?”

    “很有可能,不过你那点道行想要这个神器,是做梦吧。”

    “嘿嘿!不做怎么知道?来来,咱俩合计合计,怎么做个好梦!嘿嘿……”

    “你这叫方案?杀你这头猪的肉案吧!别人不是傻子就是修为比你差一截,你能告诉我,你凭什么这么不要脸吗?”

    江星楞了一愣,“小哈,你不是最坚强的后盾吗?”

    “唔!我的拉神啊,您让我转生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哈托尔痛彻心扉,欲哭无泪。

    “哈哈,就这样了。来,小哈小哈不要愁,来杯美酒解千忧。来……”

    江星高兴的端起酒杯,将蛮夷皇族的贡品,黑疆葡萄架倒进了哈托尔的嘴里。

    “来,小哈,更进一杯酒,同销万古愁!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助你找回那些材料。”

    “咕噜咕噜”

    哈托尔贵为神君,怎会在乎区区葡萄酒,但现在只是一个松貂的身躯,貂的酒量多大现在可以考证了。

    “呼……咳咳咳”

    哈托尔被灌得呛到了,“该死的混蛋!”哈托尔脑子里浮现出江星,是罗翔,在地球他的故乡时,用酒把女人灌醉的一幕幕,“流氓……混蛋。”

    可怜的哈托尔头晕目眩,“王八蛋……垃……圾……狗屎……”哈托尔凄惨地骂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慢慢的,躺在了江星的怀里,黑色的琉璃变成了一根黑色的丝线。

    江星揉揉黑貂,叹了口气,拍了拍黑貂日见肥胖的身躯,一阵出神。

    不知不觉中,哈托尔已经陪伴着他度过了十年时光,救了江星许多次了,也教会了他许多不属于这个世界,同样不属于地球的奇异知识。

    尤其是对力量的运用方面,哈托尔的见识、对力量的运用技巧都要超出这个世界很大一截。

    通过十年的相处,江星极其忧郁。以江星对哈托尔的了解,他其实早就知道,哈托尔说的可能是真的,神啊,鬼啊,……

    那个世界又是怎样的?地球上的神话传说竟然真有其事,想到漫天飞舞的神仙佛妖魔鬼怪,江星不寒而栗。

    同样,作为孤独已久的漂泊者,江星感到内心里深深地绝望,回地球的事想都不要想了。幸好遇见了同样的漂泊者,哈托尔。江星清楚,现在的他,确实是没有能力和时间,去帮它寻找那些极其稀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空冥石和那些传说中的材料。

    江星甚至内心里巴不得哈托尔就这样永远地陪着自己,两个孤独的灵魂,一直相伴到死亡,算是孤独中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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