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刘云军缓缓的跟着岳秦明来到了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岳秦明,刘云军不免的有些羡慕,可见便如此,随着夜彻底的开始霸占天空,他知道,他们这一次真的要回去了。毕竟即将降临的夜幕,危机四伏。

    “小混球,别看了,跟我回去领赏。”

    想到此处,刘云军无奈的说到。

    “哦!好吧。”

    岳秦明应答道,便也拉着刘云军的手,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

    浩然盟内院。

    只见尉迟妄独自一人安静的站在凉亭内,透过这座凉亭,望着山下远处那人潮汹涌的燕湖岛,眯着眼睛不说话。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脑子里正在想着什么。

    而在尉迟妄身后,之前汇报的青年则紧随身后。

    “家主,今天线引子从那帮杂耍艺人身上搜出了这个。”

    只见那青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古香古色的青铜令牌,递给了尉迟妄。

    而尉迟妄刚看到令牌,眯着的双眼一瞬间瞪大,宛若牛铃般。随即他猛地将令牌抓到手里,放到眼前仔细的研究了半天后,才囔囔自语:

    “怎么他们也来了?”

    待过了半响,尉迟妄才转身盯着身后的青年又问道:

    “大音寺的人都到齐了吗?”

    尉迟妄问完,便皱着眉头等待着青年的回复。

    “都到齐了,武藏院慧明大师正在偏殿等您。”

    而青年,则快速的向他的家主尉迟妄回复着最新的信息。

    “好,我知道了。辽坪,吩咐下去,一定要严加排查,定不可漏掉任何消息,我要清楚的了解这几天岛内所有的消息。”

    说罢,中年男人便浮空摆了摆手,便又回头死死的盯着燕湖岛,不再言语。

    而那位青年,则站立起身,慢慢退了出去,就仿佛刚才从未有过对话,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看来这场风雨,远超了我的预计。

    这该如何?

    此时望着燕湖岛的尉迟妄,心中不禁想到。

    ......

    “赵小姐,苏某不明白。”

    在一间普通的客栈内,一个看似轻佻的男子刚饮完自己面前的茶水,便盯着对面那位宛若溪水般的安静女子问道。

    “苏公子有何事不明?”

    只见那位被称之为赵小姐的女子也端起面前的茶水,将茶水上的热气吹了吹后,小小的抿了一口,便安静的将茶盏放回原处,细声的回应道。

    “咱们明知这次岳大人在劫难逃,为何还要住进这是非之地?”

    苏公子问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小姐。

    “苏公子能不知晓其中道理吗?”

    赵小姐也微笑的看着苏公子,回应道。随即两人停顿片刻便都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赵小姐对时机的把握着实令苏某佩服呀。”

    苏公子哈哈笑了起来,说完后便起身前往窗子,慢慢的推开了窗户,向外面看去。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莫要忘了慕容问心请过来的三个人才是。”

    苏公子也不再看赵小姐,就仿佛刚才自己是在自言自语般。只是赵小姐听完后轻声一笑,用娇嫩的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天”字后。悠悠的说道:

    “苏公子可知,我最钦佩苏公子身上哪点吗?”

    赵小姐轻轻说完,然后就安静的看着面前的苏公子。

    “哦?”

    苏公子听完赵小姐说的话后,转过身来看着赵小姐,饶有兴趣的反问起来。

    “我最钦佩公子的,便是公子对人心的揣摩,要知道这人心,才是最有力的的武器,它可是一种比时机更为危险的工具。”

    说罢,赵小姐也悠悠的起身,挪步到窗户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随即从自己的内兜里,掏出一块古香古色的青铜令牌,放在自己掌心观察好久后,顺着窗子丢了出去。

    而这块令牌,被一个穿着极为夸张的人捡到,随即这个人将令牌收好,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手势后从侧巷钻了进去。

    “苏公子,可满意吗?”

    赵小姐转头看向苏公子,面带微笑的轻声问道。

    “哈哈,既然赵小姐已经行动了,那苏某可不能被你比下去才是。”

    苏公子说完,从怀内掏出了一块锦帕,放到赵小姐手上,说道:

    “这可是蓉湘那女人的,你可切莫嫉妒呀。”

    赵小姐听完苏公子的话后双眼闪射出一阵精光。看来,面前这位苏公子已经将李筌闻他们拿下了。

    ......

    话说现在有一个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岛上来的这波杂耍艺人,过了许久,随即这双眼睛的主人便整了整衣装,向其中一个看着比较老实的杂耍艺人走了过去。

    “你他妈瞎了呀,往哪撞呢,将我们的设备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相对老实的杂耍艺人正在收拾行头,便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小青年撞倒在地。随后这个杂耍艺人急忙对着这个醉醺醺的人开骂道。

    “你...他妈...闭嘴你...可知本公...子是谁?(打嗝声)!本...公子可是当今...朝廷...镇西侯府的人...还不给本公子速...速滚开。”

    说罢那个喝着醉醺醺的人艰难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欲要径直走去。

    而那个杂耍艺人一听自己面前的这位醉气熏天的公子哥竟然是朝堂镇西侯府的人,顿时没了气焰。只见他即为尴尬的朝着这位公子哥赔了不是之后,便低下头忙自己事去了。

    至于周围的群众,看到此事都暗嘘这个杂耍的艺人孬种,又骂刚才喝醉的人狗仗人势不是好人等等,可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两个人的嘴角,在彼此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喝的醉醺醺的人待走着猫步横穿了几条街道后,在一个小巷钻了进去。进入后随即换上一身淡黄色的青衫,快速离去。而在青衫的领口处,印着一个圆圈,而圆圈内则绣着“浩然盟”三字的标识。

    而那个被撞倒的杂耍艺人,摸了摸口袋里丢失的青铜令牌,舒了一口气,随即又大大咧咧的收拾起自己的行头,不过他在起身的时候,再次暗地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至于之前喝的醉醺醺的那个青年,待赶回浩然盟后,将手中的青铜令牌呈交给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后,便退了下去。而这个青年看到这个令牌后,眉头瞬间紧皱,急忙转身前往半山腰的浩然盟内府去。

    这个青年,便是被尉迟妄唤作“辽坪”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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