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不该受到的蛊惑

    那个从山区到峡州打工、在这座城市的建筑工地当瓦匠的傅树山在国庆节的上午听到也亲眼见到那个包工头鲍祖昌携款潜逃、他和莫狗子、以及所有的工友在这座城市白白的干了这么久,居然到头来一分钱也没有,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只不过就是怪自己太老实、太善良,没有想到城市就是一口大染缸,再好的人、再单纯的人也会变得连你自己都认不得自己。

    除了讨厌这座看起来还有些山清水秀、有些民风淳朴、有些街道干净、被吹嘘为宜居的城市,傅树山也讨厌他们已经在那个**的地下室住了快两个月的这座*天立地、**入云的长喜广场.

    他甚至讨厌起这座城市的所有的人,因为他在这里掉进了人家安排好的一个陷阱里,那个陷阱低劣的叫人好笑,上了当,连给别人倾诉和诉苦的勇气都没有,他也就由此开始讨厌起自己来了。一个土老冒,一个乡村的瓦匠,本来就应该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老老实实的好好耕作,却偏要跑出来闯荡世界。看见灯红酒绿,就想起了城里女人的那一些***的身体,就上了人家的当,还异想天开的想学人家出人头地,结果在这座城市里撞得鼻青脸肿。

    如果不是受到了那些走南闯北的人的鼓吹,不是受到了城市的繁华和喧闹所带给他的**,如果不是异想天开的想在城市里和那个包工头鲍祖昌一样努力的扎下根来,挣得更多的钱财、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间,以求得更大的发展,他可是一万个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的。

    乡下有乡下的好处,可是城里的机会更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再说现在从中央到地方不是都在鼓吹"加快城市化进程"吗?为什么不像印度那样的发展模式而要坚持走城市化的发展模式呢?那个自己的女人被鲍远昌搞大了肚子的镇委书记不是一语道破天机:"现在就得把年轻人都赶到城市里去,廉价劳动力、又便于管理,不是世界工厂吗?不是外向型经济吗?不是要缩小城乡差距吗?脸朝黄土背朝天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小康吗?"

    可是现在傅树山知道,城市并不是适合所有的人,起码就不适应他。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一份不太丰厚的工钱,单单为了闲暇之时逛逛城市公园、走走柏油马路、看看人间百态就没有必要背井离乡,到这里来打工了。

    因为他勤劳能干,而且有些小聪明、有些爱学习,就有了些想法和鲍祖昌的经历有些相似了,也就是想象着出人头地、发家致富,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再找一个城市老婆,生一两个城市儿子,也许十年以后,他也能和那个包工头一样,买房买车,身后站一大帮靠他吃饭的农民工,他就是这座城市得意洋洋的市民。

    傅树山已经想好了,等这个十一黄金周的最后一天,他会买些礼物,去叫莫狗子带他去见鲍祖昌,加深一点印象也好、设法先做个小监工也不错嘛,最好能找个机会和那个财大气粗的大包工头推心置腹的进行一番长谈,说出自己对他的仰慕、也说明一下自己想跟着他鞍前马后效力的意思。人家是聪明人,一定会高兴的同意让他分担一些繁重的日常生产的指挥工作,也会同意让他跟着他从助手开始干起。

    他甚至在晚上独自一个人睡在长喜广场地下室的那张冷冰冰的*上连他和鲍祖昌两人交谈时将要说的每一句话都进行了认真的推敲,相信他的诚恳和表白会最终打动那个包工头的,会得到他的青睐的。开始从小事做起,和很多年前流行的一句口号说的一样:从我做起!可谁会想到,这不过是一厢情愿,而且是一个碰得头破血流的黄粱美梦,他就更恨这座城市了。

    傅树山本来不应该受到那些回乡的人的那些蛊惑,也不应该受到自己内心的**而走出那个相对闭塞的山区,跑到城里来打天下。他应该还是和以前那样日复一日的在十里八乡当他的瓦工师傅,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给别人做事,睡别人的女人,如果不是心血**,想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不还是依然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上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在那些老乡的家里凭着一把瓦刀快活的生活?

    他也许就会和那个很喜欢他的温情脉脉的服装厂的女孩子结婚,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在那些田间地头、竹林深处安慰一下他的丈母娘,留在乡下的青壮年男人不多了,当然还可以在方便的时候帮那些男人不在家的媳妇们填补一下空虚,反正就是想天天当新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社会发展了、是想提高了,男人们都有一颗走出大山的雄心壮志,也有一颗和他一样的出人头地的野心。傅树山就应该留在家乡,那些深山老林里就会有更多的楼房会崭新的耸立,就会有更多的农家小院需要翻修,同时,那些农家小院、两层小楼里不知留下了多少**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在乡下傅树山绝不会落到在那一家连个名字都没有的休闲屋里那样的危险和圈套里面,那可是差点连性命都捡不回来了。

    其实他到了这座城市,工余的时候、感到难受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过女人。女人还是有的,他们工地上那个烧水做饭的厨子的女人,还有那些工友的女人就会在她们的丈夫不知道的情况下很乐意的帮助像傅树山这样的单身男人解决那方面的一些要求,不过是要付钱的,多少总要给一点。就和那个丑陋的女人说的一样:"快活了、满足了、轻松了,总得表示一下感谢吧?"

    到了夏日的夜晚,有时候停工待料,或者是区域停电,叼着烟到江边的护堤上随意溜达,总会有不少的单个女人的目光跟着单个男人打转,那是一些已经失去了青春、失去了红颜、失去了爱情的中年女人,她们会**的发现男人的回应,会悄悄地凑到男人的身边来,用那种廉价的六神花露水的香味**男人的嗅觉,用已经没有什么**的一对****着男人的肩膀:"先生想要人陪陪吗?"

    价钱也是可以讨价还价的,然后就是随便找一个僻静之处进行一番苟合,就是速战速决,疯狂几分钟。傅树山也常常用这样的方法解决自己生理上的需求,不过有一次多喝了一些酒,酒醒以后发现被他按在江滩草坪上的、那个临时找到的女人的年龄足足在五十开外,就有些恶心,也有些感到上当,他还揪着那个老太婆的花白头发骂过那个女人:"***,这么老了为什么还***出来干这一行?"

    "还不是想过的宽裕一点,还不是想找点年轻时的感觉。"女人根本不生气:"其实闭上眼睛,不看我的脸和眼睛的皱纹,不就只剩下松紧的区别了吗?"

    傅树山也承认这一点,喝醉酒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不过就是重复的、很卖力地做着那种**运动,但那个夜晚的后半夜,他清醒了,就越想越生气。

    其实并不是不该与厨子的女人、工友的女人睡觉,也不是不应该把那个已经到了更年期的老女人摧残一整夜,最大的错误就是他不该想去和这座城市的女人睡觉。厨子的女人是外乡人,来自重庆的大山深处,工友的女人也是外乡人,来自盛产棉花的江汉平原,江滩的女人也是外乡人,跟着儿子媳妇到城里来讨生活。

    他就有些羡慕那些衣着鲜亮、****、笑得大方开朗、活得潇潇洒洒的那些城市女人,那种韵味是乡下妹子所无法模仿的,也是很能打动人心的。正是因为如此,他就走进了那家休闲屋,想尝尝城里女人的滋味,不料就一头栽进了人家早就布好的那个圈套里,也叫活该了。

    傅树山怀念乡村。在乡下那可多好,年轻人在城里打工赚了些钱,第一件事就是寄回家,积少成多、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到了一定的数目就会砌一栋小楼,他就会到人家的家里做瓦匠,人家总是师傅长师傅短的叫个不停,除了肉酒肉饭的招待以外,说不定还有女人陪*。那些男人在外面打工的大嫂子小媳妇太容易上手了,几句浪言**就可以把她们哄到*上去,而且肯定极为配合。

    因为傅树山是个手艺人,小伙子长得不错、又会挣钱,就有不少的人给他当红娘,而且络绎不绝。其中他看中了一个胖胖的女孩,虽然试过以后知道不是**,却对他很好,基本上是有求必应,随便他怎么做也一直奉陪,而且笑得很好看,还偷偷的把自己在服装厂挣的不多的工钱留着给他买烟抽,打酒喝:"男人都抽烟,就得抽好烟;男人应该喝点酒,喝了酒就有力气。"

    那个女孩子也是见过世面的,早早的就跑到广东打工,不知最后为什么又悄悄的回来了,手上也有点积蓄,不过却对傅树山很好,就是听说他和别的女人的**韵事也一笑了之,说是男人的一种权利。就是对他有一个要求:"以后结婚了,打我的时候轻一点,在*上**的时候重一点,我就想找这样的老公。"

    他就有了些感动,就把那个胖胖的女孩在*上好好的干了无数回,就决定这次回家就把她娶回家。可是那个又矮又胖的丈母娘却不松口,也不说出条件,他就有些无计可施,只好趁自己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帮丈母娘干些农活,丈母娘就会对他说:"要想讨女人就得讨好丈母娘。"

    "那是的,大家都这么说。"他连连称是,还给丈母娘递了一根烟:"就是不知道怎么讨您喜欢?"

    "她的爸爸死的早,我又是个**,把女儿养大很辛苦的。"他们在田里割油菜,丈母娘坐在田埂上拉着衣襟擦汗,就露出了一*****的肚皮:"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钱,我什么都还能做,只要你们两个人好"

    "您会看到的,我对您女儿一直很好的,而且会一直很好的。"傅树山在表白自己:"就是想知道您要我做些什么?"

    "听说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这样不太好,男人到处留情会惹来麻烦的。我们家就只有一个女儿,还有我这个当妈的,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女人用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你是个男人,就不知道怎么讨好丈母娘吗?"

    他是一个灵活的人,什么都一点就明白,丈母娘的心思当然也就知道了,这样的要求对于他来说也太简单了,于是就在那道田埂下,他把未来的丈母娘变成了一只大白羊,动作迅速而准确,让她尝到了未来女婿的滋味。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很热,已经是傍晚了,那个胖胖的女孩子回家做晚饭了,田野里升腾起一层薄雾,丈母娘像一只小猫似的叫着。很远的地方听得见孩子们在唱那首脍炙人口的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喔喔喔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乡村的生活多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还可以母女双收。进了城,那些乡下的女人也变得斤斤计较了。城里的女人虽然很多,也长得水灵、漂亮,但不要钱的、免费**、想和傅树山快活的却不多,工友的女人价低,可是排队等待的男人太多,一**进去就甚至能感觉到前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就有些兴趣索然。

    但是傅树山还是想要干一次城里的女人。有天晚上工地停电,加上又喝了一些酒,又是雨天,江边有些冷,就有了和城里女人上*的**,就找了一件还看得过眼的西服套在身上,出门去碰碰运气。

    就在离他们工地所在的长喜广场不远的那条背街上就有一家连名字都没有的发廊,不过也挂着招牌,就只有两个字"小玉",店名一看就是套用"小家碧玉"的意思。磨砂玻璃上写着:休闲、按摩,两个穿着**、涂脂抹粉的女人,一看就是干那一行的,他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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