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夜的脸瞬间爆红,明明长着一张禁欲十足的脸,为毛这人会如此骚气?

    想到从一开始遇见,她就被城长卿以各种姿势撩拨,现在两人交心后,城长卿貌似玩得越来越过火了!

    楚霁夜的手僵在城长卿的胸口迟迟不动,城长卿对此有些不满意,便握着楚霁夜的手腕一路往下…

    “别别别!”楚霁夜连忙抽回手,惊恐大叫。

    “摸够了吗?”城长卿问。

    楚霁夜猛然点头,“够了够了!”

    “不摸了?”城长卿再问。

    楚霁夜还是猛然点头,“不摸了!”

    城长卿低笑一声,合上里衣便下了床。

    楚霁夜扯住他的衣角,“你去哪里?”

    城长卿挑过衣架上的外袍,披上后,才回答,“回房睡觉。”

    “你不在这里睡?”楚霁夜惊讶地问。

    以前城长卿每日都恨不得跟她粘在一起睡,怎的今日忽然变了?

    城长卿捏了捏楚霁夜的面颊,银眸兀地黯然,“乖,我怕冷着你。”

    “不,我要抱着你睡才能睡得安稳。”楚霁夜闪着晶亮的眸子,仰头看着城长卿。

    见城长卿还没有顺服的意思,楚霁夜索性跳起来蹦到城长卿身上,双手双脚夹着他,生怕他走了。

    “你可真粘人。”城长卿无奈地拍了拍楚霁夜的后背,然后将她扑倒,放下床帘后就钻进床中。

    房屋外,月下大树之上,一位白衣男子侧坐在树枝上,看着熄了灯的屋子,男子掏出小手帕,然后狠狠咬着。

    可恶的城长卿,又去爬小夜夜的床!

    不行,明天他一定要先把小夜夜的床霸占完!

    结果第二天晚上…

    楚霁夜一进屋,撞见床边侧躺着跟发了春的狐狸似的男人,嘴角一抽,脚步后退,迅速退出房间后,哐当一声就把屋子里的美男子抛弃。

    城长卿坐在院墙上,瞅见这一幕,禁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

    最后,在赤云一脸愁怨的注视下,城长卿抱着美人进了自己的屋子…

    …………………………

    “不是,小夜夜,我哪点不如那个大冰块了?跟我同床共寝那么难吗?”赤云一大早就在楚霁夜耳边发牢骚。

    楚霁夜叉起一个肉包子,白了赤云一眼,“不难,关键是你昨晚一副发春的样子,我真的无法跟你睡一起。”

    “噗呵呵呵…”

    一连串笑声从一便传来,惹得赤云十分尴尬地拍桌而起,羞愤而拿起筷子指着城长卿的鼻尖,“你少得意,总有一天小夜夜会跟我睡一起的!”

    “呵!”城长卿猛然推了一下桌子,赤云一不注意就被撞了个正着,整个人趴在桌上,捂着肚子哀嚎着。

    “你个黑心肝的!欺负小爷灵力没你高!”赤云支起手指恨恨道。

    楚霁夜等这两人闹够了,才拍桌,“好了好了,正经吃早饭吧,待会我还要去庙会。”

    “庙会!月老庙的庙会!”赤云猛然直起身子,抓住楚霁夜的手,激动地问。

    楚霁夜茫然点头。

    “小夜夜这是要去找心上人吗?”赤云问。

    楚霁夜不解地“啊?”了一声。

    赤云道,“月老庙的庙会可是烟河镇这边的女儿节,是未出阁女子的节日。”

    楚霁夜意外地戳了一下赤云,“你小子消息挺灵通的嘛!”

    赤云扬起下巴,骄傲的神色一览无余,楚霁夜扁嘴,默默低头吃着早餐。

    申时,楚霁夜被李姜氏从屋子里拖出来,她捂着衣服领口,微红了脸杵在院子里,迟迟不肯跟李姜氏出门。

    “秦夫人,我觉得这样子好奇怪。”

    楚霁夜摸着头上的簪子珠串,忽觉整个人的脑袋都要被压断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是穿过女装的,所以并不排斥古代这种长到拖地的襦裙,唯一让她别扭的便是李姜氏给她梳了一个叫什么飞仙髻的头发,给她满头扎了许多沉甸甸的头饰。

    她还是喜欢当初东子给她绑的头发,简单又不是大气,大气又不失轻盈灵动。

    夜城之后,刘东子与宗昊道长就与她们分开了,十几日不见,她倒是真的有点想东子他们了。

    “姑娘习惯就好,你且跟我出府赶路,晚了庙会可就结束了。”李姜氏掩唇低笑。

    楚霁夜扁扁嘴,揉了揉脖子,便跟上李姜氏一道出府,乘坐轿撵。

    马车内,楚霁夜侧目偷偷观察着李姜氏。

    李姜氏亦然满头珠翠摇曳生姿,典型的古典美人,名门贵妇模样。

    从小镇到月老庙的行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约莫一个时辰便可抵达山脚。

    这段时间,楚霁夜与李姜氏也搭不上什么话,一味撩开窗帘往外看着沿途风景。

    看着看着,楚霁夜打了个哈欠,双手搁在窗沿边,慢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至隔断外面的风景。

    迷糊间,一人推了推她,楚霁夜蹙了眉头,反手就给了那人一个巴掌。

    李姜氏呆滞一会儿,才摇着头下了马车,叫来两个丫鬟喊醒楚霁夜。

    还好楚霁夜没用多大的力气,这才没给李姜氏的脸带来多大的痕迹,李姜氏简单地揉了揉脸颊,翘首立于马车外,看着三两结伴而行的少女,她勾了嘴角。

    短短几年,她从烟河镇最低贱的女人摇身一变成了最高贵的女人。

    这一切都有赖于她的运筹帷幄,以及她生来的美貌。

    李姜氏正得意着,马车边忽然传来一声撞击声,吓得她后退几步。

    “哎哟!”

    楚霁夜捂着脑袋,从马车内钻出来,她向来男装惯了,行为大大咧咧的,没考虑到车门的高度,一出门就撞上了车顶。

    等楚霁夜跳下马车后,李姜氏以及其余几个丫鬟纷纷掩唇偷笑。

    “你们笑我干嘛?”楚霁夜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饰,不明所以地问。

    李姜氏将楚霁夜推进马车内,两人稳坐后,她才道,“姑娘发髻全散了!”

    “哈!”楚霁夜忙抬手摸头,发现这发髻还真的散了,怪不得大家都一个劲儿地笑她。

    “姑娘磨叽,颦儿帮你拆了头饰。”李姜氏放下手中的帕子,坐到楚霁夜旁边。

    楚霁夜鼓起腮帮子,想着她梳了一个多时辰的发髻,却败于朝夕,未免有些气恼。

    不一会儿,李姜氏将所有头饰都拆下来后,才开口,“颦儿只能给姑娘随便挽一下发了。”

    “哎,随便吧!麻烦死了!”楚霁夜撑着腮帮子,烦躁地回答一句。

    在挽发期间,楚霁夜撩起车帘,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百无聊赖地等着李姜氏收工。

    在李姜氏准备给楚霁夜簪上翠玉簪时,一抹飘逸的红色掠过天际,楚霁夜认出那人,顾不得身后的李姜氏,起身就蹦出马车,“秦夫人对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

    话音消弭于天际,李姜氏透过车窗看到天空舒卷如白云的倩影朝着山顶飞去,眼底渐渐衍生出诡异的妒恨。

    “竟是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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