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二个要求

    在魂军操练的一个时辰里,顾独问了很多问题,胡谫虽然是冷口冷面,但解答得却很详细。

    灵皇大陆南北长约四千里,东西长约五千里,灵皇宫在大陆的正南方,占据着富饶之地,而在东、北、西三个方向的贫瘠苦寒之地,散布着很多不遵教化的暴民,这些人信奉邪灵,是灵皇的敌人。

    御魂师由来已久,但真正能成为御魂师的人并不多,胡谫说,不要以为成为童侍就一定会成为御魂师,想成为御魂师,不仅需要刻苦的修炼,还要有相应的天赋。

    有的人当了一辈子童侍,有的人在修炼的时候暴毙,有的人勉强成为御魂师,却因为念力不够强大,在统率魂军时耗尽元神而亡。

    御魂师分三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是白袍、黄袍、黑袍。

    理论上来讲,白袍御魂师可以统率一百名魂军,黄袍御魂师可以统率三百名魂军,而黑袍御魂师,则可以统率五百名魂军。

    但实际情况却不大相同,比如他们的魂主楚琴,就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御魂师,虽然是黄袍,却可以统率近四百名魂军,加上今天这九个,就超过四百了。

    楚琴是文政司首座楚怀忠的第三子,十年前参加甄选成为童侍,九年前晋升为白袍御魂师,八年前晋升为黄袍御魂师。

    本来楚琴是不需要参加甄选的,但楚琴却执意参加甄选,据说那一届的单笼人数高达三十七人。

    而魂主这个称谓,代表着童侍死亡以后,也会成为魂主的魂军。

    问完了这些问题,顾独又问道:“胡师兄,你是哪一届的?”

    胡谫答道:“上一届。”

    顾独又问道:“上一届单笼多少人?”

    胡谫答道:“两到三人。”

    上一届,也就是顾独发烧的那年,暴民犯境,边军死伤惨重,后方的军队十之六七都调往边境充实边军,所以军政司大规模募兵,除了一心想成为御魂师的人,大多都投了军,所以那一届的笼斗,基本上就是一对一的决斗。

    顾独心底生寒,真是庆幸那年他发烧,否则参加了也是个死,就凭他这种豆芽菜似的小孩子,估计都不用匕首,一脚就让人给踢死了。

    操练结束,所有的魂军都化作蝌蚪一样的灰白球,飞向了空中,胡谫告诉顾独,魂军都归大祭司掌管,具体怎么掌管不清楚,每天晚上操练一个时辰,新的魂军会发放给相应的御魂师标记,就像今天晚上一样。

    回到小楼,楚琴还没有就寝,坐在榻上打坐,上官荷陪在旁边,两人进来,胡谫躬身说道:“魂主,弟子回来了。”

    顾独刚要躬身说话,胡谫挥了下手,示意他不必重复,顾独就只是躬了下身,没有说话。

    楚琴没有睁眼,问道:“顾独,今晚是你第一次操练魂军,有何感受?”

    顾独答道:“弟子最开始是害怕,后来不怕了,但也没有什么感受。”

    楚琴说道:“没事了。”

    胡谫躬身行礼,然后转身走开,顾独却躬身说道:“魂主,弟子能否提第二个要求?”

    楚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答道:“可以。”

    顾独说道:“弟子想成为御魂师。”

    楚琴说道:“这个我做不到,能否成为御魂师,主要看你的天赋,换一个吧。”

    顾独说道:“弟子说错了,弟子想请魂主指引弟子,教导弟子。”

    上官荷语气不屑地说道:“你也太心急了,成为童侍,本身就是跟着魂主修炼,难道魂主还能不指引你,不教导你吗?这才一天的时间,难道你想睡一觉就成为御魂师吗?”

    顾独低着头答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弟子嘴笨,但绝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荷轻哼了一声,楚琴说道:“上官荷,我需要你为我代言吗?”

    上官荷一愣,嘟着嘴低下了头。

    楚琴说道:“顾独,掌嘴上官荷十下。”

    两人同时一愣,上官荷又迟疑又委屈地说道:“魂主,弟子又没有说错什么,他就是太心急了嘛,为何要掌弟子的嘴呀?”

    楚琴说道:“十五下。”

    上官荷呆住,顾独走到上官荷面前,先躬身行礼,说道:“上官师姐……”

    “滚开!”上官荷一脚将顾独踹倒,厌恶地瞪了顾独一眼,然后两眼含泪地看着楚琴。

    楚琴却说道:“二十下。”

    上官荷的眼泪流了出来,顾独爬起来说道:“师姐,别说话了,得罪了。”

    顾独左右开弓,扇了上官荷二十个嘴巴,打得上官荷两腮肿起,嘴角见血,上官荷硬忍着,一声都没出。

    楚琴说道:“去洗干净,再找胡谫敷止疼药。”

    “是。”上官荷躬身答应,转身走了。

    楚琴问道:“顾独,你可知我为何要掌她的嘴。”

    顾独答道:“上官师姐不该替魂主说话。”

    楚琴又问道:“那她说得有错吗?”

    顾独迟疑了一下才答道:“没错,是弟子嘴笨,没有把话说清楚。”

    楚琴又问道:“既然你觉得她没错,为何你还要掌她的嘴?”

    顾独有点发蒙,但还是凭着直觉答道:“魂主是弟子的主人,魂主的命令弟子必须遵从,魂主命弟子掌上官师姐的嘴,必然有魂主的道理,弟子只管奉命行事,不问缘由。”

    楚琴说道:“答得好,你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能把你当作御魂师教导,而非普通的童侍,是她没有明白你的意思,却自以为是的多嘴多舌。”

    顾独低着头答道:“是。”

    楚琴问道:“你可知成为御魂师不仅很难,而且极为凶险?”

    顾独答道:“弟子知道,胡师兄已经向弟子说明了,弟子愿意拼死一试。”

    楚琴站了起来,说道:“跟我来。”

    跟着楚琴到了右边的书房,楚琴从书架上的漆盒里拿出一块一寸见方的小木牌,又用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个字,然后递给顾独,说道:“能看到上面的字,再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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