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惊的那匹马猛然感觉自己的背上一松,在往前依旧窜出去很远之后,才缓缓停下,一脸的懵懂。

    那个时候的无迹,早就已经刹住了,作出回头的动作。

    感觉那个自己痛恨的家伙已经被逮住,它可是高兴极了。

    管阔当然并没有那种倾向,在把左惊撂到无迹马背上之后,他就对着左惊的屁股狠狠地扇了几下来解气,大概是为了自己刚才被骂而争取一些什么。

    要知道,左惊出生这么久以来,除了他的父亲,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打他的屁股,就是他的大哥二哥都没有过。

    “管阔你这个@#¥的!”

    左惊喘着粗气,直接就破口大骂道。

    周围的长安百姓之中传来非常奇妙的声音,像对付一个小屁孩一般,管阔还真敢做啊!?

    “你还骂我,我……”

    管阔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去,便对着左惊一阵噼里啪啦的狠揍。

    不过他倒是注意好了轻重,他讨厌纪晓光的严刑逼供,所以如果真的把左惊打出个好歹来,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走也!”

    管阔对着下面的无迹发出一声呼哨。

    “去京兆尹府衙,找纪大人叙叙旧!”

    言罢,他对着还在死命挣扎,手脚并用并且骂骂咧咧的左惊后脑勺就是一下子,那个家伙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抓着昏迷的左惊的样子,就像是拿着一条死狗。

    无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由调转马首而到加速,最后化为了一道白色的闪电。

    这一场追击战就这样结束,闹腾了好几条街,他把左惊如此抓住,大摇大摆而去了。

    左惊已经非常痛苦地后悔今天自己撞在了管阔的身上自讨苦吃,但是这些已经全部都没有用了,他也没有脑子再去后悔更多了。

    长安大街上,一片沸腾。

    “左三公子这就被……”一名大概是对左惊有些情愫的娇小女子脸色苍白,一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呵!真是难看啊!”她旁边的兄长,一名健硕的汉子冷笑一声道,很明显他对左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感。

    “这个管阔胆子还可真是大啊,前不久才闹出了那么多大的事情,白家……三府直接就衰落了,他今天又来那么一出,发配边疆回来之后,他这是不把长安闹个底儿朝天就誓不罢休啊!”

    “我有预感,今天的长安城,不仅仅是现在不太平,一整天都不会太平,甚至有可能以后的好多天都不太平。”

    “这是要变天了吗?不过……说实话,虽然老娘我实在是看不惯管老贼家的那个东西,但是要是他可以把那些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千金们全部都抓起来,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

    长安的百姓们对诸如白云里之类的人已经容忍了许久了,虽然平日里都惧怕着他们,当他们的车驾疾驰过来的时候,便到处闪避,可是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陛下下的诏长安人全部都知道,而且在管阔手里的左惊完全就没有了杀伤力,而在历史上,这样的整治也是常有发生,一旦发生之后,他们对那些纨绔的恐惧心理消失也就变为了一种常态。

    长安在管府覆灭之后,大概是安静太久了,也是时候翻一个底朝天了,完成这一任务的,可能只有管阔这么一个人物。

    ……

    ……

    曹红药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妆容精致,她的容颜在长安千金之中算不上是多么出类拔萃的,但是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她人长得也算不上丑,身材也是不错,而且她可是曹家千金,装扮一上去,远远一望,还可真是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

    真的,哪有多少天生丽质,那些真以为满大街都是天生丽质的,还是醒醒吧。

    她今天看到了那么多光怪陆离的情景,已经不知道该是恼怒还是惊奇了。

    她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下了轿子。

    那些丫鬟们还有轿夫们以及仆役们经历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有些心惊胆战地把自家小姐围在中间,以防万一。

    冷空气袭面,曹红药同样俏生生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虽然往日里表现出来的都是一个女强人姿态,但是这一喷嚏就把她的娇柔那一面给暴露了。

    远处长安百姓们依旧闪在街道的两边,而那道影像也是由小变大,越来越近。

    她的芳容微变,没有想到左惊这么快就让管阔给抓住了。

    左三公子在今天居然落得这样的一个结局,让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再结合白云里三个人的遭遇,那种危机感越来越深刻。

    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吗?

    她是曹府的千金,比起刘府、孙府都要显赫许多,和白府不相上下,在从前的那十几年时光,他们曹府只有越来越显赫的遭遇,还可真的没有过像白府那般的虎落平阳之光景,而在最近的一段日子,白、阮、华三府衰落,辅国大将军府依旧,但是左惊还是无力地被管阔拿着鸡毛当令牌给抓住了,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她不由得担心曹府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而且她曹红药呢?

    感受着陛下的目光,她不由得感觉到一丝战栗,要知道,陛下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等许多大人物所正在担忧着的管阔身后可能有什么势力的事情,一定会更加战栗的。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

    管阔擒着昏迷不醒的左惊的样子显现。

    无迹的速度很快,管阔不多久便接近了曹红药的轿子。

    他的速度慢了下来,最终在轿子前面五六丈处停歇。

    虽然空气特别的冷,而且他的体力经过了那么久的炼体,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不得不说,刚才的那一番动作,居然让他整个身体都暖和了不少。

    曹红药俏脸上的担忧与忧愁之色消失了,她嗤笑着开口问道:“你说你有权利抓捕我们?”

    “你错了,”管阔摇了摇头,“你没有做什么,我不会抓你的,我抓的只是他,但要是你知法犯法,那么说不定我马上就会对你动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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