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之后草三白也觉得自己为了满足他的追求,若是自己猜想失败便毁了女孩的一生,实在不妥,躺在草庐之内静心悔过,与毒抗衡了一生临终却犯了这等糊涂,行动不便,甚至双目失明,只有传来了梅天,促膝长谈了整夜。

    为报他老人家之恩,便青衣入门,不学其道,不改名姓,只做门下守护门生,看护遗物。他们的谈话被两个丫头听到,知晓了蝶谷的出口,更知两册医经珍贵,隔日将离便盗走了毒经,驱使灵蚺离开了蝶谷不再有踪影。

    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草三白并没有怪他叛离师门,担心在外被人利用,毒经乃他一生所创,大小毒理上千篇,更有黄帝内经的精华释义,落入坏人之手,定坏一方安宁,托付梅天定要追回,且护年幼之徒周全,只字未提苏木半句。

    并非她二人感情不深,草三白知苏木生性善良,不愿她有此负担,只想她像个普通女孩一般活在人世间,没有仇恨,事与愿违的,苏木当做师父偏心,甘愿以身试药,圆了师父最后心愿,服下杜若流芳,再喝下师父钻研的最后一味药,结果草三白失败了,这味药解不了杜若流芳,口中一直念道:“错了,哪里都错了,我那可怜的徒儿。”说罢便撒手人寰,驾鹤仙游。想必这最后他觉得自己不仅解不了这绝毒,更错在让徒弟接了这一生的罪孽。

    苏木跪在恩师坟前,没有怪他偏心,当做还了他养育之恩,立誓定将师妹同毒经带回来,不辜负他老人家此生所愿,也许她自己也明白只不过与自己在较劲,恩情也好,姐妹情也罢,她活的根本没有自我,就因为师父的偏心,她变得什么都不是。

    毒经虽然被盗了,杜若流芳的缓伏之法留下了,苏木也明白为何师父选试毒之人,没有想到自己,自己果真没有师妹的天赋,花了足足半月才炼制出,全身都布满了蜘蛛网细长的青筋,蔓延到脖子,只有戴上口罩裹得严实才跪别了师父,随梅天离开了蝶谷。

    在蝶谷的时间不长,记忆之中好似也就三个足月,但那段时光应该是梅天一生中最惬意的,与世无争,置身天地,神清自由,想到此睡着了都咧着嘴笑了起来,若不是身负责担,他巴不得随着草三白作伴,在蝶谷悠闲一辈子,图个自在。

    下了车后,此时天已渐暗,再倒雾城范围,已是天黑,司机不耐烦的赶他下了车,慌忙的离开,要不是价格理想,没有正常人愿意靠近这里,站在此处便见前方被一片灰蒙笼罩,一望无际,可能走了进去不见得找得到出路。再也鬼差视角去看,雾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住了,如同结界,里面聚藏了什么根本看不清,就将你的视野挡在了外面,无论哪种视角去看,里面都是一片灰白的颜色。

    如同传闻所言,雾城果真混乱不堪,充斥着犯罪的味道,在这可见范围不足一米的雾中,到处能听到豪车发动引擎的声音,然后便是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他们应该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战果,或者是嗑药大了在寻找乐趣,总之都是不堪入耳的笑谈。

    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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