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没事吧!”

    这天晚上刚到夜店,小曼立即上前,紧张的问林清婉。

    这几天她因有事请假了,刚回来上班,就听其他人说起,那天晚上,林清婉差点被一个醉酒的男人给强了。

    那天她上的是下半场,直到天明,下了班后,她直接赶去了汽车站,所以这几日并未见到林清婉。

    林清婉摇头:“我很好。小曼,谢谢你。”

    小曼心生愧疚:“小婉,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替我送酒,你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别往心里面去。”

    小曼道:“小婉,以后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林清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好好保护好自己就行啦。”

    “不,我一定要保护你。”小曼握了握拳,“谁叫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呢?”

    她和林清婉相识,缘于一个巧克力蛋糕。

    四年前,二十岁生日那天,林清婉被警察带走。

    四年后,她二十四岁生日当天,她服刑结束,出狱。

    那天,她站在蛋糕店门口,盯着一块铺满巧克力的水果蛋糕,狂咽口水。

    她已经整整四年没吃过蛋糕了。

    后来,一个女孩出现,她把蛋糕买下,出门的时候发现林清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蛋糕,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女孩笑了笑:“今天是我生日,你陪我过个生日吧。”

    而林清婉居然鬼使神差的跟她走了。

    从谈话中女孩得知她也是这天生日,顿时激动得不得了,两人便在公园的长椅上过起了生日。

    这个女孩,正是小曼。

    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像失散多年的朋友,很快就熟悉了起来,并没有丝毫的生分。

    得知林清婉无家可归,也没有工作,小曼便把她带回了她在郊区的出租屋里,并给她介绍了夜店的服务生工作。

    小曼帮了很大的忙,林清婉自然不愿一直打扰她,便在她的隔壁租了房间,这样,两人也有个照应。

    可是认识了半个多月,林清婉除了知道她叫小曼,其他的了解得也不多,而她对于自己也不愿多说。

    林清婉理解,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不愿提起的伤疤,就像她自己,面对所有的人,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他人知道,她曾经坐过牢。

    或许是多少有些同病相怜,对于她的事情,小曼也不会主动问起。

    小曼请假那几天,一直没有回出租屋,林清婉没有问起她去哪了,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就好。

    小曼说:“小婉,你什么时候去买个手机吧。有什么事情,我能尽快找到你,你也能第一时间联系我。”

    林清婉点头:“好。”

    作为夜店的服务生,她们的工作就是打杂、跑腿,一旦上工,就会忙个不停。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林清婉上工的时候,总会有些提心掉胆,她害怕遇见路凡城,也害怕碰到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

    偏偏,害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当她端着一杯果汁和一瓶洋酒出现在同一个豪华包间看见里面的人时,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得差点扔了盘子就跑。

    好在理智提醒她,这酒,她可是扔不起的。

    房间里有四个人,她都认得,是路凡城和上次想要强b她的混蛋,还有乔氏的兄妹,乔子枫和乔千雪。

    这对兄妹,林清婉并不熟悉,只是知道他们而已。

    她一如既往的化了偏浓的妆,如果可以,她很想给自己戴上个大大的口罩。

    包间里的人很快就认出了她,除了白慕凡。

    她把果汁放在了乔千雪的面前,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

    她冲林清婉浅浅一笑:“谢谢你。”

    林清婉低头,低低的回道:“不客气。”

    她没有勇气正眼看路凡城一眼,但是可以感受得到从他身上迸裂出来的火气,似乎隐隐含着杀气。

    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心里已经紧张和害怕得不得了,却要强装镇定的给他们倒酒。

    当她哆嗦着手往路凡城面前的杯子倒酒时,手腕忽然一紧,却是路凡城用力扣住了她。

    她急急用左手接过酒瓶,搁在桌面上。

    对于她的反应,路凡城似乎很生气,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疼……放……放开我……”林清婉声音直打颤。

    她也不知道哪里惹他了。

    房间里其他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

    白慕凡吃惊的看着路凡城:“阿城,你这是做什么?”

    他没认出林清婉,看样子,他已经将那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对,像他这样的公子哥,怎么可能记住一个被他调戏过的服务生呢?

    更何况,他那天晚上,醉了。

    路凡城对于他的问话没有作出回应,而是沉声质问林清婉:“你想做什么?”

    林清婉很快明白他话里的意识。

    心里苦涩不已,他居然认为,她是有意要接近他么?

    “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工作。”她轻声道。

    路凡城丢开她,冷声道:“出去。”

    林清婉巴不得就跑。

    岂知,却被白慕凡一手拽入了怀中,引得她尖叫了一声。

    他紧抱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观看了几秒后,问:“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林清婉的身子抖个不停。

    “白大少爷,你何止是见过她呀!为你接风洗尘那天晚上,您老可是高兴得差点把人家压在身下了呢!”路若萱的声音飘然而至。

    她从外面进来,直接坐到了路凡城的身边。

    路凡城面无表情。

    听了她的话,白幕凡吃了一惊:“是吗?”

    大手在林清婉的身上捏了捏,感叹道:“啧,这身子好软,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适合做各种运动!”

    林清婉的身子猛的一颤。

    那天晚上的事再次涌入脑海。

    她忽然低下头,在男人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白慕凡吃痛,立即松了手。

    得到解放,林清婉急急从他身上跳下来,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我靠!”白慕凡盯着手臂上的两排牙印,咬牙切齿道,“这女人,吃了豹子胆不成?”

    乔子枫和乔千雪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不语。

    路若萱嘲讽道:“白少爷,你是不是该去医院处理一下?万一她有艾兹病,传染了你就不好办了!”

    而路凡城嘴角却几不可见的微微弯起。

    ————

    林清婉逃出包间后,靠在过道的墙壁上直喘大气。

    几分钟后,她的心安定了些,开始为咬了客人一口的事后悔不已。

    得罪了这些富家子弟,谁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清婉不敢往下想。

    但是,她一个经历了坐牢、家破人亡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再经历不起的呢?

    她想了想,决定对这事放任不管。

    她舒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包间的门开了,路凡城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她,西装裤包裹下的有力双腿,一步步朝她的方向迈开来。

    林清婉低下头,与他擦肩而过,将他视为空气。

    她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停下了脚步,俊脸已经黑得像涂了炭。

    ————

    这一晚,林清婉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

    她很担心白慕凡会来找她麻烦,但直到下了班,她也没接到任何客人的投诉。

    下了班,和小曼一起,两人快步的朝公交车站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突然间横在了她们的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两人急急刹住了脚步,否则非和跑车来个亲密接吻不可。

    看清跑车上男人的脸面时,林清婉心里一慌,拖住小曼的手扭头就跑。

    “靠,死女人,跑什么,你给我站住!”白慕凡吼道。

    他可是女人见了都会冒粉泡泡的高富帅,这死女人太不给她面子了。

    他急忙停车,下车,长腿迈开,一下子追上了林清婉,在她要爬上公交车的时候,用力将她拽下了来。

    在公交车的门关上的前一秒,已经上了车的小曼快速的跳下。

    公交车启动,离去。

    “喂,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白慕凡恼怒的问道。

    林清婉挣扎,废话,她就是怕被他吃了才跑的!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谈谈人生。”白慕凡盯着眼前的女孩,摸了摸下巴,意味不明的说道。

    “先生,我们不熟,你放开我。”林清婉恼怒。

    这人实在是莫名其妙!

    她挣扎,白慕凡扣得越紧。

    不远处,路凡城坐在车上,看着这一幕,剑眉紧紧的蹙成了一座山峰。

    他喝了酒,不宜开车,所以,此刻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路若萱。

    他正要开门下车,路若萱急忙拉住他:“阿城,你不要再管她了。你别忘了,是她亲手杀死了天雅!”

    路凡城推车门的手顿住。

    前方,林清婉越是反抗,白慕凡想要惩服她的欲望就越强烈。

    不久前,经路若萱提醒,他已经记起了那天晚上自己所做的事情。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令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仍在,他有必要做点什么事情。

    “放开她!”小曼快步走过来。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白慕凡傻眼。

    坐在车上的路若萱睁大了眼睛。

    已经下了车的路凡城也被迫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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