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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府内,无数家仆被叫到一起看管起来,沈捕头吩咐,那些带来的不快便大张旗鼓的在府内搜罗起来。

    程珮没好气的在旁边道:“捕头可小心着点儿,这国公府里随便拎出个物件儿来,都是捕头好几月的饷儿。”

    “还请珮姑娘放心。”

    沈捕头负手笑道:“某的手下最知道轻重,定不会损毁这国公府里的一草一木,但那窃贼就不知道了。”

    二房的郑氏将程珣抱在怀里,季氏看了一眼,攥着帕子对沈捕头冰冷道:“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你这语气,好像那窃贼真的在我们府里一样,吃着我们交的粮饷,说话可得有分寸。”

    “正是三夫人说的这个道理。”

    沈捕头笑道:“既然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那我们就要对老百姓的安全负责,窃贼之患不除,某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郑氏躲在季氏后,难得怯生生的来了一句:“捕头这样,就不怕二爷和三爷回来后,没办法交代吗?”

    “某今日是公事公办,二位老爷既然同使君和府君交好,又是通情明理之人,自然也不会为难某的,二夫人且放心。”沈捕头笑道。

    瞧着那人越笑越开,程岐知道沈捕头是肯定窃贼就在府内,今日是抱着百分百的成功来的,这让她也心里直突突。

    不过转头看身后的大哥,程岚虽然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看上去也不心虚,难得这人像程岱一样冷若冰霜。

    程岐往左边挪了一步,却不小心碰到程衍的手,那人却莫名其妙的反握了一下,程岐吃惊低头,程衍又松开了。

    “手怎么这么凉?”

    程衍面无表情的问:“可是害怕了?”

    程岐摇头,她没法说。

    整个府里只有她和程岚知道沈鹿的身份,她其实是没底。

    “姐。”

    程岱在后面问:“你们今日去那冠玉楼,宠姐怎么说?可是答应咱们了?”

    程岐微转头:“答应了。”

    程岱颔首,仿佛领导视察般严肃。

    沈捕头站在对面,瞧着那长房的几个孩子窃窃私语。

    “捕头。”

    一位捕快脸色为难的走过来,冲沈捕头摇了摇头,怕周围的人听到还特地压低了声音:“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人。”

    沈捕头脸色微变,那消息据说是冯家透露出来的,既然是锡平司马家的情报,应该不会出错的,怎么会没人?

    “那些家奴。”

    沈捕头经验老道,并没有慌乱:“可一一对过了?”

    “是。”那捕快低头,“都是小的无能,拿着那海捕文书对照了每个人的脸,根本没有那窃贼的踪影啊。”

    程珮站的近耳朵尖:“沈科,你搜也搜了查也查了,现在那窃贼不在我程家府内,你可以罢休了吧!”

    郑氏一骇,忙把她往怀里拢:“给我闭嘴。”

    她一个内宅妇人想的不如程岐多,她只知道沈捕头是官府的巡捕头子,上顶着梁城徐太守,更效力于葛使君,轻易惹不得。

    自家这个嘴上没遮掩的女儿,真是没办法。

    “沈捕头。”

    程姝从后面走出来,平静道:“现在就剩下蘅芜院没查,但我祖母正在静休养病,容不得任何人打扰。”

    沈捕头扬高下巴:“既然要查,自然就要查的彻底。”

    “捕头这话就不对了。”

    程衍道:“方才秋白允许你带人进来搜查时,明令禁止不许靠近蘅芜院叨扰祖母,更何况捕头也是急昏了头,您这样气势而来,就算那窃贼暂藏在国公府内,想必此刻也已经逃走了。”

    程岐看了一眼程衍,这人还挺会说话。

    这个时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窃贼没找到,沈捕头竹篮打水白折腾了一场,但这人任职官府,梁城横着走,面子也得给足。

    程衍这样说,给了沈捕头一个台阶下,现在就看那人态度了。

    还好,沈捕头对程衍的第一印象不错,那人这样一说,他也不想继续往下闹,想要就坡下驴,毕竟此事真的没有通禀徐太守。

    “也罢。”

    沈捕头虽然可惜,但识时务的放弃:“今日是某唐突,叨扰了诸位实是失礼,既然那窃贼不在,某便……”

    “哎?秋白哥身边的沈鹿呢!”

    程珮突然喊道。

    郑氏没捂住她的嘴,吓了一跳:“珮儿!”

    程珮好像没长大脑一样,她娘都这般暗示了,还不停的指着那群瑟瑟的家仆:“沈鹿没……”

    程岐皱眉,在后面狠狠的给了她一脚,程珮哎呦一声扑出去,郑氏没拉住,叫她当着众人来了个狗吃屎。

    程岐立刻脚底抹油。

    季氏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程珮,眼看沈捕头都要走了,这会儿又提起沈鹿做什么,岂非太没眼力见儿。

    “郑昉。”

    季氏没好脸色:“看好你生的贱种。”

    郑氏连忙扶起摔得迷迷糊糊的程珮,把她往怀里搂:“是是,我知道了。”转头对沈捕头说,“都是我教女无方,让捕头见笑了。”

    沈捕头此刻面色狐疑。

    沈鹿?

    他就说这个名字熟悉,昨夜来人递消息,说的又急又快,好像隐约中提到了什么鹿,难不成窃贼就是那个沈鹿?

    见沈捕头脚步又不动了,程岚侧身冷冷道:“沈捕头,方才珮儿说的那个沈鹿,是我入夏买的婢子,只是这丫头太没规矩,口无遮拦甚爱放肆,已经被我赶出府去了。”

    程岐猛地回头。

    沈鹿走了?

    她面色不太好,就知道今日之祸是那沈鹿闯的,也怪大哥当初引狼入室,如今沈鹿继续逍遥市井,却扔下这一堆烂摊子给程家。

    程岐生气,沈捕头比她更生气,却没办法发作。

    程岚这话很明显,不管他要找的窃贼是不是沈鹿,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句话,沈鹿被我赶走了,不在这里,要杀要剐出去找。

    “好。”

    沈捕头笑的难以捉摸:“多谢秋白少爷告知,不过诸位放心,葛使君已经下令禁严梁城,谅那个窃贼也逃不出某的手掌心,今日冒犯,来日某定会亲自上门告罪。”

    他下令让其余捕快撤下,转身出府门的那一刻,脸色极其阴沉。

    沈捕头前脚出了门槛,孟姨娘后脚就扯着粗嗓让关府门,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府内又乱作一团,嗡嗡如千百只苍蝇。

    一片忙乱中,程岐又出现在程岚身后,想问,那人却先行截住了她的话:“是大哥不好,没能早听你的话,你就叫她走吧。”

    程岐心说果然不出所料,又问:“你放她走的?”

    “不是。”程岚摇头,“忍冬说她昨夜出去了,回来一趟后又匆匆的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程岐见程岚一脸复杂,没忍心多责怪。

    程岚道:“罢了,算我看走了眼。”负手往回走,“贼到底是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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