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过神,权赫斜了眼床上的黄瓜,邪笑着挖苦道:

    “怎么还拿了根黄瓜上来?难道你想……那啥?”

    尼玛,这回糗大了!

    我无言反驳,顿时脸涨得通红。

    权赫趁机拿走我枕边的手机,翻开照片,取笑道:

    “呵,还给我拍裸照?宝贝是想玩情/趣吗?”

    “还给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想夺过手机。反被他一把搂入怀,接下来一个扑倒:

    “宝贝,你想要,对吗?”

    “我……我……”

    我发誓,此刻是米飒最没出息的时候。面对权赫还残留着我那鬼画符的脸,被我画得乱七八糟的脸,我竟笑不出来?

    而且还……还期待和他……那啥?

    “如果你想要,我们的契约可以改。毕竟小赫说过,他是你的工具。”权赫说这句话时很分裂,明明是饱含深情,却偏偏用无奈的口吻。

    “我……我……”

    我发誓此刻也是老子最分裂的时候,明明脑子里很想和他那个,偏偏心里又恨他至极,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我的大脑:

    米飒你不能这样,这王八蛋是你的仇人,你要冷静!冷静!

    “宝贝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痛苦,还用黄瓜?别介了,用我不好吗?”

    说完,权赫轻柔的吻了上来。

    然后……

    好吧!

    我沦陷了!

    不仅如此,很诡异的是,今晚我竟然某火不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两人精疲力竭,我躺在他温柔的臂弯里,他才在我耳边呢喃细语的将谜底一点点揭开……

    “宝贝,维c泡腾片味道怎样?”

    “纳尼??”我大惊,“维……维c?”

    “是啊!”权赫眨巴大眼睛,故作一脸天真的看着我,“还是橙子味的,我觉得口感不错,你认为呢?”

    “你你你,你做了什么?”我瞪大眼惊恐极了,怎么也想不通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怎就被他破局?

    “没做什么啊,就是……那天嫌维c泡腾片的瓶子太丑,所以……就换了个瓶子咯!”权赫一脸奸笑。

    我恍然大悟……

    原来,根本没有安眠药,我和他吃的都是维c泡腾片,难怪老子一直睡不着?

    他居然还装睡?尼玛,太可气了!

    不好!

    如此说来,那刚才我……我亲他那里,不是……不是全被这货给知道了?

    天哪!米飒你丢死人算了!

    此时我又气又恼又羞,还没脸破口大骂他,更没脸质问什么,只得将身体侧向一边,头埋在胸口,什么话也不说,留给他一个冷冷的后背。

    可这厮依旧极度臭不要脸,故作温柔呵护的从背后抱住我,嘴唇在我耳边不断轻声细语:

    “宝贝你要记得哦,咱家不会有安眠药。你就是小赫最好的安眠药,只要抱着你,小赫就能睡的香。”

    “……”是吗?下次等你睡得流哈喇子时,老子直接一刀解决你!

    “放心吧宝贝,小赫再也不会乱来。今后每周二,只要你想,我都配合。但凡你心里有一丝不愿,就算小赫想得发疯,也不会硬来。”

    “……”那好,今后每周二我就让你时时刻刻想得发疯,然后又告诉你,老子不想!哼,折磨不死你?

    “刚才看星星时,有没有看到牛/郎织女星啊?小赫可是看到了,而且还看到了鹊桥,这座庄园……我们的家,就是你我的鹊桥,对吗?”

    “……”对你大爷!!

    还鹊桥?没学过天文物理吗?宇宙中有个毛的鹊桥啊?你哪只狗眼看到天上有桥了?

    哼,还星星?老子一个也没看见!不知道现在大气污染严重吗?城市里能看到星星才怪呢!

    “宝贝,其实你的心小赫都懂,知道吗?刚才……刚才你轻轻吻我……那个地方,当时我……我只觉得自己是……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宝贝,谢谢你!我爱……”

    最后那个你字到了嘴边还是被权赫咽了回去,只因他觉得此刻自己没脸、没资格说这三个字。

    可他根本不知道怀中的女人心里想的却是这样……

    住嘴!住嘴!!!

    老子再也不要听到这件事!

    这是我米飒人生的污点!!

    污点!!

    尼玛,真后悔刚才要去亲他那里,可今晚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很明显不正常啊!

    之后权赫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心思听,心里一直疑惑今晚我太不正常,这里头一定有原因。

    而直到第二天醒来,去洗手间洗漱时,我才彻底解开谜底。

    ……

    其实昨天我就注意到整个房子的家居用品都是情侣款,尤其是卫生间,情侣杯、情侣牙刷、毛巾、拖鞋、浴袍等等,甚至是护肤用品虽男女品牌不同,但这厮还有意要挑包装风格配套的。可此时这些在我眼里只觉得很幼稚可笑,甚至是嘲讽。

    这时,我发现壁柜的角落,有一瓶香水躲在瓶瓶罐罐的背后,包装很眼熟?好像和米兰时楚婊送的那瓶催情香水有点像?

    但这瓶是男士系列,如果我那瓶是女人使用的,专对男人催情,那权赫这瓶就是……对女人催情?

    难怪昨晚觉得他身上很香,一定是这货洗完澡后擦了香水,而且现在只剩半瓶?尼玛,他不会把整整半瓶全倒在自己身上了吧?

    我靠!

    居然用这种阴毒的手段摧垮我米飒的意志力?哼,权赫,算你狠!

    而且我不会戳穿香水一事,因为周二情/人的契约是我和权赫的“暗战”,知己知彼就成,揭穿了没毛用,不揭穿有些手段说不定还会被我反利用。

    洗漱完毕刚换好衣服准备回滨海,这时电话响了,手机铃声自然也吵醒了权赫。

    “你这么早?怎么不叫醒我?”他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

    我懒得理他,直接走到床头柜边拿起电话,是个陌生的来电号码。

    “你好!”

    “吴一凡案子明天就开庭了,老婆你在哪?”

    居然是权郁这王八蛋?

    可此时我没心思跟他计较别的,吴一凡案子要开庭?权赫又骗我?!

    “什么?明天?你确定吗?”我强忍怒气对着手机急问道,但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了床上的权赫一眼。

    “我就在拘留所,当然确定啊!宝贝儿你在哪?快过来,权赫他们要污蔑你哥。”权郁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焦虑。

    “我马上回来!”

    顾不上去质问或者直接大骂权赫为何还要玩我,此刻我只感他已经是无可救药,不值得我再浪费唇舌了。

    挂断电话后,我一把拿起包包,急速向楼下冲去。

    刚下到一楼客厅,就听见权赫的声音从二楼走廊上传来……

    “你去哪?”

    “你管不着!”

    我压抑着愤恨,冷冷丢下这句话后,毅然走出这该死的庄园。

    回到庄园隔壁的茶社停车场,发动姜澈得那辆黑色牧马人,要火速回滨海,搞清楚吴一凡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王八蛋到底给他扣上什么罪名?

    我心急如焚,朝着高速入口飞奔,丝毫没察觉权赫的路虎在一路跟踪,直到离入口八百米处,他一个超车挡住了我的去路。

    国道太窄,权赫的那辆路虎体积也大,横在马路中间,我怎么也过不去。

    “王八蛋!你到底想干嘛?!”我勃然大怒,冲下车朝他吼道。

    “听我说,案子你别瞎掺和,我保最后吴一凡没事!”

    权赫也急匆匆下车,一脸焦虑向我解释。

    “哼,权赫,我就是太傻去相信你,才会害了我哥。”

    “米飒你昨天答应过的,这一次你会相信我,不能出尔反尔!”权赫急了,只得这样说道。

    “听着权赫,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要么给我让道,要么我今天就撞死你!”我恶狠狠冲他吼完,愤怒转身欲回到牧马人上。

    可权赫一把将我手臂拉住,万般焦虑的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开庭是烟雾弹,我说过不会让他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宝贝你,信我这一次行吗?”

    此刻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也知和他在马路上纠缠没必要,没准还会把事情搞砸,人生大事面前不能再冲动。

    “好!我信你!那现在能让我回去看看我哥吗?我探监总行吧?”我压抑着愤怒,虚伪的对他说道。

    “我不是不让你探监,只是……”

    我打断:“权赫,你如果光明正大,就无权阻止我去见我哥!”

    这时,马路上前后堵了好几辆车,开始按喇叭滴滴催促我们,无形中也给权赫压力。

    权赫蹙眉低头思索了一下,终于松口:“好!我带你去见他,坐我车!”

    “不用!我自己有车!”

    “那谁的车?”

    他问到这里,我突然灵机一动,阴冷一笑道:

    “你把手放开,我就告诉你。”

    权赫照做。

    脱离他的猪蹄子后,我哼一声冲他更阴冷更邪魅的浅浅一笑,傲慢道:

    “男人的!米飒的新欢!”

    说完,我留给他一个不屑的冷眼嘲讽,转身回到牧马人驾驶座上。

    权赫没有动,依旧在原地很失望、很无奈、很悲伤的看着我,直到马路上一排车滴滴声越来越大,他才无奈回到路虎里将车挪开。

    我一脚油门下去,牧马人“呜”一声从他的路虎身边飞驰而过,却不知他在车里打的第一个电话就是……

    “李队长,我权赫!帮我查下省城牌照的一辆黑色牧马人,车牌号6566,尽快将车主的一切信息给我,拜托了!”

    看着我的车上了高速回滨海,权赫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将车掉头回了省城。我不知道的是,今天中午他找了姜澈,两人有了第一次交手。

    ……

    不到两小时,我的车就飙到了警局。

    可很操蛋,他们不让我见吴一凡,说出庭前被告只能见律师,上一次让我探监是因为有太子爷的面子,这次不能再破了规矩。

    呵,规矩?多可笑的词!

    “那律师呢?谁是辩护律师?我找他谈谈可以吗?”我压抑着愤怒,将语气缓和下来,问警员。

    “不清楚!”

    “那明天何时开庭?”

    “不知道!”

    “你们告他什么罪?”

    “加入非法组织,倒卖国家文物,妨碍司法公正,扰乱社会治安……”

    警员还没说完,我就听不下去了:

    “他倒卖什么了?怎么妨碍司法公正了?谁扰乱社会治安了?你们有证据吗?”

    警察白了我一眼,面无表情说道:

    “没证据我们会胡乱控告吗?法院会受理吗?脱线!”

    我被喷住,尽管此时严重怀疑他们这一系列的司法系统,是不是受了权家父子的指使。但也知没有证据胡乱辩驳只会让事情搞得更糟糕,这次不能再暴脾气冲动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哥?”我又将语气软下来,可怜兮兮的问道。

    “等案子审完吧!或者,你可以直接找他的辩护律师。”

    “辩护律师是谁?怎去哪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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