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自作聪明,注定玩火自焚!”权赫说着狠狠白我一眼,“虽之前把你这头蠢猪诓进去了,但总有人能出来帮你擦屁股!”

    这话一出,我恍然大悟:“那张卡是你帮我……帮我……”

    “就此一次!你我两不相欠!”权赫冰冷的打断,说着又勾唇,嘴角一丝轻蔑的冷笑,“如果你还想做圣母玛利亚,继续帮米家母女,我权赫可以为助你,反正现在你们都咬死是我爸逼死了米振财,我也没啥可顾忌的!”

    他一边大言不惭的说着,一边走回床上坐下,靠着床头板,眯着眼轻蔑看向我的背影:

    “但话说回来,老子可帮可不帮!你要我给钱,就得拿出诚意!”

    我压抑着内心的热潮翻滚缓缓转身,忍住眼眶里的泪,不想去过多的解释什么,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好!”

    然后乖乖去他身边躺下。

    而其实,我心里也放弃“要钱”的念头了,只想用这一夜的温存,答谢他为我“收拾残局”。尽管我也不知,米粒拿着那张黑金卡,如何转个身去作妖的。

    可权赫再度出乎我意料之外,这晚他并没要我,只是立马熄了灯,抱着我入睡。

    甚至他都是衣着完好,着一身白衬衣和牛仔裤就入梦了!

    尽管对我没丝毫“侵犯”,他也没吝啬温暖的怀抱,就这样两个人一言不发,慢慢进入梦乡。

    可我万万想不到,竟被他“坑”了!!

    半夜时分,感觉到卧室的灯突然被人打开。

    我猛地睁眼,都来不及去弄清状况,就见权郁眯着仇恨的眼缝朝我们走来,向目瞪口呆的我和揉着惺忪睡眼的权赫,咬牙切齿的挖苦道:

    “这一觉,睡得爽吧?!!”

    “……”我顾不上心急速下沉,顿时恐慌无措,低着脑袋心跳加剧,本能的拉起被子遮羞。

    权赫却不慌不忙,微微坐起身,双臂撑在身后,眯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向权郁:

    “哟,你回来了?没在她(他)那儿过夜?”

    这话一出,我猛抬眼,瞳孔放大看向权郁……

    他本打算在谁那儿过夜?楚依依?

    可权郁似乎没半点心虚,慢慢抬起左脚踩上床沿,弯下腰将胳膊肘搁在左腿的膝盖上,张大眼睛狰狞起脸逼近权赫:

    “权赫,我还能在谁那儿过夜?!”

    “你亲爸吴尔啊!”权赫靠着床头,丝毫不以为然,超镇定的故作一脸无辜,“你以为我说谁?”

    “装?!你特么再给我装?!”

    权郁压着后槽牙再度逼近,那样子可怕极了,就像要吃人。我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根本来不及思索今晚是不是被权赫坑了,甚至都没空去糗大发,一心只盼着他俩别打起来。

    否则,就今晚权郁这架势,闹出人命都有可能!

    可权赫似乎毫不惊慌,竟无视权郁的步步逼近,不慌不忙的点根烟:

    “老子装了吗?这不清清白白的坐在你面前吗?!”

    说着,还故意瞅了眼自己衣着完好的全身。

    终于让权郁爆发,他歇斯底里的一把抓起权赫衣领,吼道:

    “权赫,你算对得起我?!!趁我不在家,又把我老婆拐上床?!!”

    我吓傻,忙扑过去,想扯开他俩:

    “权郁你冷静点,不怪权赫!是,是我……”

    说不下去了。

    猛然间开窍,我惊恐看向始终镇定的权赫……

    这才意识到,今晚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坑我???

    “说啊!怎么不继续解释?”他靠在床头,吊儿郎当的吸着烟,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我恍然大悟……

    苦笑了声,顿感身体一软,再无底气去拉架。

    “权郁,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拐你老婆上床的?!”

    权赫却还来了劲,一把打开权郁的手,慢慢直起腰离开床头,臭不要脸的大言不惭,

    “老子昨晚喝高了,回来可是连衣服都没脱!”

    “哼,你想说什么?”气得权郁倏地窜上来跪在床上,指着我,唾沫四溅的冲权赫怒吼,“想说是她米飒主动爬你的床?!”

    权赫依旧不以为然,轻松靠回床头,冷笑着道出四个字:

    “一目了然!”

    “……”我无语,只感无限悲哀。

    这次彻底中了权赫的套,让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权郁亦无语。

    尽管依旧气得怒目圆瞪,依旧不曾看我一眼。满腔愤怒中,压抑着对我和权赫的无边仇恨。

    沉默。

    诡异的三角关系走到今天,似乎有“变态”的趋势……

    也许是心灰意冷;

    也许是认为这样的僵持没有意义;

    但也许是,我认为迟早要向权郁澄清!

    所以我开口打破沉默,用温和的语气对权郁丢下一句:

    “别误会,今晚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

    说完,裹着被子下床,很糗的低着头欲离开。

    被权赫一把拉住手,他不罢不休,继续着他的表演:

    “别走啊!让你老公看个清楚嘛!”

    说着不等我动怒怼回,他立马转向权郁,眉毛一挑,依旧镇定,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如今就算她米飒脱光,老子也不会瞧一眼滴!现在你信了不?”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搞这一出,最终是要证明,他对我已经完全没兴趣了……

    可权郁的理解似乎不太一样?

    “你想证明什么?想说这就是你对她的never、sa/y、never?!”权郁依旧咬着牙恶狠狠,“你权赫要用后半生狠狠报复她?!”

    “报复她?呵,我闲着蛋疼么?”

    权赫轻蔑的说着,腾的从床上跳下来,一边傲慢的整理衣服,一边慢悠悠的继续道,

    “权郁,有句话你没说错,我就是对所有女人的爱都不深!所以,我搭上的女人你想拿走,尽管拿!包括她米飒,老子不稀罕!”

    这话一出,把我整个人都扒光了……

    纵有再大的激愤,羞愧无言也让我没法继续呆在这房间,一把拾起地上的内衣和睡袍,我仓皇而逃。

    身后的权赫仍在慢条斯理的对权郁挖苦道:

    “反正我的正宫娘娘你拿不走,这世上终究有个女人是你权郁不敢碰的!也好,老子就偏娶她吴佩佩!”

    说着,瞅了眼门口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苦笑了声,带着十足的沉重和虐心。

    ……

    还是那间粉粉的卧室,我裹着睡袍披头散发坐在床边,已无力再去管隔壁的隔壁,关着门的室内兄弟俩会有怎样的场景。

    心,空落落的。

    我不怨恨权赫,也许是没资格了;也许是心在逐渐停止呼吸;

    人一旦归于彻底的平静,就不会再有爱、憎、会等一切情绪。

    窗外又是夜色交织着黎明,东方一抹红的笑脸不再温暖,反而带着邪恶?我不知权赫为何会变成这样,更不知自己应不应该拉他回头……

    我只知,很思念最初的“小赫”!

    也许我现在该担心,等会怎么跟权郁解释?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独自咽下这次的“苦果”,去接受他给我的一切惩罚,包括“五十度灰”。

    正想着,房门被权郁推开……

    我倏地站起身,转过来面对他,双手攥着衣角不停冒汗,本已空了的心开始“咚咚”跳不停。

    此刻无限恐慌中,大脑却一片空白?根本没法去猜测他会怎样冲我发火……

    可我错了!

    权郁似乎已疲惫到无力拿我开刀,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关上门后,他疲倦的靠在门背上,四十度五角仰头看天,被潮水包裹的瞳孔晶莹透亮。

    “权郁,我……”

    心疼的走上前,我想扶住他,想解释。

    “什么都别说了!”

    可他拒绝,仍旧是那个姿势,仍旧不曾看我一眼,只是呆呆从嘴里冒出一句感言,

    “米飒,你已彻底沦为弃妇!”

    “……”我愣住,心一下子被掏空。

    此刻我和他近在咫尺,可一句“弃妇”,拉远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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