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哥,你应该没啥不放心的,对吧?”权赫也同样报以冷笑对他,挑挑眉对峙。

    过程中,因为我刚才被权郁推了一下没站稳,权赫下意识扶住我的腰。

    权郁低眉斜了眼我腰上权赫的手,并没动怒,反而继续抬高下颚,傲慢的放厥词:

    “拿去玩!本少爷不在乎!”

    好刻薄的一句话!

    让权赫脸上顿时怒色四起;

    而我立马爆发,冲权郁唾沫四溅的吼道:

    “你有病啊?!”

    “哟哟哟,怎么还生气了?”权郁却立马喜笑颜开,弯下腰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脸,带着无上自信,笑笑道,“宝贝儿,你在乎了?”

    “在乎你大爷!”我怒不可遏,一把打开他的手。

    “啥???”权郁依旧不动怒,居然还装傻,“你在乎我大哥??”

    好大的一个坑!

    气得我杏目圆瞪,一时还不好怼回了。

    如果此刻不是权郁,我或许会当机立断,顺着他的话媚笑道:米飒就是在乎你大哥了,怎样?!

    但对权郁这样一个“残缺之人”,我做不到!

    不是米飒有多善良,而是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深知权郁动怒时不会立马爆发,而会在事后用他的方式惩罚我、折磨我……

    哼,老娘还想多活几年呢!

    所以这一刻,我并没看到身后权赫的脸上,有些许失望。

    而面前的权郁莫名其妙满足感爆棚,揪揪我的脸蛋,笑笑道:

    “行了,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你气得?”

    说着他弯下腰,将那张美冠如玉的俊脸凑到我眉睫之内,继续甜言蜜语,却又句句灼伤权赫,

    “宝贝儿,老公知道你在乎我!别想太多,白天好好玩,晚上早点回来再跟老公鸳鸯戏水哈!”

    说完傲娇的直起腰,挂着一脸胜利感的笑,大摇大摆离开。

    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故意激怒我,是想从侧面证明“米飒在乎权郁对她的态度”,从另一个角度向权赫宣布他对米飒的所有权!

    这,才是权郁真实的丝带儿!

    让我和权赫还没开始享受“阳光旅行”,就憋了一肚子气。

    当然了,肚子里有气的只是老娘!

    权赫本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对权郁的小伎俩见怪不怪,也懒得放在心上。

    他只是,有点失望。

    ……

    但权赫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不知从哪弄来的一辆本地名车,由他驾驶,载着我俩向著名的“米兰二世长廊”进发。

    途中见我余怒未消,权赫轻轻拍拍我的手,笑笑安慰道:

    “不能因为被权郁激了下,就辜负米兰的大好阳光,对吧?”

    “别给我提他!!”

    我没好气怼回,说着倒吸口凉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点,干脆利落的问道,

    “说吧,今天除了咱俩,还有谁?”

    权赫皱皱眉:“你很期待有第三个人吗?”

    “这不废话吗?”我翻翻白眼,“如果没个电灯泡罩着,一会儿指不定权郁又怀疑咱俩偷情!”

    咽回肚子里的话是,晚上指不定权郁又要变着法折磨老子!

    权赫嘴角抽了抽,对“偷情”两个字有点想笑。但在我面前他忍住了,皱皱眉装作很不情愿的提议道:

    “那要么,拉惋淇一起?”

    “不要!”我一口否定。

    权赫疑惑:“为毛?”

    “老娘看她不爽!”

    “为毛不爽?”

    没完没了的追问又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唾沫四溅的怼回:

    “不爽就是不爽!你哪来那么多为毛?!!”

    “好吧,我不问。”权赫耐着性子,略带失望的解释道,“可暂时没有电灯泡,只有权赫陪你。”

    我懵逼:“啥???”

    “你好像很吃惊?”

    不止是吃惊,还莫名有些心慌,我傻乎乎的解释道:

    “喂,权郁以为咱俩不是单独行动,他真以为还有别人一起呢!”

    权赫冷哼,勾唇苦笑:“不给他放点迷魂烟,他怎能放心把你交给我?”

    我这才顿悟……

    “草,你又耍了他?”

    “不行么?”权赫扭头,朝我挑挑眉。

    “……”我无语,此时不知该有怎样的心情。

    或许只有担心!

    担心权赫的小计谋被权郁事后看穿,老娘又没好日子过……

    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身边的死男人仍在试探:“你好像很失望?”

    我也不知是哪根神经被他牵引,竟脱口而出怼回:

    “哼,有必要失望吗?权郁他活该!!”

    这句话并没让权赫满意,但以他的智慧,不会再试探下去。只是再度将手伸过来,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后,渐渐握紧我的手:

    “别想太多,记住,你真正的蜜月只能是权赫的!”

    我也没再不识好歹的怼回,一连几个深呼吸后将心情平复下来,我告诉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算有再多烦恼,也不要辜负米兰今天的大好阳光。

    ……

    也许是我天性洒脱;

    也许是权赫很珍惜和我独处的“蜜月时光”;

    所以在“米兰二世长廊”的shopping中,我们很快就让氛围欢脱起来。尽管也没怎么shopping,完全是随性买了几件衣物。

    我和权赫都不是喜欢穿衣打扮的人,用他大言不惭的一句话说:只有对自身条件没自信的人,才会拼命用“包装”提高自信,其实是掩盖自卑。

    所以他认为,一定意义上讲,“时尚”就是“虚荣”!

    和我的观点“时尚是装逼”,大同小异。

    想到这里,我不禁扑哧笑了下。终于能理解潘美玲为毛和亲外孙“不来电”,因为对于她的时尚事业,祖孙俩压根聊不到一块儿。毕竟在时尚从业人士的心里,时尚是一种生活态度,怎能说是虚荣呢?

    shopping虽流产,但无妨,我和权赫都喜欢摄影。

    于是在他的手机中,留下许多我们的合影,这货还单独建了个文件夹加密。

    唉,做贼心虚啊!

    说起“米兰二世长廊”,就不得不讲讲著名的“小牛”!

    长廊中间的空地上有个小牛的马赛克图案,这里的人都信一个传言:用脚跟撑在小牛的生殖/器上转圈,据说会有好运降临。

    权赫笑笑提议:“要不要去试试?”

    “都是迷信,不试也罢!”

    权赫一只胳膊环住我脖子,脸凑过来坏笑道:

    “我看你不是不迷信,是不忍下脚吧?”

    一猜一个准!

    “是啊,踩小牛的命根子,它得有多疼?”我没好气白他一眼,“你被人踩一个试试?”

    权赫的嘴凑到我耳边,悄声低语:“我那里不想被人踩,想被人吃。”

    “滚!”

    “喂,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要吃香肠的!”

    “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是小人,不是君子!”

    “……”

    一整天,我俩都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状态。仿佛回到十八岁,那种感觉很美好,我无忧无虑,权赫也鲜有这般放松的时刻……

    我们勾肩搭背吃着冰淇淋,懒洋洋的散步在金碧辉煌的二世长廊里;

    沉醉在米兰大教堂的宏伟中,不去议论在教堂里的风花雪月和爱情誓言,却是感叹着拿破仑曾在这里的加冕,探讨着哥特式的建筑特色;

    互相搂着彼此的腰,假装老夫老妻,很吃力的走过只有200多个台阶的米兰大教堂,登上楼顶欣赏绵延不绝的阿尔卑斯山脉;

    当然,对恋人来说,绝不错过在米兰大教堂广场喂鸽子;

    也许正如权赫所说,这才是我真正的“蜜月旅行”……

    可终究,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权郁!

    所以有时候,话题不自觉就转到权郁身上。

    ……

    下午,我们在斯卡拉广场上依偎着休息,聊起当年凯尔特人攻占米兰城的历史。

    躺在长椅上,我很不见外的拿权赫的大腿当枕头,美滋滋的聊着:

    “知道吗?中学时我很向往凯尔特民族,还一度幻想将来嫁给一个凯尔特人呢!”

    “说说看,为什么喜欢凯尔特?”

    权赫轻抚着我额头,语气温柔又甜蜜,“不会是因为凯尔特音乐吧?”

    他猜的基本对。

    小时候受苏漫的影响,我很迷恋由钢琴、竖琴、风笛等乐器合奏的凯尔特民谣,现在发展成的音乐流派是new、age。

    可我不想承认,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什么,便想捉弄下他,坏坏一笑道:

    “才不是呢!我喜欢凯尔特民族,跟他们的音乐无关!”

    “哦?那是什么原因?”权赫立马来了兴趣。

    “你猜?”

    “因为凯尔特民族女性地位很高?”

    “不是。”

    “古代凯尔特男人高大威猛、肤白貌美?”

    “no!”

    “不会是因为凯尔特人篮球队吧?”权赫笑笑捏了捏我的脸,“呵呵,没看出米飒还是个球迷?”

    “统统都不是!”我傲娇的否定,“之所以喜欢凯尔特民族,是因为……”

    故意欲言又止,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心想,多次被你耍,这次怎么着老娘都要耍耍你!

    权赫上套,立马追问:“因为什么?”

    “凯尔特是人类史上第一个性取向平等的民族,他们的宗教——德鲁伊教能接受同性恋。”

    我的话刚落音,权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才意识到我在挖坑。

    嘿嘿,活该!

    谁让他“历史人文”没我学得好?

    “所以说,你要多接受下凯尔特人的熏陶,同性恋很正常,有啥可怕的?”

    我挂着一脸洋洋得意的笑,坐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道,

    “男男才是真爱,你不懂滴!”

    “……”权赫不语,恼怒的瞪我一眼。

    “其实啊,思想固化的人是你!”

    我不罢不休,手搭在他肩上,故意戳了戳他鼻尖,阴笑着打趣道,

    “权郁若真喜欢男人,我看……你就从了吧!”

    本以为权赫会更加恼怒,可谁知并没有?他只是略带没好气的斜我一眼,问了句:

    “你舍得?”

    我以为他暗指我舍不得他,便继续着洋洋得意,抄起手挑挑眉,傲娇道:

    “当然!不是说了吗?米飒想给你俩当证婚人!”

    权赫脸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悄声揭穿:

    “爷是说,你可舍得权郁?”

    “……”我傲娇的笑立马凝固,这才意识到自己反被他挖坑了。

    而且此情此景,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如果没有出发时被权郁那一闹,

    如果……

    总之,我当时的反应并没有立马果断的说:我舍得!

    就算是继续着打趣的口吻,我也没说出那三个字。

    这不禁让权赫脸上抹过浓浓的失望……

    他深知,米飒的心在悄无声息的去了权郁那里!

    但他不会揭穿,权赫是个大气的男人!

    所以他只是沉重叹口气,无奈感叹一句:

    “再说了,现在的权郁真是弯的吗?你最清楚不过了,对不?”

    “……”我竟持续被喷住。

    心里想说:对!权郁不是弯的,可他有s/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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