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杂秋雨,夜凉添几许。

    飕飕不觉声,落叶悠悠舞。

    清晨微微秋雨轻散于朦胧中,空气中透着许许微凉,路上行人裹着大衣赶路,随着初阳渐渐升起,暖意逐渐暖入人心。

    随着一条条小船在小河里往下流流去,船上各式各样打扮的江湖人,每个人都显得红光满面,好像都还在沉寂在前几天的中秋之夜。

    小船随着缓慢的水流而行,早晨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清,烟云中,小舟犹如漫步云端,远方朦胧中几个高挂的大红灯笼还在泛着烛光,让人想要永远静止在这般的画中。

    烛光越来越清晰,迎来一个古韵十足的客栈,金色红色交错,客栈两旁枯黄的垂柳随着微风轻轻飘荡,显得别样一番秋景。

    客栈两旁写着一副字联:“座上不乏豪客饮,门前常扶醉人归”正中“醉心楼”三个字尤为醒目,配上来往络绎不绝的人群,让来往的江湖人都忍不住想进去喝上两杯。

    进入正厅,周围人群正在为中间高台的上的说书人喝彩,见那说书人打扮也是奇怪,平时说书的一般都是老头,这个说书人,一身黑色劲装,背着一把长剑,头上戴着笠帽,整个脸隐在帽纱之下,更像是一个江湖剑客。

    见说书人开口说道,“刚才给大家讲完了泱千秋前半生大丈夫之举,是不是让诸位觉得生为男儿当如此,接下来给大家说一说他的最后一战,英雄之战,之所以叫英雄,皆是百姓敬仰,无人不推崇之人,但英雄总有落幕时,不过英雄和死活无关,死去的英雄,也是永远的英雄。”一阵清爽之音,让人听之悦耳,也难怪那么多喝彩之人。

    “话说当年正邪大战,本该封门不出的魔门之主,突然提前二十载侵入中原,到处都是传闻因为魔门之主害怕泱千秋成长起来,所以违背誓言。一时间所有的百姓都把骂名指向泱千秋,认为他带来了灾难,他带来了纷争。”

    “而此时泱千秋正在和师弟对话,只见他师弟问他,师兄这就是你一直守护的百姓,圣人云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此战师兄十死无生,他们值得你守护吗?若师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只见泱千秋轻笑回应,能者多劳,强者守护弱者本就是我一生所学,他们责怪我,只是因为他们害怕罢了,他们求的不过是一生平安简单的度过,若是错,只怨我不够强,无法保护他们。”

    “上古传说娲皇以身补天,盘古氏以身撑做天柱,神农尝百草,他们可曾向世人求过回报,我所求,问心无愧四个字而已,随后便踏步而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说到这里说书人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便不再开口。

    窗边坐着一人,半睡半醒的不停把酒往自己嘴里倒,好像一直装不满一样。

    在看打扮,腰间挂着一个精巧酒壶,一身皮革劲装显得干净利落,桌上一把三尺长剑,剑身青色,他除了给自己灌酒还在不停的把酒倒在剑上,头上一根细麻绳轻轻把头发束起,让人一眼看去就是个有故事的江湖人。

    看向面容,却显得几分格格不入,因为怎么看都显得稚嫩,顶多也就十五六岁,出门游学的年龄。

    少年听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时,停下了手中动作拍手叫了声好,随后见说书人停了下来,连忙追道:“接下来呢,那个大叔最后怎么样了?我说这位老兄,你不能这样一直钓胃口,这种行为很不好。”

    说书人轻笑了几声,站起身来对着少年说道:“这位小兄弟呀,故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结果嘛,每个故事在每个人心中结果都会不同。”

    少年摸了下自己脑袋,接着问“那里面那些人在哪,魔门是哪里,中原又是哪里,还有前几天你讲到有个叫剑皇的人一剑拔山而起,今天你讲着的这个大叔泱千秋又在哪。”问的时候一脸兴奋。

    少年一脸期待等着说书人回答,却传从附近传来了几声银铃般笑声。

    少年顺着笑声看过去,只见一个和少年差不多大的女孩,淡绿色襦裙裹身,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头上梳的垂挂髻,两个茉莉花的发带扎在头上,配上脸上少许婴儿肥,带着丝丝笑意,俏皮可爱,让少年一时之间看痴了。

    少女旁边坐着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男子,青年脸上显得无精打采,中年男子一只手不停的在给自己灌酒,一只手却紧紧握住手里的剑。身后站着一个老者,从老者姿态来看应该是管家。

    少女看到少年盯着她,就站起来,嘴角往上翘了一下开口道:“看什么看,就是笑你呢,说书人都说了这是话本故事了,你还问书里的人在哪,笨不笨。”

    少女刚想继续在说,就被身后老者拉了做下说道:“小姐,多事之秋,少惹是非。”少女只能低头对着少年瞪眼。

    少年哦了一声,神情有点低落,随后又瞬间露出惊喜表情,便要对着说书人问道。

    正在这时候,客栈里桌椅突然摇晃起来,随之传来马匹奔跑的巨响,在听外面一声大喊:“沧澜盟办事,勿扰!”

    随后客栈门就被一脚踢开,进来三个大汉,相貌一致,块头比一般人大上一辈,下半身镶满的铁片,显得十分狰狞恐怖。来者正是沧澜老五持牛中的三人,牛角,牛头,牛脚,三兄弟。

    其中一人指向刚才少女那一桌说道:“叶家之人留下,其余人,如果不走,就永远留下吧。”

    说完,在客栈里的人慌张往外跑,只剩下被指着的少女几人,还有窗边少年继续在他的剑上倒酒,说书人拿出羽扇轻摇,慢慢品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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