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了,就是站在珠帘外的丫鬟半条命也差不多憋笑憋没了。



    难怪姑娘总和南安郡王互看不对眼了,这也太会气人了。



    不止南安郡王会气人,她家姑娘也会啊。



    这些丫鬟多是在鄞州置办的,没有跟去过京都,之前并不认得南安郡主。



    只听说南安郡王总惹她们家姑娘生气,没想到她们家对谁都温柔和气的姑娘对上南安郡王竟是这么的能说会道,伶牙俐齿。



    不过这一回合,明显聂瑶处于下风,气的她把南安郡王拉起来要他走。



    只可惜力气小,南安郡王稳稳的坐在那里,任聂瑶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拉不动就算了,聂瑶不止把罗汉榻让给了南安郡王,整间屋子都让给他霸占了。



    看着聂瑶迈步走人。



    南安郡王,“……。”



    这女人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没关系,聂瑶前脚走,后脚他就跟了出去。



    聂瑶住的院子里人并不多,但看到一个男子,还是一个长的好看的男子从聂瑶闺房里出来,那种攻击力实在是不小。



    丫鬟婆子都看懵了。



    聂瑶脸黑成锅底色。



    丫鬟忙介绍道,“这是南安郡王。”



    丫鬟婆子赶紧上前见礼。



    态度很恭谨。



    但心底总觉得这样不妥。



    即便定亲了,到底没成亲,怎么能待在她们家姑娘的闺房里呢?



    聂瑶几乎要被南安郡王给气疯了。



    他能不能要点脸啊?!



    这样子,聂瑶还敢出去吗,咬着牙回屋了。



    南安郡王进屋之前还叫了几个小菜。



    他午饭还没吃呢。



    丫鬟很听话,赶紧去厨房给南安郡王传饭菜。



    进屋后,两人是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直到饭菜送来,南安郡王吃了一顿。



    有些乏了,最后在小榻上睡着了。



    聂瑶见南安郡王半天没反应,频频侧目,丫鬟悄声上前看了一眼道,“姑娘,郡王爷睡着了。”



    聂瑶这才把脸上的怒容收了。



    丫鬟道,“定是快马加鞭来鄞州见姑娘,路上没歇累着了。”



    “谁让他来的,”聂瑶道。



    “姑娘,郡王爷也是关心你,”丫鬟道。



    聂瑶没说话。



    她不否认看到他时有那么点高兴,但他说话也忒气人了。



    有些饿了的聂瑶,拿起红豆糕,狠狠的啃着。



    还敢嫌弃她胖!



    他以为她愿意吃这么多吗?



    还不是不吃饿的慌!



    丫鬟小声劝道,“姑娘打算瞒多久?”



    能在去边关的路上,快马加鞭来鄞州看一眼,足见郡王爷心里有姑娘了。



    告诉他姑娘怀了身孕,郡王爷肯定高兴。



    还有老侯爷,他肯定是最高兴的。



    但聂瑶不改初衷,“能瞒多久瞒多久,免得祖父在边关还要担心我。”



    丫鬟也只能随她了,眼看着肚子像吹了气一般见天的鼓起来,现在还能瞒的过丫鬟婆子,过不了多久就瞒不住了。



    聂瑶拿了个薄毯给南安郡王盖上,然后坐在那里做针线。



    来鄞州后,日子清闲,聂瑶就给自己请了个绣娘教她针线,虽然绣的还不好看,但比起以前已经好太多了。



    南安郡王是真累着了,这一睡到傍晚才醒。



    睁开眼睛,就看到聂瑶在做针线。



    那一瞬间,真的有些神情恍惚,仿佛是在做梦。



    不过,这个梦倒是挺好的。



    他就那么看着,直到聂瑶发现他。



    南安郡王和聂瑶一起吃的晚饭,吃完之后,丫鬟陪聂瑶逛花园遛食,南安郡王翻墙出府了。



    出府之前,抓了个丫鬟问了几句话,出府后,就直奔刘大夫府了。



    在京都,他就没弄明白聂瑶得的什么病,现在还能不弄清楚吗?



    等他赶到刘大夫药铺的时候,铺子已经关门了。



    不过刘大夫一家就住在铺子后面,南安郡王翻墙进去问话,把刘大夫一家吓的不轻。



    南安郡王问刘大夫聂瑶得的是什么病。



    刘大夫望着他,一脸警惕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打听聂姑娘的事?!”



    “我是谁?”南安郡王笑了一声。



    “我是她未婚夫。”



    未婚夫?



    南安郡王?



    刘大夫更狐疑了。



    聂姑娘压根就没生病,只是怀了身孕,但见他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



    刘大夫有点想歪了,莫非聂姑娘怀的不是南安郡王的骨肉?



    南阳侯对他有恩,也正因为信的过他,所以聂瑶才每隔几日让刘大夫去给她请平安脉。



    南安郡王想从刘大夫嘴里问话,那肯定是问不出来的,“聂姑娘得的不是什么大毛病,郡王爷不必担心。”



    又是让他不必担心。



    怎么每个人都说这话?!



    “不是什么大毛病,为什么要养十个月?”南安郡王恼道。



    “……。”



    这话南安郡王不懂,刘大夫一听就明白啊。



    这是有人在委婉的提醒他,但是没说的那么明白,南安郡王没娶过媳妇,没做过爹,不知道。



    刘大夫胡诌了一通,直接把南安郡王绕晕了。



    不过刘大夫再三跟他保证,聂姑娘没有生命危险,南安郡王方才放心。



    在客栈找了住处,南安郡王还去看了聂瑶一眼,见她睡下了,又回了客栈。



    第二天,丫鬟打开纱帘,就被聂瑶吓了一大跳。



    受惊过后,又忍不住捂嘴笑了。



    因为聂瑶的脑门和脸上画了几只乌龟。



    聂瑶从床上起来,对着铜镜,那是一遍一遍的问候南安郡王啊。



    丫鬟忍着笑意铺床,看到枕头下有张纸。



    拿起来,赫然是一张万两的银票。



    “姑娘,南安郡王给你留了一万两银票,”丫鬟高兴道。



    聂瑶也没想到南安郡王会给她留这么多钱。



    但这一万两银票也抵消不了南安郡王在她脸上画乌龟的怒气!



    看着聂瑶生气的模样,丫鬟默默的从箱子底下找出安胎药给她吃一颗,以防万一。



    至于南安郡王,天麻麻亮就醒了,把银票给聂瑶后,随手画了只乌龟,拿着她给南阳侯准备的东西就走了。



    路上买了几个肉包子,就快马加鞭赶去和楚舜他们会合。



    太阳出来没一会儿,南安郡王就一个喷嚏加一个喷嚏。



    但这不妨碍他心情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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