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任宏杰又敬了个礼后,向他做了请回的手势。

    这家伙是个二货,看着自己有面,伸手摸了下胸前红色高级别的工作证,给对方一个满意的认可。

    “队长,他说什么?”队员刘成林问道:“这个鹰钩鼻子的家伙嘀噜嘟噜地说了一大堆,我基本一句都没听懂,大体意思是刚才那个妞得保护好,别碰坏了零件,咱赔不起。一句话,这家伙,不太友好啊。”

    “靠,他礼节礼貌和各种殷勤分子挪到后面去了,给那个妞献殷勤呢,我也看了,那个丫头确实惊艳,要是放个曲,肯定蹦的好。现在,很有有威严,不好惹。嗯,你英语没过八级吧,那我告诉你,他说拍马溜须无上光荣!”

    任宏杰脑子里出现兰桂儿在高档会所,一身雪白裙装,尽情嗨的性感场景。

    “你手掌一挥让他干什么啊?”刘成林跨出左腿学着他的样子说,“你刚才这个动作。”

    “我告诉他,对,你去拍吧。”任宏杰表情怪异地说,“他拍他的,咱不能马虎,今天人不少,人人都是凶手。”

    兰桂儿迷人的动作继续在他脑子里展示,丰富的想象力和远处她俏媚的影子,像一股若电流击打着任宏杰的大脑。

    “凶手?妈啊,这是进匪窝了。”旁边一名队员手把枪柄,看着远处几百人的游行队伍发狠地骂道。“按照您的指示,看样形势严峻啊。”

    任务书表明,此次勤务。除了完成针对兰桂尔的近身警卫任务,其他防袭击、防爆炸同样重要。

    “你刚来几天啊,是不是木瓜吃多了。”任宏杰边让他转过头来边用眼神制止他的敏感神态,“假设懂吗,把人群都当成好人,那就是脑子里灌进去高建都的尿液,很多老警察就栽在这上面!”

    “不是你说的吗?”这个队员又瞅了一眼即将开始的游行埋怨道。“我这不警惕性也挺高吗……再说了他们很多人还带着十字架呢!”

    “糊涂,刘成林。你给他讲讲,《西游记》里画面上的菩萨都是真的吗?”

    “嗯嗯”刘成林清了清嗓子学着教书先生的样子告诉他,“很多时候都是妖精变的!”

    他高调的声音引起了队员的反感,“有时候不也把真的当成妖精打了吗?”

    “行了。行了……”任宏杰看着他们嗓门越来越大,马上用不容反驳的口吻命令道:“你俩能不能学学辩证统一规律啊!猪脑袋!”刘石林不吱声了,旁边的队员还有些不服气,他接着说,“是不是妖精关键看什么?”

    “狐狸的尾巴!”队员马上上前抢答,“那还不是辩证法,老狐的尾巴夹着还不算,关键得露出来才算。”

    尾巴,那不就是美妞的臀部吗?任宏杰想到这里。看着十几米外的兰桂儿的比例绝好的臀部,两条长腿美美地矗立着,中间狭小的空间。像是给英雄帅哥的请柬。

    “胸部这么美啊,馒头类型,面碱放多了,绝对尖挺,必须趁机摸几下。”任宏杰拍了拍脑袋,心里这么想着。

    “发懵了吧。美女也是敌人,这个事弄咋了。就得他妈的军法从事。你还是行动组长呢。”刘成林拿着枪的手,挥动了下手臂,碰了碰任宏杰说。

    “这个观点正确。”任宏杰清醒了不少,心里赞叹这两个机灵鬼同时又怕他们一冲动惹出乱子来,眼睛紧盯着一圈队员的右手指,还好,都伸直放在扳机护圈上,而不是扳机上。

    他们牢记枪支使用黄金五原则(和平组织对于枪支使用特殊要求)没问题,但是尊重人权更是铁的纪律,就是一只鸟儿没有袭击你的眼睛,绝对不能动它的羽毛。

    锣鼓声响起来了,这是当地民众参加庆典活动的前奏。

    黝黑的手背、磨白的手掌,无穷的力量凝聚在双手上,极有节奏地敲打在厚厚的兽皮上,发出咚咚咚咚的清脆声。

    吸引的周边几公里距离内的居民往这里翘首遥望,连商贩间面对面的讨价还价声都得近距离大点声,才能说清各自需求。

    临近和平总部的斯里本纽利大街路口,三名拎着砍刀的中年人贴着左边的墙壁往前走,每到一处,后面两个小弟模样的人一手提着的高筒竹筐里物品就会多一些。

    带头的中年人一脸横肉鼻梁两侧用红笔分别写着“武”和“杀”,他手里沾满说不清是人血还是野兽血液的砍刀,也或者是刚在红油漆桶里蘸过,因为那滴滴答答的猩红色和脸上这两个稀奇古怪的字颜色差不多。

    他手里仿佛握着的不是砍刀,而是一管超大号的毛笔,正对着墙壁上进行书写标语前的位置确定。

    街道右侧照射着火辣辣的太阳,左边那丝阴凉下散落着三四十个出售面包、烤鱼、木薯、水果的商贩。“横肉”老大走到哪家都会对着人家由远至近地用带血的刀口“描眉”。

    稍有反抗时他的刀口会在对方鼻尖不远处画圈,这时候双方如同早有了默契一般,两个跟班小弟倾斜一下竹筐,害怕自己脸上也多了几个刀刻字的商户们顺手扔进去一些东西。

    “少!少!越来越不像话!”横肉老大听着远处传来震耳的鼓声喃喃自语地说。

    这时,他只得加快了步伐,因为自己空荡荡的腹部开始上下起伏,前面只剩下出售小桶装柴油和摆着几条臭烘烘咸鱼的摊位,走出这里拐个弯后,哥三个就会背对着大街狼吞虎咽地吃掉这些东西。

    那台车后面不错。

    他眼睛余光已经看到了十几米外停放着的半截子客货两用车。驾驶室前后座两个戴着墨镜的人已经半天没动地方,应该是在车内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风吧。

    毒辣辣的太阳下,隔着厚厚的车体看到他们。像吃饱了的山羊那样慵懒地躺在那里小憩呢。

    他们来到了车厢后打开了后面的挡板。

    “横肉”老大怒目冲冲地往驾驶员反光镜看了一眼。

    这短暂的一瞥中,他看到驾驶位置上的人还在入睡中,他身后的人摘下了墨镜正往后面看着三个人目中无人的霸道动作,没有惊诧也没有谴责,脸上如同他们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横肉”老大叫帕蒂.雪莱,是赛斯托斯部落招募的雇佣兵。

    他在抗击政府军进攻中带着一个小队三十二名兄弟守卫一栋长五十米的钢铁大桥,军饷一百三十美元、牛肉罐头三箱、劣质雪茄三十二根、地中海进口大米八十千克。

    这些东西统统装在现在手里拿着的两个竹筐里。由叫森利.雪莱、乔达亚.雪莱两个族弟管理。

    战斗打响前,共有七八个小队负责赛斯托斯部落桥梁、村寨路口、种植区的防卫。族长家混凝土搭建的二层楼顶制高点却没有安排人守卫。

    这是个怪事,战乱中哪个有权势的人不是优先保护自己,和家产啊。所以帕蒂.雪莱很是费解。

    帕蒂.雪莱自小跟随族人背着砍刀、手持猎枪打遍了丛林所有的野物,每次狩猎的大型动物。都得安排人在最高的树木上持枪防范,防止大家伙乱串不好控制。

    村寨制高点怎么不安排火力控制?他脑子里划了魂,记得受领任务时他向族长询问*武装还有多长时间能打到这里时,族长含糊其辞地说“早着呢,早着呢!先备战,打起来了我自然送粮食上去。”

    下午时分,太阳还火辣辣照着,村寨几公里外的地方已飘起了炊烟,那是饥肠辘辘的兵士火急火燎地起火做饭。

    这种罐头煮米饭高热量饭菜。无需烹制到最佳火候就被吃得精光不剩,他们肠胃里太缺油水了。

    如果这种香气持久不散会引来几公里内的村民。

    他们深陷的面部、肋骨支撑的薄薄皮肤从来不畏惧任何子弹的,除非你这里守卫的是弹药库。有数不尽的弹药塞到枪膛里。

    帕蒂小队没有着急开饭,他坐在一个块大石头上脚踩着两个竹筐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忙前忙后地修筑工事。

    “他们低头干活,脑门上长着眼睛呢,都盯着这点比黄金珍贵的给养。”帕蒂摸了一下自己瘦瘦的胸膛脑子里满是鄙夷的念头,“嘴急你更吃不到,能吃饱的不是你们这些炮灰加白痴。”

    他举起手中的枪对着一个士兵旁边土地就是一梭子。兄弟们抬头往这里看时,顺着还冒着火药硝烟的枪口那头是他小头目特有的脸庞。

    “干不完活。还惦记吃的!再往这里看一眼,我先让你眼眶子冒血!”他这番话对着大家说的,发泄对象自然是所有的人。

    没有人在往这里观望了,他的眼睛却盯着一百多米外一棵双臂抱不过来的落叶松木。“你俩去,把它给我做成独木舟,坐下三个人就可以,树杈子削成板备用!”他耳语后安排两个族弟去执行这项特殊命令,“晚了谁都走不了。”

    傍晚时分,战斗正式打响了。

    七八台越野车、运兵车拉着七十多个*军人员向这里攻来,他们距离大桥还有300多米时就停了下来,以车为掩体打了十几分钟后就停了下来,枪是有效射程达到几百米的步枪和冲锋枪,子弹打得帕蒂他们丝毫抬不起头来,手里的单发的猎枪只能半躺着把枪口举过沙袋胡乱打一通。

    前面是波涛汹涌的天然河,几十米深的水流里不可能有人涉水过来,几十年前国际社会援建的钢铁大桥任何子弹也只能在上面留下雀斑形状的弹孔。

    所以,帕蒂他们只需要朝着桥中间五米宽的路面打就能阻挡敌人,打中了轮胎或者车玻璃就是最大的胜利。(未完待续)

    ps:看了这段……给队员的颁奖词,你就知道他们身上的故事有多精彩,闻闻里面战斗的味道吧,为自己是华夏时代男儿自豪:战队出儒将,扬威……洋;捭阖见风骨,大国有担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