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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一个人在山村生活着,寡妇门前是非多,半夜三更,撒撒时常听见匆匆的脚步声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又不知逝于何处了。不过,这脚步声对刘氏来说却相当可爱,甚至是充满诗意的。为此,她走起路来的时候不禁会轻声地哼那么一支小曲了,尽管这小曲不大好听,不过,在一些人听来却那么可人。

    一天,撒撒呆在自己屋子门前那株大柳树下,看叶子一片片地飞舞下来,随风悄悄地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一两片闲云挂在小山顶上,美丽的看了石头村一眼,似乎抛下了一个吻,便又渐行渐远了。

    这时,刘氏哼着小曲从自己屋子门前走过来了,走到撒撒的屋子门前,坐在一条冷冷的板凳上了,像坐在自己屋子里一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哦,是了。她在报仇,为自己的女儿桃花。谁叫撒撒曾在一株树下与桃花做下了那事儿了,此时,她不走进自己屋子里去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见刘氏坐在撒撒屋子门前,人们便怒了,恨不能走进撒撒屋子,砍撒撒几刀。是啊,人家的男人才死几天,他妈的就这样把人家睡了,还有良心没有啊?人们在心里不住地这样想着。但是,撒撒实在没有对刘氏做下什么事啊,为什么人们要这样对自己呢,难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不该呆在石头村吗?是啊,人们都已经走出了这个地方,在远方打工去了,他一个人为什么要与人不同呢,为什么要呆在这个地方,呆在刘氏屋子门前呢?不是想打人家的主意又作何解释呢?对此,撒撒纵然满身是嘴也无法解释清楚,只好对天长长地怅叹一声,而后,悄悄地躲在自己屋子里默默流泪罢了。谁能知道他的想法呢?难道做个诗人也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人们把他想歪了,纷纷走进其屋子里,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开始打起牌来了。

    刘氏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与人们打了一声招呼,便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去了,边走边不住地哼着小曲,散布在风中,使一只小鸟儿也笑起来了。

    见刘氏离开了撒撒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人们也便走开了,却不走到别的地方去,单走到刘氏那个屋子里,站在其天井中,倚在那株大槐树下,不住地与刘氏闲话着。在这人群中,龙娃伯当然也在,在对付撒撒的每一次行动中,没有一次会少了他。他之所以敢于如此胆大,当然是仗着自己身后有靠山了,勇子的威名在石头村几乎家喻户晓,可以用来止住正在哭泣的小孩子的哭声的。

    对此,撒撒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任其如此罢了。

    龙娃伯以为撒撒呆在石头村是为了打刘氏的主意,便也哼起小曲走进了刘氏的屋子里了,权且报报撒撒每次上山打自己屋子门前走过之仇。他报了仇,便高兴得不住地跳起舞来了,甚至还故意把自己的裤子褪下来,又故意让撒撒看见。

    不过,龙娃伯弄错了,撒撒喜欢的人不是刘氏,而是莲儿。不过,撒撒是个聪明的人,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莲儿,那样一来,万一他也走进莲儿的屋子里,那便麻烦了。好在龙娃伯不知道这事。

    人们在刘氏屋子门前折腾了一会儿,见撒撒并不会去寻短见什么的,也便没有兴致,沮丧地离开了刘氏的屋子,回自己家了。

    不过,撒撒对刘氏却害怕起来了,得想出一个上好的办法来,否则,万一莲儿看见了刘氏时常走到自己屋子门前翻裤子,那样一来,不是完蛋了吗?撒撒坐在自己屋子里苦思冥想着,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便不想呆在那个屋子里了,扛着一把锄头,沿着小小的土路,走过龙娃伯的屋子门前,在龙娃伯的大声地辱骂声中,去自己板栗地里去了。

    在板栗地里,撒撒本来想坐在那块干净的青石上好好地想想自己的人生,该怎么走自己的路,又该如何对付山村的那些人们。为了莲儿,他什么也不怕。

    板栗地里的板栗树上结满了栗子了,栗子不住地掉下来,轻轻地打在撒撒的头上,虽然有那么一点儿疼,不过,却又那么美丽。坐在那儿吃了一会儿栗子,抬头,忽然见苦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了,不住地对自己微笑着。苦女人四十来岁的人了,尚未恋爱过,今见了撒撒一个人呆在山上,又见身边没人,便不住地微笑起来了。

    这时,张老师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了,见苦女人与撒撒在一起,便把苦女人叫去了。

    “过来,快!”张老师这样对苦女人说着,似乎苦女人没有名字。

    “我不!我要站在这儿,关你什么事!”苦女人不依地说着。

    见如此,张老师便走上前来了,狠狠地盯了撒撒一眼,便把苦女人拉进不远处一片荆棘丛中了,而后……

    撒撒不能呆在那儿了,便又扛着锄头,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渐渐地,走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坐在那株大柳树下了。

    坐了一会儿,他便见苦女人披头散发地从自己屋子里走过来了,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边走边大声地哭叫着,似乎不想在这人世活人了。不过,她的心中似乎又还对什么东西有所留恋,本能地走到撒撒的屋子门前,想得到一些儿什么安慰。不过,及至走到撒撒屋子门前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得到安慰,便不住地站在那株大柳树下哭泣起来了。

    这时,张老师也走过来了,骂着野话,不住地用眼睛盯着撒撒,似乎撒撒偷了他什么东西似的。张老师走上前来了,一把抓住了苦女人,扯住其黑发,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像扯着一头牲畜一样。见如此,人们不敢说话,怕张老师那个大大的光头,更怕其光头上那碗大的一块疤。张老师扯住苦女人的发,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拖着,几乎把其头发都扯断了。孩子们纷纷跟在张老师身后,看把戏似的看着,悄悄地笑着,听见张老师大声地吼叫起来了,便又鸟兽一样地散去了。张老师把苦女人拖进自己屋子后,便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从那个屋子里传来了一阵苦女人的尖叫声,不过,这声音渐渐地不知随风逝于什么地方去了。

    一下子,在那个屋子里又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挣扎,没有了哭泣,也没有了愤怒。

    撒撒与孩子们又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坐在那儿看着风悄悄地刮过发出的那种美丽的声音了。

    这时,不知坏旦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了,见了撒撒,也许想起撒撒曾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自己,便什么也没有说地走过,回自己屋子里了。人们纷纷传说,坏旦此次之回来,不在工地里做工了,却回了山村,是想把撒撒杀掉的。对此,撒撒有那么一点儿害怕,不过,为了诗,为了莲儿,纵使死了,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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