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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闲花走到毛大那个天井里,听说老欢上了楼,便不住地大声地喊着,说打牌了。老欢正想进那个屋子,猛然听到这话,便不想进去了,边大声地说着话边下了楼,小孩子似的站在闲花面前了。

    闲花见老欢下了楼,便放心了,边说着话边不住地往下面走去,要去银花伯屋子里打牌了。老欢跟着她不住地走着了,一会儿,便站在银花伯屋子门前,在人群中不住地大声地笑起来了。

    这时,文文也出现在银花伯那个屋子门前,见了老欢,不知为什么,脸上竟然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似乎在什么地方捡了个大便宜。但是,见老欢那么近地坐在自己老婆身边,他又不高兴了,却什么也不敢说,怕闲花回家之后找自己相骂。看了会儿牌,又与人们闲话几句,他便走进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打铁去了。

    在文文的打铁声中,闲花不住地笑着,见闲花如此可爱,老欢便时不时用脚在其小腿上抚弄一阵子,使闲花笑得更厉害了。而听到这样的笑声,文文打铁也打得更起劲了,几乎把那铁砧都打烂了。

    见老欢那么喜欢勾自己的小腿,闲花干脆把自己的裤脚扎起来了,把那个白白的小腿露出来了。见如此,老欢便以牌掉了为借口,猫下身子,钻到桌子底下,见闲花那条白腿不住地晃着,便伸出手来摸了一下了。人们见他好久不出来,便不住地催着了,问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死了。老欢听到这样的话,便十分舍不得地钻出来了,却看见文文站在自己身边,默然如有所思,不过,看了一会儿,又无语地在村子里闲逛去了。

    文文走开几步,便又不想走了,怕老欢在那个桌子下面做什么事,不过,见这么多人在那儿,便又不担心了。纵使有什么事,对他来说,也未必是坏事。老欢的儿子在城里做包工头,听说赚了不少钱了,说要在村子里找些人一起去发财。这如果把老欢得罪了,那么,肥朗还会叫上自己吗?他还会发财吗?这样想了一会儿,他便不回去站在那个桌边了,沿着小路散起步来了,直至在路边看见一个小女孩。

    别人可以调戏自己的老婆,那么,他就不可以调戏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吗?为什么不可以!他边这样想着边走上前去了,站在那个小女孩面前,不住地问着她,什么吃饭了没有啦,又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呆在那儿啦,冷不冷啦……如此问了一会儿,文文便又不知为什么把那个小女孩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了,扛着她不住地在石头村走着,似乎在说老子也有小老婆了。这时,不远处一个人走来了,那是山村一个农妇,见自己的孙女儿骑在文文头上,不禁下死力啐了一口了。见如此,文文便放下了那个小女孩,又走到闲花打牌的地方,见老欢每抓一次牌都要在自己老婆的手上摸那么一下,不禁相当气愤,却又什么也不敢说,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夜渐渐地深了,打牌的人们也便离开了银花伯那个屋子,回各自的家了。

    闲花回家后,便气呼呼地钻进了被子,脸也没有洗,更不要说什么刷牙了。文文就奇了怪了,往常这个时候,她总是早早地爬到那个大床上,什么也没有说,先把自己的小裤子脱掉,“啪”地一声扔在不远处一个破的柜子上。这个时候,文文便知道她想要什么了,便放下手中的活儿,爬到那个床上,依偎在其身边,不住地在她的身上抚摸着了。但是,不知为什么,今天,自己又没有得罪她,她为什么这样不肯赏脸呢?文文边纳闷边爬上了床,钻进被窝了,手在她的身上不住地抚摸起来了,却听见“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打在自己的脸上了。他什么也不敢做了。他躺在那个大床上,不住地叹着气,不住地对闲花说着,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了。

    “你做错什么关老娘屁事!”闲花吼叫着对他说。

    “我知道,我没有本事,不过,你也不至于这样啊。”文文哭丧着脸说。

    “人家有钱,你为什么就赚不到钱呢?”闲花终于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了。

    “我,我不是正在挣钱吗?刚刚打了一把锄头……”文文这样说。

    “打锄头有什么钱?”闲花又来气了。

    “那怎么办啊?我不会别的手艺嘛。”文文不知如何是好了。

    ……

    夜渐渐地深了。文文关了灯,想睡去了,不过,不知为什么,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他想赚钱,却又不知怎么做。如此过了一会儿,渐渐地,他便沉进了梦乡,赚大钱去了。

    第二天是毛大的生日,他作为堂弟,也只好拿着一条上好的卷烟走进了毛大的屋子,送给了他,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毛大没有收,这礼物在他看来不是什么礼物,倒好像专门来嘲笑他的。他把那条卷烟还给了文文了。

    文文只好没有什么意思地站在那株大槐树下,看着几个美丽的女人不住地在那儿又是唱歌又是起舞的,看着看着,竟发现那不是一般的女人,倒好像是仙女下凡似的。于是,他不敢看了,万一那些女人是仙女,那么,说不定以后自己连锄头都打不成了。边这样想着,他边走开了,走进自己屋子,又在那儿打起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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