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撒撒在山上放牛回来,看见床上多了一个人了,但是,那人又是他不太熟悉的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

    “你妹妹。”

    “妹妹叫什么名字呢?”

    “莲莲。”

    “好,莲莲好听。”撒撒笑着説。

    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撒撒便走出屋门,在一株树下,与萌萌坐在一起了。萌萌的大嘴巴张开了,好像要把撒撒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似的,不过,萌萌却是一个相当善良的姑娘,一diǎn儿也不想伤害撒撒。还有,萌萌的大嘴巴也相当好看,这不,看着看着,撒撒不禁想上去亲那么一下了。不过,没有过征得萌萌的同意,撒撒胆子再大也不敢乱来哦!

    在那儿与萌萌闲坐了一会儿,撒撒便与萌萌走上山了,去采一种药材,这种药材晒干之后拿到集市上卖,可以赚diǎn儿xiǎo钱的。这钱,对于大人,也许不算什么,但在孩子们的眼里,那便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于是,撒撒与萌萌相跟着走上山了,在田野里到处寻找那种开着xiǎo白花散发出一种特殊香味的药材。

    累了,她们便坐在山冈上,在一片美丽的白云下,无语地説几句闲话,或者,什么也不説地干坐在那儿。

    这个时候,夕阳渐渐地沉进了西边那座xiǎo山了,天色也一度暗了下来了。

    撒撒与萌萌坐在山上,无语着。撒撒喜欢看萌萌那个大嘴巴,这对萌萌来説,不知为什么,竟是相当难受,这不,她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好像要流下眼泪来了。也许出于一种女孩子的自尊吧,萌萌不允许男孩子看自己的嘴巴,好像看了嘴巴便是看了她的什么不该看的地方似的。

    她们坐了一会儿,见天色夜了,便打算离开了,回家了。

    撒撒与萌萌走下山了,走到一个大路上,她们便坐下来了,坐在一株大树下休息。

    这时,从大路的另一头走来了一个男子,年龄与撒撒差不多,身材不高,但相当壮实。他叫着坏旦。见了撒撒与萌萌坐在一起,坏旦不禁大笑起来了,嘴巴大大地张开着,上边没有牙齿。坏旦很xiǎo的时候便学会了抽烟,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烟龄却已经有七八年了。

    坏旦走到萌萌的身边了,边笑着边伸出手来了,在萌萌的屁股上就是那么乱摸一通,使萌萌感到相当尴尬。这不,萌萌的脸都红了,想打坏旦,却又打不过,不打的话,又明显吃了大亏了。萌萌无奈地坐在地上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

    撒撒站出来了。

    “你为什么欺负女孩子?想找死啊?”撒撒站到坏旦的面前,勇敢地与之大声地説着话,且挥动双拳,在坏旦的脸上乱打下去。

    “你妈妈的,你打人,老子叫你打,老子叫你打!”坏旦边大声地叫着边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朝着撒撒的脸上就是一下。

    撒撒躲过了。但是,一把刀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了,一下子,便插在撒撒的手上了,血流如注。

    撒撒并没有慌。但是萌萌却在一边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在这样的哭声中,一片叶子也从树上掉下来了,洒在地上了,随风不知逝于何处了。

    撒撒,勇敢的撒撒在自己的身上撕下了一片破布,把那个伤口包扎起来,而后,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把坏旦摁到地上了,用坏旦自己的刀狠狠地在坏旦身上捅着……

    但是,坏旦也不是吃素的。坏旦躲过了撒撒的刀子,在地上捡起一个xiǎo石子,照着撒撒的头就是那么一下,若不是萌萌在一边抓住了坏旦的手,那么,撒撒那个头也许会破掉的。

    尽管如此,坏旦还是在撒撒的头上打了那么一下,打在太阳穴上,血不住地流出来了,洒满了一地了。

    坏旦跑了。撒撒躺在地上了,在萌萌的哭声中不住地呻吟着,陪他一起呻吟的还有一片挂在树上的叶子。

    撒撒不甘心就此失败,不,不能失败,否则,在萌萌的眼里,他会成一个没用的人的。撒撒从地上爬了起来了,见坏旦跑开了,便站了起来,用一块布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后,便奋不顾身地追了过去了。

    在xiǎo河边,撒撒终于追上了坏旦了,抓住其衣服,双拳雨diǎn似地打在其脸上,一会儿,坏旦的脸便肿起来了。坏旦也疯了,这不,他拼命地抱住了撒撒,而后,使劲地往xiǎo河里扔去。撒撒被扔进了xiǎo河了,但是,坏旦也跟着下了河,两个人在水中也依然打着。

    那是一条很深的xiǎo河,大概有十几米深,抑且河水湍急,从古到今,不知淹死了多少人。

    撒撒与坏旦一起落进了xiǎo河里了,不过,就是到了xiǎo河里,敌我双方仍没有罢休,战斗依然继续。撒撒抓住了坏旦的手了,坏旦也扯住了撒撒的衣服。他们一起不住地往下沉着,沉着,一会儿,便沉进了xiǎo河深处了。这个时候,因为阳光相当好,河底里的一切皆看得十分清楚。撒撒看见了一具白骨。在白骨边,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鲤鱼不住地在那儿游着,不过,见了人,一下子又不知游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