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没有退缩,也没有说话,缓步的走了过去,轻轻的蹲下身子为王老大倒酒,不过,也许是束xiong没束好的缘故。此刻居然诡异的散开了。顿时,也就理所当然的走光了。

    江琳脸一红,这种突发状况估计也是没想到。赶紧伸手去想重新束上。不过王老大却是伸手搁住了她的手道:“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咯咯!这样你会犯错误的!”江琳吐出一句话来,差点让王老大瞠目结舌。

    “该犯错时就犯错,人生难得几回错。”王老大举起酒杯,突然豪兴大发,一饮而尽之后说道:“再来一杯!”

    “这样喝你很快会醉的。”江琳还真的没再重新去整理了,而是劝着王老大不要喝太急了。

    “哈哈哈,人生难得几回醉,莫使金樽空对月,美酒佳人,就是一醉又有何妨?王志豪兴大发的笑着道。

    江琳不由的愣了一下,有些呆呆的看着王志。王志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这吞咽口水的声音终于让那种暧昧的气氛达到了临界点,王志那一双强劲的手一把揽抱住了某女。随着美女那的一声哦咛,两人双双的跌进了那个高档、柔软的沙发里。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江琳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看着躺在怀里的美女,王志忍不住的在美女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拿出电话拨通了赵武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王志就说道;“老大,你的情况怎么样?对不起啊,为了我的事,把你换到了这个冷衙门。”

    ““呵呵,我们是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赵武呵呵的笑着道。

    赵武虽然说得很够朋友,但王志还是感觉他的话语里有些苦涩。这个也正常,位高权重的公安部副部长现在落得到中央党校去当一无权无势力的教官,赵武不郁闷才怪了。

    “这事,估计嫂子有怨言了吧?”王志问道。

    “她没事,我现在活得轻松自在,她还能说什么。”赵武笑着道。

    “老大,再给我几个月时间。等我把手里的事捋顺之后再‘翻盘’。”王志有点尴尬的说道。

    赵武笑着道;“不急,我相信这中央党校不是我赵武的最后一站。有些事也急不来,人家现在盯得紧。现在就去‘翻盘’人家心里会有气。再过得几个月比较好,人嘛,气总会消掉一些。到那个时候再出手,应该就会水到渠成了。”

    王志有点感慨的说道;“老大能理解我很高兴。”马洪现在已经兼任着临都市糖业集团的政法委书记一职。马马虎虎也提了个副厅了。我想,等你回到公安部,马洪得把他弄回去。到时,这个副厅级别可得给他保住了。”

    “如果我能回去的话,这事应该不难,他本来就是下来挂职的,捞回去后级别也一并捞回去。这家伙倒是赚大了。你看看孙军也沾了你的光。你还真是一员福帅。”赵武呵呵的笑着道;“相信我也会沾点光的。”

    “那是当然。”王老大豪气的说道。

    …………………………..

    临都市最近很脏很乱,因为到处都在搞工程,特别是糖业集团的新厂址。

    步行街以及体育场、市委大院,还有五龙山开放式景区。这么多大型工程都凑一块来了。所以,临都市最近是土扬烟飞,看上去到处都是搅拌机搅拌混泥土的刺耳声音。

    不过王老大还是颇为自豪的。特地把车开得慢了些,他要好好的视察一下自己的地盘。市委大楼要改建成一座开放式的大酒店,而市政府大院又在全面建设。所以,市委市政府班子都集中在了一个临时的办公地点。

    当然,办公条件就差多了。就是王志这个市委书记也仅仅只分到一个办公室,不像以前搞的外边还有个小会客室的套房式办公间。而其它工作人员都得挤在一起办公了。就是副市长都分不到一个小独间。两副一个房间,都是凑和着办公了。

    刚进办公室,孙军就过来了。王志一见就问道;“老弟,怎么回事?最近动作是不是搞得大了一点?,好像很多人都在都对你表示了不满。”。

    孙军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事上头已经在盯着了,估计你去省里被被批评了是不是?”

    “批评是有点。不过这么多人饶舌,你是不是什么地方没处理好?”王志委婉的问道。

    “根本就没办法处理好,我知道肯定有好多人在告我。说我孙军大权独揽,工程发包没按程序和规划办什么的是不是?”孙军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王志一眼。

    “你是被逼的是不是?”王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

    “嗯!”孙军点了点头道,“你走后,你走后高云这个临时头的市委主持人要插一扛子。

    而新调来的蔡飞和郭军也不慢。一个个全抬出市委市政府领导架子来压制我。要求我把糖厂的工程建设一系列的事情,以及那几十个亿的建设款子全都交出来,给市委市政府统一管理。”

    “统一管理倒也没什么,我孙军家里还有点钱,也不是想捞什么油水。只是,他们太可恶了。首先就把糖厂的规划建设方案全盘给否定了。我们重新规划后的糖厂是要做大做做强,全部按国际标准建设厂子的。经他们一捣鼓,跟老厂子相比只是稍微改了一点。规模扩大了一点。照样是换汤不换药,这样搞出来的新糖厂根本就不符合我们要做大做强振兴糖厂的要求。”

    “在开会时我一直坚持着不同意这种方案。他们转了个法子以市委班子市政府班子集体名义来压制我。我后来火大了,拿出了你走前给的任命书,他们也火了。就这样,自然,矛盾就爆发了。 告状信有,说我闲话的谣言更是满天飞。我想,不管怎么样我都得dingxiongh住,至少得等你回来再处理。”孙军满肚皮的火都无处发泄,心里很是郁闷。

    “我也猜测到了,那些人全都患了红眼病。你手中拽着几十个亿,人家没分到一点,哪能放过你。”王志点了点头道,“这事你写个详细的书面材料上来。而且证据要充分,要有说服力。要详实些,我准备向朱省长和付云书记汇报。我想,他们作为省里主要领导,也没有功夫来管我们临都市这些具体的事。”

    “在你动静闹腾得太大时,他们当然也听到了风声。产生一些误解也正常。你放手大胆去干。现在我回来了,这糖厂的一把手是我。我支持你你就可以大着胆子干了。我倒要看看这些牛鬼蛇神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早写好了,当初他们怎么样以会议形式压制我等等我都整理好了材料,这就是,你先看看。”孙军说着递上了一份材料。

    王志接过后翻了翻随手搁在桌上道:“糖厂的建设没有因此停下来吧?”

    “呵呵,没有,当时我火大了。后来我就不理他们了。他们想插手,我就抬出你给的‘尚方宝剑’来。他们当然给气着了,可只能干瞪眼。”孙军竟然还笑得出来。

    “估计他们都恨我入骨了。”王志笑道,当初离开临都市到京城时王老大在市委会上有留下一个决议。也就是他不在这段时间,糖厂一切事务由孙厂长全权负责。任何人不得干涉等。

    中午,两人一起吃饭时张雄来了电话道:“老大,查清楚了。”

    “快说。”王志催促道。

    “要说这事,还得先说江东省的老省长陈勇。陈勇这个人也是个霸道的人。脾气也相当的臭,原先也是军队出身的。而且,陈勇在京城也有一定的背景。后来就因为你们临都市防务团的事跟当时的广东军区第一副司令员曾刚同志闹腾开了。防务团颇为复杂,跟当时建团时有某些根由有些关联。至于具体根由我也查不清楚。“

    “不过,至少得到了一点信息,陈勇跟曾刚有矛盾。而且他们俩早就是一对老对头。以前陈勇也在军队干过,当年跟曾刚还是战友。而且级别相同。就因为一次提拔两人成了竞争对手。结果,曾刚上去了,陈勇失去了那次机会。所以,陈勇一气就转业了,此人也很厉害,居然结识了京里某大腕。“

    “在军界失意的陈勇在政府官场上居然如鱼得水,一路青云直上直到江东省省长的位置上才退了下来。而现任的江东省省长朱峰就是陈勇的得意门生。一直跟着陈勇,直到现在坐上江东省省长宝座。”

    “对于曾刚跟陈勇的矛盾,朱峰心里很清楚。所以,你要出几千万相助防务团搬迁,自然就揭了陈勇的老伤疤。虽说陈勇跟曾刚两人都退休了。但两人心里这个心结到现在都没有解开。 而且,据我所知,现任省军区司令员桂兴也是曾刚一手给提上去的。”

    王志呵呵的笑着道;“原来是两个对头的亲信都碰一块了。我说怎么回事,高云私自改了五龙山军民共用公路建设方案。桂兴这个省委常委居然一点辄都没有。估计这事桂兴应该早就提到省委常委会上了。结果应该是被省委党群书记曾天联手省长朱峰给弹压了下来。”挂了电话后,王志把这事给孙军讲了一遍。

    孙军笑着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是麻烦了。如果你要支持军队的五龙山共建公路,那肯定就触了朱省长的逆鳞。 这个当然是高云跟蔡飞等人十分愿意见到的结果。本来朱省长对你的态度相当的不错。像糖厂的事他也是大力支持着。而我们最近临都市中心城市建设的节奏也加快了许多。”

    “ 如果一切能顺利的话,那就树立起了你在朱省长心目中的印象。而现在单单一个五龙山公路,就能全盘否定了你在朱省长心目中的一切功劳跟印象。你倒是要想好了孰轻孰重,桂兴只不过一个省军区司令员,分量好像是要轻了一点”。

    “你的意思是不理军队那边的事了?”王志看了孙军一眼道。

    “我们想理也理不了,只能抓大放小了。毕竟朱省长的份量太重了。我想,不管多么伟大的人,都有自己忌晦的东西。而防务团就是朱峰的‘逆鳞’。陈勇对他有知遇之恩,不管这事对或者错,我想,朱省长会强势弹压着市政府不支持军队的五龙山公路方案的。

    如果他要插手干预,在我们这个省里还有谁能阻止他。除了付云书记还有谁能跟朱省长相抗?而且,就是付云书记,他肯站出来冒着得罪透了老省长陈勇,以及现任省长朱峰的危险来干这事。

    我想,付书记这种精明人,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就是我们也根本就没有能力跟朱省长一系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