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句在她的耳朵里难以信服的话,楚冰抑制住从心底上涌的愤怒,冷笑了一下。

    “季名伟,到这个时候你何必还要如此。你这样会让我看不起你!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对象。就算不明白告诉我,那也不必再耍这种骗小孩子的手段!”楚冰背对着他语露气愤。

    “冰冰……”

    “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如果哪天你不爱我了,厌倦我了,告诉我一声。我会离开的!只是不要欺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也做不到?”楚冰转过身子悲戚的质问着季名伟。

    “冰冰……”

    季名伟无语以对,只得唤着她的名字。

    听到他叫了无数次的亲昵称呼,楚冰一字一句对着无限痛楚的季名伟说:“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叫我!毕竟你我已经没有任何

    关系了。对了!已经没有以后了,以后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

    最后一句,楚冰的话已经有了些哽咽。

    “……”季名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是一双眼睛贪恋着能再多看她一眼。

    似乎这个愿望楚冰也没有给他.说完最后一句后,楚冰转身快的走出了房门。

    因为她怕,她怕自己会不争气的在他的面前流下泪来!

    既然已经在他身上遗失了心,就不要连最后的这么一丁点的尊严也丢在他身上吧?

    这是楚冰伤透了心以后,躯壳上唯一还有的尊严。因为她已经没了清高!

    一口气快步的走出了背后这栋豪华壮丽的别墅后,楚冰才无法再控制住眼眶里的眼泪,它们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在脸

    庞上……

    在落地窗前站了已经不知多久,楚冰那瘦弱的背影早已经消失了不知多久。

    季名伟才缓慢的转过身子,脚步沉重的走到桌子旁。

    目光瞅了桌子上的那个牛皮纸袋好久,他才伸开了它。

    里面装的是那串仍旧晶莹剔透的翡翠项链,还有那把他曾经亲手放到楚冰手上的银闪闪的钥匙,再就是很久以前她刚刚应聘的时候,他让金秘书给她的好联系的手机.

    每往外拿一件,季名伟的手都有些轻颤,深幽的眼睛里也有些湿润……

    他在心里暗暗誓:总有一天,他会重新赢回楚冰!他会亲手把这串象征季家女主人身份的项链带在她的脖子上!

    同时,他也把楚冰离开他,并失去了他们的孩

    子的帐全部算到了那个齐文涛身上!

    他一定要让他偿还这二十二年来所加注在他身上,以及季家身上的痛苦!

    此刻,季名伟的眼睛已经从充满痛楚失落,转变成了一双充满仇恨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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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希尔顿酒店大堂

    一位穿着火红毛衣,耳朵上佩戴着大大的金色耳环的卷女人正坐在酒店大堂右侧的座位上喝着咖啡。

    她面前的咖啡还冒着热气,虽然杯子里的咖啡香气四溢,但是坐在位子上的时髦女人好像并不在意这些。

    此刻,她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并且时不时的抬头望着门口。好像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某个人!

    这时,有一辆黑色的宾利已经停到了希尔顿酒店的门口。

    坐在后座上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现在是16点3o分。心想:已经让她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差不多了。

    季名伟嘴角旁露出了一个心有成竹的微笑后,才伸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子,季名伟走向了酒店大堂。

    漂亮高挑的迎宾小姐为季名伟开了门,并点头微笑着。

    这时,季名伟一改刚才的优雅缓慢,加紧了脚下的步子,脸上还似乎露出了一些焦急的神色!

    “名伟!”一直都留意门口进来的人的齐宣,看到季名伟的身影,马上起身示意她在这里。

    看到齐宣所在的位置后,季名伟快步走向了她。

    “等很久了吧?”季名伟说着坐到了齐宣的对面。

    “嗯!”齐宣点了下头。

    “找我这么急有什么要紧的事?”季名伟开口问。

    “我……”

    “先生,请问您喝什么?”一位穿马甲的侍者来到季名伟的面前彬彬有礼的问。

    “一杯不加糖的咖啡!谢谢!”季名伟冲侍者说了一句。

    自从楚冰打掉孩子的那天起,季名伟就开始只喝不加糖的苦咖啡!他是在有意的惩罚自己。

    在他心里想:既然楚冰承受了所有的疼痛,那么就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承受苦涩吧!

    让他每天都记得楚冰所受的疼痛,让他每天都品尝着味觉与心灵的苦涩。

    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受的惩罚!

    “名伟,我听到确切的消息。说是咱们相中的那块地周围的规划,有些官员倾向于建造一个生态园区。也就是说咱们的度假村计划可以赚大钱了!”刚才被侍者打断的齐宣,此刻再也抑制不住把这个刚刚收到的好消息说给季名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