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好!”柳暗花明很懂礼貌,还鞠个温柔又可爱美丽又大方的躬。

    “闺女你叫啥名啊?”老汉声调里包含着最大的满意与喜爱。

    “我叫丫丫。”

    “这名字好听。”老汉夸赞。

    “是雅雅。”钢蛋纠正道。

    我本名就叫丫丫,我没说错。丫丫心里说,但嘴上不说出来。

    老汉高着兴走后,两人继续刻苦练武。

    钢蛋教形意拳非常认真,她站三体式时如果两脚距离差1公分,他也能看出来,马上指示变近或者变远。他要求别人的自己能首先做到,两脚距离从不和标准不差1毫米。

    然后对于胳膊和腿弯曲的角度,要求也极严格,说符合标准角度时劲力能最大。丫丫心服口服,就一切行动听指令。

    在钢蛋试验她的劈崩钻炮横是否符合劲力要求时,免不了发生肢体接触。对练时接触更为频繁,有时如拥抱一般。

    但钢蛋心目中的雅雅是有夫之妇,即便有时丫丫眼里满含绚丽爱情,他也熟视无睹。

    这天村里邀来了无人机打农药。村主任在大喇叭里广播了,每亩收费16元。农户只提供水就行,不用提供农药。到深庄稼棵里打药人们都怵头。用村主任的话说,现在玉米天穗要变黑了,再不打药除治蚜虫,会绝收的。

    有人心疼钱,对村主任说:”16有点贵。俺不打了,随它怎么着去吧。”

    村主任说:“16还贵?不花这16,会绝收的!”

    钢蛋用两个塑料桶灌了水,用电三轮拉了徒弟,去自家承包地里挨个。

    无人机正在那方田里工作。钢蛋用手机拍下视频,发到朋友圈。视频里有无人机的直行和盘旋,也有丫丫的俊俏。

    钢蛋配的文字是:无人机,打农药,16元。前些天,无人机,叙利亚,绑3枚,手榴弹,能炸毁,价值高,半个亿,轰炸机。

    雅雅看到视频中的美女跟她那么像,很是赞叹,就点赞,并发评论:“我感觉自己有了个双胞胎妹妹!”

    这天无人机又来到西陈庄打药。浓浓的药雾弥漫,在救助庄稼助民增产的同时,伤天害人。

    打到临近东陈庄时,由于呛人的毒气越过了地界进了东陈庄村庄稼地,一只漂亮野鸽冲了过来。

    野鸽冲无人机大叫。无人机却我行我素。野鸽不知道它是受人操控的,没有耳朵。

    野鸽冲到无人机身边伴飞,边飞边做出制止的动作。无人机还是机械地执行遥控器的指令。野鸽不知道它没有眼睛。

    野鸽急了,像幼儿园里脾气不好的老师控制不住自己了。它连着啄了无人机好几下子。

    却不知道无人机也没有神经,不疼。

    跟着无人机飞到地头时,野鸽看到了,那个站在一辆电三轮上玩长方体小玩具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此时祸首以为野鸽已经中毒,要晕倒了,正幸灾乐祸。不料它眨眼间飞到,把他的手臂刺一剪子。

    祸首啊地大叫一声,遥控器掉往地上去。

    无人机前仰后合,东倒西歪,撅起屁股坠入茫茫青纱帐。

    大喇叭又广播了,谁能为机主找回无人机,赏现金160。

    丫丫听到广播,扔下钢蛋就冲出他家门。

    钢蛋在后面追出来。她边跑边喊:“我练会儿长跑,一会儿就回来——”

    她一气跑到西陈庄地界,就看到了一群来寻无人机的人。

    他看到一个老练男人信心满满的样子,就跟着他。

    那男人是陈英俊。他当时看到了无人机的坠落,能把位置估量个大概。

    当时跟打药商人还价,给15,商人绝不肯。无人机坠毁后陈英俊光唱快。现在可以挣商人的钱了,陈英俊脚步轻快,信心百倍。

    他跑到哪儿,丫丫就跟到哪儿。他回头看一眼丫丫,看到了从没见过的磁性微笑。他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故意用胳膊去挨丫丫。丫丫一点也不躲闪。

    陈英俊就这样和丫丫几乎并肩行进。

    当无人机出现在眼前时,陈英俊暂时把丫丫忘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握无人机。

    丫丫这阵子学练形意步法遇到了真师,学到了真技。她左脚一垫右脚一蹿,比陈英俊提前1秒钟抓到了无人机。

    丫丫又右脚垫步左脚一蹿,在青纱帐里出去好几米,然后跑出地块奔回了村。

    她来到村两委办公室,请村干部给无人机主打电话,告诉他们无人机找到了。

    村里正开党员会,一起做学习题。村支书放下笔,拿起智能手机找到号码,欲打又止。

    “你是谁啊?不是我们村的人,我们可不管。”

    其他人便都笑。

    “我是钢蛋的未婚妻!”丫丫毫不犹豫地答。

    “那我得赶紧打。”支书好像很满意丫丫的回答。

    机主很快到来。看无人机受伤很轻微,机主显出笑容,高兴地付给丫丫160块钱。

    “快把钱回去交给你老公吧。”支书故意地说。

    “嗯,谢谢书记!”我被村支书证婚啦?她兴奋加害羞,脸红得殃及池鱼——脖子上挂的那个美人鱼玉饰。

    丫丫回家去把钱交公。钢蛋摆摆手,没要她的。

    陈英俊追丫丫路过幼儿园,一眼看见雅雅和其他两个老师一起在领着孩子们舞蹈,另有园长在那儿东走西走维持秩序。他愣住了。

    陈英俊停住了脚步过去。

    雅雅教给她的小班的舞蹈比中班和大班运动幅度小,但难度更大。

    “一座小桥平又平。小桥拱起是小山。小山拱起是合手。合手打开是蜜桃。蜜桃打开是鲜花。鲜花打开是孔雀。孔雀打开是小手。小手小手摆一摆,小手小手晃一晃,小手小手摇一摇。我把小手藏起来。”

    “雅雅,你把抢的我的无人机藏哪儿啦?!”陈英俊猛然高喊。

    大家都停止跳舞。

    “谁抢你的无人机了?我一直在这儿啊。”雅雅过来告诉陈英俊。

    “是啊,雅雅老师一直在这儿教舞蹈课,一上午没离开啊!”园长过来说。

    “你们是一伙的,你们骗我!”陈英俊急了。

    “我可不是好惹的!——”他目露狠光,向园长发出威胁。

    “那我们打110吧。”大班老师过来说。

    “先不忙。这位大哥,你可以先跟我进屋看看监控。”

    陈英俊便跟着园长进屋去。

    园长调监控给陈英俊看。他边看边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没把监控看完,陈英俊就告辞离去了。

    边回家,陈英俊边想:这一定是个梦。那次我梦里解手,边解边说,这是在桥洞,不是被窝里,结果还是尿在被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