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嘻嘻……”伴随着一连串银铃般的伶人笑声,房间门被推开了,一个妙曼的身影,夹杂着风情万种倚在门口,她的脸上尽是春风得意,并且不停地冲着平四贵抛媚眼,轻轻咬着杏唇舌头。,

    我呸!怎一个“骚”字了得。

    平四贵一见,吼的更急了:“花姑娘,快、快……快帮我灭了她……她不是人……”

    热闹大不大权且搁下,唉,动静委实不小。包圆搂着佳人,迷迷糊糊中听到杜沐晴的房间里传出了平四贵的狼叫声,知道出了状况,顾不上多作思量,急急忙忙穿戴整齐了,与朴念云一前一后忙不迭赶到现场。一眼便认出变成“熊模样”的人是平四贵,包圆纳闷的不行不行,心说,怎么回事儿?莫非昨天晚上平四贵去抢别人媳妇了?让人给群殴了一顿,尼玛,造反了,敢打我兄弟,我呸,这还了得?

    可是,细细一瞧平四贵身上的伤情,再看看崔雅灵这个骚包货。

    似乎,包圆想不理解都难。

    包圆忍俊不禁,噗的一口口水喷了出来,笑着问:“平四贵,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真干了?”

    有理没理说不清。

    反正平四贵把声高这条铁定律占了:“不是我干了!而、是、我、被、干、了!”

    说真的,杜沐晴实在想忍,可事实告诉她,这事压根没法子忍。杜沐晴哈哈大笑,说平四贵,你真没出息,四四方方堂堂正正一个大老爷儿,连一个小女人也收拾不好,真是没出息到家了。我呸!

    包圆也乐了:“这么说是真的了,平爷让女人给收拾了?”

    平四贵纠正:“是让女人给蹂躏了!”

    便在此时,宋鹏、肥毛、孙盘子、杨雪娇也一前一后的赶到了,不用开口征问,他四人一见平四贵的熊模样,绷着的嘴抽搐半天。再也守不住了,哗的一声,轰堂大笑。

    崔雅灵反倒像个胜利者,一脸春风得意陡然换成不屑,她说:“哎哟,平哥哥,小女子我费尽了手段与心思,忙前忙后的伺候了你一宿,怎么说呢。就算小女子我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吧?怎么了,平哥哥你不爽吗?小女子我硬生生把你从银样腊枪头变成了旷世大英雄,嘿,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反而倒打小女子一耙?小女子我冤不冤,虽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女人我认了,可你也不能这样啊!”

    这公道不用断。

    在场的诸位心里个个明镜似的。比青天还青天。

    平四贵吼上了:“包小太爷,快、快……快灭了这个骚包货……她不是人……她是母狗……”

    包圆最拿手的本领就是明知故问。为了摸清整件事情的细节,包圆吊着嗓子问:“平爷,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即便我们有意升堂,授理此案,我们大伙儿都还没弄明白个一二三四。怎么能凭你一家之言就把人家崔姑娘给灭了?崔姑娘犯了什么大罪?为什么该死?你至少该指出个道道来啊!”

    宋鹏嘴里说着便宜话:“升堂!威武!此案事关重大,儿童不易,女人更是不能旁听,凡与此案不相干人员,请及早回房间回避。否则,一经开审,牵连尔等!”

    肥毛也哼上了曲:“平、四、贵……请、向、包、大、阐、述、案、发、经、过……”

    孙盘子也忍不住哼了一嗓子:“平四贵,快快向包大人道出实情,包大人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平四贵说了一句与本案无关的话:“真孙子!”

    没有醒堂木,包圆便跺脚:“原告咆哮公堂,按……按包家律法,拉出去,杖责二十!”

    宋鹏补充:“要扒了裤子打!”

    肥毛的话更蛋疼:“怕屁股疼,可以选择翻过来打。”

    平四贵大骂:“去你大爷!”

    这么好的戏,放眼天下委实不多见。什么儿童不易,什么女人不易,滚他娘的远远的,公堂之上没有一个人肯回避,全部都想竖起耳朵听一听平四贵到底“冤”在了哪儿?自人道开世以来,只是听说过巾帼不让须眉,胭脂不输英雄。我呸,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男人享受了床第之欢,反过来告状女人的。

    事到如今。

    脸不脸,面子不面子。

    平四贵全然不要了,也顾不上羞臊为哪般。

    冲着包圆、杜沐晴像怨妇一样诉上了昨夜遭受的通天之苦了。

    平四贵的状词不亚于兰陵笑笑之艳谈,他说,昨天夜里,老子秘密领杜尊者法旨,专程勘察试验崔雅灵的成色有几分,是的,旨虽旨,意虽意,办起来却顺风顺水,畅通无阻,一个是**,一个是只待春风归巢,崔雅灵的房间,老子连力都没费便开了,连那些挑逗、引导、循序渐进的过程都免了。

    包圆说:“很好啊,一个等骚,一个行骚,约定俗成的进行罢了,没什么不妥啊?”

    平四贵大声叫屈,说崔雅灵压根不是女人,是母狗转世,不,应该是活生生的母狗。说她嗅到老子晚上会去光顾,早就在房间里脱光了等着,一进门,二话不说便把老子扒了个净光,扒了个净光……

    大伙儿面面相觑,俱是心说,正合你心意啊!

    包圆老大不理解:“嗨,扒光就扒光呗,这有什么,平四贵,难道这不符合你心里的想法?”

    平四贵咆哮的大气磅礴:“是,没错,当时老子也以为老天爷开了眼,非但泡妞有理,而且事后还能挣点外快,何乐而不为呢,事实上,为这点小钱,差点把老子给毁了,不,已经毁了!”

    挣钱?

    除了杜沐晴。

    其它人全都听懵了。

    杜沐晴赶紧红着脸作解释:“噢,这是我亲口答应的,我说事后让包小太爷奖平爷一百万元!”

    肥毛乐嗔嗔地说:“人证口径一致,请原告继续陈述案情!”

    平四贵好不容易掀着裤裆坐在椅子上,越说越来气:“苍天啊,大地啊,包小太爷啊,就为了这区区一百万元,平爷我把一生的幸福都折了,杜尊者、包小太爷,你们俩可要为我做主,此仇不服,平爷我枉为男儿,我的幸福啊,我的命、根、子啊,我的未来啊,我平家子子孙孙啊……”

    包圆打着官腔:“得了,得了,平四贵,听来听去,本大人怎么感觉你两头占了便宜,怎么又冒出仇来了?呵,便宜让你占了,你小子反而倒打一耙说我们的不是,本大人可不答应!”

    宋鹏、肥毛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也不答应!”

    平四贵这才陈述案情重点,说崔雅灵把老子折腾了一宿,榨干了,吸肿了,还说什么漫是老子这身子板,就是春秋堂那些海内外英雄豪杰也架不住她的折腾,妈的,简直是辣手摧花,一宿没睡,他连续把老子里里外外折腾了四十八回……四十八回……蛋秕了……枪肿了……

    说着说着。

    平四贵索性把上半身衣服扯掉了,光着膀子,吼的比狮子还狮子:“看看,看看,老子身上这些刺绣全都是她用嘴纹的,你们说说,应不应该判骚包货一个斩立决!不行,不行,老子要亲自督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