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黑色的天幕象口漆黑的大锅扣在了整个大地上,只有几颗顽皮的星星还在努力地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好奇地想要看清地上那群神秘的人在忙碌些什么。

    巴维列夫斯基带着六名突击队员正紧张地排除着山坡斜面上的地雷,他们趴在地上熟练地用刀子在面前的土里轻戳着,然后谨慎地将一个个现的地雷清理出来,小心地拆掉上面的引信,看他们那斯文的动作简直比怜惜自己的老婆还轻柔。

    每拆掉一个地雷后面就有一个人接过去放好,等待行动展开后将这些地雷重新安放到小镇德军到这个山坡的必经之路上去。

    不愧是经过严酷训练的“斯贝茨纳兹”特种兵,几个人通力合作很快就将这片雷场清理出了一条宽约1o米的通道,又经过反复三次检查后,他们在清理出的通道两边每隔不远就插上一节树枝作为标记,在巴维列夫斯基他们排雷的时候,普里马科夫带着一半的士兵进入了小镇通向山坡的道路两旁隐蔽起来,几个队员正将巴维列夫斯基他们刚拆下来的地雷重新安装上引信埋放在土路里面,只留了一条很狭窄的通道。

    清亮的军号声将沉睡中的小镇唤醒,很快小镇上就传来了德军士兵早操的声音,炊事班也很快就把面包和肉汤准备好了。

    劳伦他们抬着面包和汤刚走上山坡的拐角处,眼看着就要接近已经设置好的雷区,就被几个从灌木丛里突然冒出来的“树人”给同时偷袭了,突击队员一人对付一个,干净利落地拧断了他们的脖子,劳伦他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蹬了腿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袭击的时候汤桶给打翻了,本来只有小半桶的汤现在少得可怜。

    突击队员迅将几具尸体搬到灌木丛里,早就准备好的几个精通德语的队员立即扒下了德军尸体上的军服,脱掉自己衣服后,穿在了自己身上,依扎年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容器,他往里面滴了两滴液体,接着拿起汤勺搅匀了,然后仔细地看着手表,三分钟以后,他舀了点汤出来闻了闻,没有现任何的异常,他满意的对化装后的队员做了个可以行动的手势。

    化装成德军送饭人员的别林斯基带着五个队友顺着留出来的通道,大摇大摆地往山坡上走去,普里马科夫则指挥一队人迅将这条刚才还无比安全的通道用密密麻麻的地雷变成了条死亡之路,一旦战斗打响,这些地雷可以为突击队的撤离争取宝贵的时间。

    杨思成跟随着由谢尔盖耶夫率领的另外一半的突击队员在昨天夜里就埋伏在高炮连附近的树林里了,他们等待着别林斯基出信号,如果出现意外,他们这组就立即展开强攻。

    两个狙击手选的位置都是树上,居高临下的位置可以保证他们随时监视到高炮连阵地里的动静。

    别林斯基他们已经进入了高炮阵地,他一眼就看到了阵地上架设的f1ak18型88毫米高射炮和旁边的34通用高射机枪,要把这个88毫米高射炮搬到差不多一公里外的山坡斜面上去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

    他心里暗暗叫苦,脸上倒是笑成了一朵花,“同志们辛苦了,来,来,来,都来吃早餐吧,今天早上汤少了点,中午给大家补上啊!”

    负责驻守在这里的德军一共两个连,一个高炮连和一个高射机枪连,统一归穆尔上尉负责指挥,此时他正满脸狐疑地看了看眼前这些陌生人,冷冷地问道:“怎么换人了?不是说好了每天的饭菜由固定人员送来吗?”

    “哦,您是说劳伦他们啊?他们班昨天晚上轮值夜岗,这会还在补瞌睡呢。”别林斯基轻松地说道,来这之前他们就查看了德军身上的狗牌并刻意换了套事先准备的其他名字的身份牌。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穆尔上尉依然有些怀疑,因为最开始他刚到这里时弗里斯上校就说过为了安全起见每天所有的高炮部队的饮食都是由专人负责的。

    “报告长官,我叫莱斯特,来自于鲁尔区。”这些队员都经过特别训练,别林斯基既然敢说自己是鲁尔区的人自然有他的道理,第一那里人口很多,碰见熟人的机会很小;第二他说的是一个大范围,没有说具体是哪里,如果别人戳穿他可以随便说个附近的小乡村应付;第三他确实在那里生活过段时间,并且能够将周围的邻居都详细地说出来。

    穆尔上尉又问了几个问题没现破绽后他疑心稍去,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心让部队的人员轮流吃,别林斯基暗自着急却也没有办法,能够去掉对方一半的战斗力也总是好的。

    他决定等到对方现异常就立即信号让部队展开强攻。德军高炮部队的士兵开始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别慌,面包管够的,就是汤少了点,要不同志们都先盛上,不然怕一会不够分。”

    光啃面包也确实挺噎人的,穆尔上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补充了一句:“第二批吃饭的汤可以先盛上,但是都别忙喝!”让别林斯基的希望再度破灭。

    杨思成透过瞄准器观察着5oo米外的一举一动,他略微活动了下右手的食指,再度将它搭在了冰冷的扳机上,谢尔盖耶夫在穆尔上尉安排人员轮流吃饭的时候就现了不妙,他立即轻声命令树下的突击队员准备强攻,从他们隐身的这里到德军阵地有至少3oo米的无遮挡地带,现在他手下所有的队员都正悄悄地爬向高炮阵地,尽量缩短起冲击的距离。

    随着几个已经喝了汤的德军士兵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别林斯基他们闪电般的掏出了暗藏的手枪打倒了面前依然清醒的几个军官,而一直保持警惕的穆尔上尉在别林斯基他们掏枪的那一瞬间就势一滚躲过此劫。

    清脆的枪声划破了早晨的宁静,突击队员迅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向坡顶冲击,而德军士兵反应也不慢,立即展开了还击,4o冲锋枪子弹就象泼出的水一样洒向别林斯基他们,一个化装的突击队员胸前瞬间就绽开了朵朵血花。杨思成和谢尔盖耶夫在枪声刚响就抠动了扳机,各自干掉一个选定的目标。

    有些没有中毒的德军士兵企图奔向旁边放置的34多用途机枪,一旦让他们得逞,正冲上来的强攻分队将陷入一场弹雨的洗礼。

    尽管别林斯基他们拼命射击,但是手枪的火力确实太弱,很快就被德军冲锋枪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就在几个士兵即将跑拢机枪面前的时候,杨思成和谢尔盖耶夫的枪先后威了,急飞来的子弹将正在奔跑的两名士兵狠狠地撞翻在地,“有狙击手!”剩下的几个德军士兵迅一滚,企图匍匐着过去,又是两子弹将两个倒霉蛋钉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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