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佳辉已经被骑在了下面,上面的沈恙戈正以骑马姿势上下起伏,胸前的两团丰盈随着起伏的动作而波涛汹涌,然而…

    然而我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床下的地板上。灯光照射下来之后,她们的影子就会投射到地板之上,而此刻地板之上虽然也有两个影子,但是却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女人的影子。因为曾佳辉背贴着床垫,根本就没有影子。

    我瞬间默念口诀打开了鬼眼,果然一个老太太正在他们的边上,沈恙戈在快速的运动,使得曾佳辉的阳气散发出来,而身边的那个老太太正大口大口的吞噬着那些散发出来的阳气,这就是传说中的食色鬼。

    就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没有领证的男女,甚至包括男女朋友,他们在办事的时候,身边有可能会出现这种以吞噬散发出来的阳气修炼的孤魂野鬼,那些卖皮肉的场所最多这种东西的。

    而正常的夫妻,有领证,是合法的。这种食色鬼便不敢靠近,而此刻站在他们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遗照上的那个老太太。

    我现在才明白,虽然曾佳辉的身上没有被鬼采补的迹象,但是一身的阳气都散发给了这老太太吸掉。可恶!

    “曾佳辉。你醒醒!”我一把推门进去,对着曾佳辉大喊道。

    那老太太一见到我进来,嗖的一声便不见了,而沈恙戈则是对着我招招手,而后银荡一笑,下流之极。

    “啊!”突然从杨苓艺和谢毛毛的房间内传出了两女的惊恐叫声。

    我一把夺门而出,冲进了她们的房间,只见两女惊吓的坐在床上。满眼的恐惧,浑身都在发抖,床铺之上,落下了两颗牙齿,正是我给她们的尸王的獠牙,坚硬无比的獠牙此刻已经断成了两截,而牙齿的尖端,一颗带着红色,一颗带着绿色,说明牙齿在保护她们的同时,也伤到了对方。

    我立马掏出了旱魃骨刺,而后将两女给护在其中,鬼眼之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我摇了摇她们问道:“苓艺,毛毛,你们看到了什么?”

    “鬼!”两女猛然抱住了我,杨苓艺颤抖的说道:“遗照上的那位,刚才就出现在这里!”

    说完,她们紧紧的抱住我,靠在我的肩膀之上。

    “啊!”我的肩膀猛然传来刺痛,两个丫头竟然同时咬住了我的肩膀,那种钻心的疼痛传来,我没忍住,喊了出来,两眼角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我顿时按住了两女的头,我知道她们被上身了,可我又不敢打她们的身躯,打坏了,怎么办?

    “啊!”我猛然吼了一句,背后的鬼脸迸发出两色光芒。

    啊!两只鬼被光芒逼出了两女的身躯,摔在了地上,那老太婆喊道:“老头子,快跑!”

    嗖的一声,一阵阴风刮过,两人钻出墙去。

    扑通一声,两女晕了过去,倒在了床上,嘴巴上还沾着我的鲜血,我咬牙坚持,大病初愈,又碰到这事,如果不是阴阳玉佩在鬼脸的嘴里,这次估计真栽了。

    我把她们扛在两肩上,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好在这俩丫头不重,我扛着她们朝曾佳辉的房间而去,但是到了房间,他们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味。

    “曾佳辉,曾佳辉!”我大声的喊道,但是空空如也,没有人回答我。

    啪嗒一声,屋里的所有灯我灭了!

    再然后,呼呼的风声从屋顶传来,起风沙了,那瓦片一片片的飞走,再然后是红砖一块块掉落下来,我赶紧凭着白天的记忆,扛着两女往大门口奔去。

    出了大门,我一直朝着村口跑去,暗摸摸的一片,在路上摔了一跤,差点把两女摔地上了,特么的,吓死宝宝了,要不是有鬼脸和阴阳玉佩罩着,我真会被活活吓死。

    以前有师傅师兄他们在身边,我心里有了主心骨,这次倒好,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过来了,而且大病初愈,身体大不如前,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到了村口。

    回头一看,一片死静,黑乎乎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将两女放在地板上,而后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我让他带着人来接我们,这一次真真被吓到了,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司机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到的,谢恒鸿,还有我爷爷,还有月明师父三人随车来的,他们把俩丫头给抱上车之后,我爷爷把她们带回去了,而我则是带着月明师父和谢恒鸿再往那座鬼宅而去。

    到了鬼宅,我特么傻眼了,哪里还有什么四合院,简直就是一座破旧的房子,所有的屋顶,全给掀飞下来了,墙也只有一半了,另外一半倒塌在地上,门前的石狮子也倒了,我们进门的时候,是踩着残砖碎瓦进来的。

    只是屋里到处是灰尘和废弃的桌椅,哪里是红木家具,我才知道,这些都是三只鬼变的把戏。

    当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到那遗照之时,吓了我一大跳,遗照不是一张,而是两张,一张是沈老爹,另外一张则是沈恙戈,而那老太太竟然不在了。

    我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白天看到的俩父女明明都是人,都有人气和温度,只感觉那遗照中的老太太才像鬼,而此刻却相反,那俩父女却进了遗照。

    我没空思考,而后带着师父和谢恒鸿朝着曾佳辉的房间奔去,刚才只是站在门口,没进门检查彻底,而且瓦片和砖头一直掉下来,我又扛着俩丫头,所以就跑出去了。

    可我又不能不管曾佳辉这混蛋,丫的,我上辈子欠他的,所以我带着师父又奔回来了。

    我们拿着手电筒在那一间四处照射。

    突然有一只手从尘埃里伸了出来,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吓了一跳,正准备踢了他,仔细一看,竟然是曾佳辉。

    我们赶紧扫开那些尘埃,将他扶了起来,丫的,竟然没死,算他命大,我们搀扶着他,朝着村口跑去,没想到竟然还能找得到他。

    司机将两个丫头和爷爷送回去之后,又回来接我们。

    车子出了村口,然后拐到了新村,新村很热闹的,名副其实的城中村,都半夜两点了,很多大排档都还在营业,而且好多客人都还在喝酒。

    一拐弯,正巧一摊炒田螺的大爷,见我们从旧村出来,而且又那么晚,便朝着我们招呼道:“几位,吃炒田螺吗?我家的炒田螺在整个五显村可是一绝。”

    “不了。”我们赶着回去,只是大半夜的,开着窗户,在拐弯处等着前面的车子走完,然后拐弯,这大爷就朝我们推销田螺了。

    “嘿嘿,见几位满身尘土,也是奔着我们北辰山的宝贝来的吧?今天可有收获?”老头话匣子打开了,就随口问道。

    “什么宝贝?”我疑惑的问道。

    “什么?你们不知道?那你们一身灰尘,是怎么搞的?”大爷惊讶的问道。

    “我们只是来爬北辰山的,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陪着笑说道:“大爷,您刚才说的宝贝是什么?”

    “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大爷将手里的炒勺放下,然后走到我们的边上,掏出一根烟说道:“前不久有一位游客,来北辰山游玩,然后在溪边看到了一个碗,发现这个碗很古老,就拿了回去,一鉴定竟然是官窑的青花瓷,卖了好几十万,这个消息一传开,就炸锅了,每天来北辰山的游客成倍成倍的增长,都是来掏宝贝的。”

    “大爷,您说笑呢!这会不会是你们对外的宣传策略,吸引游客来这里旅游,所以故意夸大的!”

    “可不是哦,后来还真有人又找到了古董,所以北辰山这段时间就给封了,很多人就从五显旧村的那条山路偷偷的往北辰山而去,但是只能步行,车子是进不去的,所以看到你们从那里开车出来,我才觉得好奇。”老伯呵呵说道。

    敢情是这么回事,我便问道:“老伯,您是本地人吧?”

    “是啊,土生土长的,我的旧厝就在旧村那一代。”老伯指向旧村的方向说道。庄农木技。

    “跟您打听个事,山脚下沈家您认识吗?”

    “哪来的沈家,你开什么玩笑,整个五显村都姓王,清一色,根本就没姓沈的。”老伯诧异的看着我。

    “哦,可能我记错了,就是最山脚的那家,门口放石狮子的那家。”我提醒道。

    “你说的是那家凶宅?我的天啊,你问这个干嘛?”老伯脸色大变,夹烟的手都有点抖。

    “没有,刚才我们下山的时候,见到那家还亮着灯,整个村子都黑乎乎的,怎么还有一户人家在那里,所以我觉得好奇就问了一下。”我信手拈来,微笑着问道。

    老伯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脸色难看的说道:“你们八成是见鬼了,命可真大,还能回得来。”

    他说:“那宅子是我们一个堂伯建的,九十年代的时候,是全村最好的,最豪华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搬进去住没多久,那位堂伯就死了,这栋宅子就留给了他的独生女,可没过两个月,她女儿也死了,所以全村的人就知道这处宅子大凶,没有人愿意跟他们做邻居了,只剩下一个老太婆,这老太婆就搬出来住了,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那处宅子就荒废了,卖又没人要,住又不能住。”

    “老太太还在?在哪里,能带我们去找她一下吗?”我问道。

    “你们找她做什么?”老伯警觉的问道。

    “没事,就聊聊天而已。”说话的同时,我把口袋里的烟塞给了他,我说:“明天你带我们去找她,我就问几句话,我给你两百块当辛苦费。”

    “好。”一说有钱,老伯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并且约在明天早上,他还给我留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