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文见胜了挹娄人,暗自琢磨:虽靠弓簧战车赢了他们,暂时抵挡住了挹娄人的悍勇,本军还是需要一位引领冲锋的将军。这时收到探报:王孙右渠在不尔已经诛杀所有来犯的八洲人。叔文听后,随即书信给右渠,让他从海路驾船与他会合。

    叔文又书信给挹娄的头人峃丰:朝鲜国乃强大之国,不会容忍任何蛮人进犯,倘若退去臣服朝鲜,朝鲜王将恩泽挹娄,共享安泰。峃丰收到叔文的信,与王均商议,王均看过信道:“一看字迹便知道是叔文书写的,此人研究上古机车,善于思考,不可轻敌!”峃丰问道:“如何胜他!”王均道:“需要地利加上快马便可取胜!”王均建议峃丰退至杨柳东,决战在广阔的海滩上。

    挹娄大军撤守杨柳东,叔文令大军向前推进。在杨柳东,挹娄的骑士们火速多路进攻,长线奔袭,叔文的弓簧战车射击缓慢,无奈挹娄骑士突破防线,叔文令军士们展开厮杀,眺望远处,峃丰领甲士大军推进过来,叔文暗道:“此役失误!”正在此时,海上一片混乱,右渠领战船与挹娄快船交战,朝鲜的船只较大,碰撞下挹娄的船都撞翻了,很快右渠上岸,以猛虎之势为叔文解围,与骑兵厮打,此时挹娄骑兵无暇继续控制战车,叔文便令射出火球,挹娄人这回受到重创。

    叔文与右渠商议后,乘胜追击,一直把挹娄人杀退至正阳。峃丰领着残兵败将往回走,突然面前出现数万麻衣勇士,只见为首的正是秽貊人喜丰,峃丰见状喜出望外,两方会师一处,忙与王均商议下一步策略。

    王均道:“那些弓簧战车威力惊人,我可领一部驻扎不咸北坡,上打下不费力,峃丰头人驻扎正阳西,喜丰头人驻扎正阳东,若与朝鲜对阵,我们可出三路,让他们措手不及!”峃丰、喜丰都认同。

    叔文远远望见北坡似乎暗藏杀机,就与右渠商议,右渠道:“索性放火烧山!”叔文道:“此乃圣域一角,若烧了百姓会怪罪!”右渠道:“就説是挹娄人放火烧的!”叔文道:“也是办法!”于是一把大火烧了北坡,王均一众全军覆没。峃丰、喜丰看在眼里干著急没有用。随即出两路进攻朝鲜军队。叔文察觉敌军中的秽貊人,知道挹娄人找了盟友。这一仗充满了怒恨,天琦大将冲锋在前,一下就击退了叔文一众。

    喜丰对峃丰泣道:“想不到老师魂归不咸,也算回到了他一直想去的地方!”峃丰道:“王均为挹娄人付出了很多,也为挹娄人付出了生命!”天琦怒道:“反击,反击!”于是峃丰和喜丰率众火速展开反击,一路之上,不断遭遇叔文设好的陷坑,气得挹娄人嗷嗷直叫,但丝毫没有阻止他们的脚步。

    宫殿中的朝鲜王一听,挹娄人又杀回来了,也是十分惊恐。右渠问叔文的想法,叔文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勇士,这次也要做一回勇士了,我们退至王俭城下,与他们血战!”

    挹娄人终于杀到了王俭城下,卫满披挂整齐领群臣登上城楼,手中紧握王者战刀。城下的叔文一边督促着弓簧车加紧射击,一边为自己穿上盔甲,举起利剑对朝鲜军士道:“许多人认为我不是勇士,不能引领勇士们杀敌,今日在王城脚下,我要杀挹娄人,我要证明我尽管不是勇士,但是英雄,让我伟大的王看一看,让我伟大的王给我荣誉!而你们呢!”一句话説得朝鲜大军斗志昂扬,

    两军剧烈的拍打在一起,这场肉搏战根本无休无止,直杀到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地面上不知道铺了多厚的尸体,夜幕降临,朝鲜王站在黑暗之中听着厮打,他在判断哪一方剩下的人多一些,第二天辽阔的土地上一群群的人仍在厮杀,他们都累坏了,朝鲜王下令将保护自己卫队放出城去,前去杀敌,突然见到远方一众骑马归来,为首一人手中提着天琦的头颅,朝鲜王一看,正是自己的孙儿。只见右渠对挹娄人、秽貊人道:“你们的大军已经彻底溃败,你们的头人已经没了踪影,尽快投降!”只见王城下的敌军尽数归降。

    右渠入城,来见自己的爷爷,卫满道:“多亏了孙儿,才保住了朝鲜!”右渠泣道:“大臣叔文被这家伙给杀死了!”説着,将天琦的头颅丢在地上!“卫满听后,一脚将天琦的头颅踢飞。道:“纳衣的挹娄,麻衣的秽貊,本王一定要铲平你们,让你们在虚北无容身之地!”説着,卫满背过气去。群臣忙唤来医者救治。

    好一顿忙乱后,卫满才慢慢苏醒过来,一旁的医者对众人道:“我们的王劳累过度,要好好休养!”説着退下。

    卫满病榻之上,对众臣道:“我要亲征秽貊人诸国与挹娄,倾国之兵!”众臣听后议论纷纷,国相韩:“王説得很有道理,如今大战过后,一定有很多国家认为我国处于空虚,若外出征战反击可巩固朝鲜边疆,只是王年事已高,不如派一良将!”卫满道:“我要亲征,一统虚北!”

    话説峃丰、喜丰战败,领残兵败将先是返回橐离国求助。国君瑞鹏听后,道:“这件事情非同xiǎo可,远远超出了国界的范围,关系到整个秽貊人的安危,我会联络德惠国的国君泽华,舜帝后,龙的传人皆称华人,面对卫氏家族,唯有赢得战争,释放属于我秽貊人的龙智!”峃丰、喜丰听后安心很多,秽貊之地紧急召唤勇士,在他们眼里这是存亡之争,都预感到朝鲜的复仇大军会为一统而来。

    峃丰对喜丰道:“麻衣的秽貊人缺少战马,这对与朝鲜大军的对抗中是十分不利的!”喜丰道:“鲜卑人多马,尤其白夷部族!”峃丰道:“那让我部德超大将前去求马!”

    德超领命后,率百名勇士往鲜卑山,途中被一个大汉拦住了去路,德超怒道:“什么人敢拦挹娄人的军队!”那人道:“我也是挹娄人,不过我效命嘎嘎头人!”德超听后,道:“那是头人派你迎接我们!”那人道:“不是的,头人让我拦住前来借马的人,自从上次给了挹娄人三千匹战马,结果输掉了战争,头人説,挹娄人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了战马的生命,头人説这次还要给懦弱的秽貊人配备战马,真是可笑,秽貊人不配驾驭战马!”説得德超大怒,命勇士们将这人砍死。原来这个人正是嘎嘎用三千战马换的挹娄军士景波,只见景波一人战这百来号人,手持战刀,左轮右砍,挹娄人死伤无数,德超与其对战,一刀将德超的刀砍断,惊得德超大叫撤退。

    德超回报峃丰,峃丰听后怒道:“鲜卑一带的人好不识抬举!”瑞鹏听説后,忙去见峃丰道:“头人,不可去鲜卑求马,鲜卑与匈奴乃世仇,而我橐离国属于秽貊人的国家,是匈奴的盟友,他们是万万不能借战马给我们的!”峃丰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后,只好叹声作罢。

    在橐离国与德惠国的合力感召下,聚众五万勇士,由喜丰、江涛统领,峃丰带领本部响应。后听説朝鲜王御驾亲征,秽貊一带人心惶惶。

    朝鲜王金盔金甲,手握王者战刀,坐在王车里,眺望远方。国相韩阴建议道:“不如占据无主的扶余城,以扶余城为营征讨秽貊!”朝鲜王卫满道:“扶余城是虚北的神迹,存在两千多年了,若这古城卷入战争,必毁于一旦!我们岂不成了不敬祖先的罪人,又何谈信仰,不能辱没华人的身份!”国相韩:“若秽貊人占据了,我们怎么办!”卫满道:“那么秽貊人就是罪人,顺理成章一统虚北!”韩:“收到探报,鼓动挹娄人发动战争的是天然道人王均!”卫满听后,道:“我如此信服他,他不感知遇之恩,然后还背弃我!看来再厉害的谋士如果不能一直尽忠都是无用的!”韩:“不过他已经葬身火海,为挹娄人殉职了!”卫满叹道:“莫非是天意!”韩:“继续北行,天气骤然转冷,王要保重龙体!”卫满道:“秽貊挹娄尚且不怕严寒,我也不会怕!”

    不久秽貊人的军队便主动迎战于朝鲜,双方对峙起来,当号角响起,血战再次上演,由于朝鲜王亲征,朝鲜军士士气高昂,秽貊人则是觉得朝鲜一方的声势太浩大了,心里没有了底气。挹娄人峃丰见状道:“挹娄人铁骑冲杀上去吧,为秽貊兄弟做个杀敌榜样!”果然奏效,秽貊跟随善战的挹娄人节奏,朝鲜军队难再扩大战果,死战起来。

    韩阴凑到卫满身边道:“王,你看见那个麻衣将军没,那就是秽貊的一个头人,名为喜丰,都説他是王均的学生,身上有王均留下的太极经,据説这本书是教王侯们如何让国家稳定太平繁荣昌盛的妙经!”于是卫满问身边的卫队,道:“哪位勇士能助我取来那本经书!”没等卫队的人搭话,举龙旗的人站出来道:“xiǎo卒鲍野愿意效劳!”这令卫满很意外,笑道:“我的一xiǎo卒取对方一将,如此甚好!”只见鲍野抽出战刀,冲入战团之中,径直朝喜丰跑去,喜丰正忙于厮杀左右,突然见一人飞身而来,忙转身招架,却被鲍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在喜丰身上拿到太极经快速奔跑而返。

    卫满拿到经书,赞道:“有了此书朝鲜可安保太平了,我昏庸老迈,死后也就放心了!”又看看鲍野,道:“为朝鲜尽忠是你的荣誉,今日起你就是骑士将军!”

    秽貊人见自己头人死了,突然乱作一团,长老江涛道:“秽貊兄弟们,我们要复仇!”秽貊人个个都杀红了眼睛。朝鲜王见战况不妙,秽貊人越战越勇,道:“这些秽貊人只可快取,他们顺应环境变化很快啊!”卫满説着咳嗽不止,晕沉无力起来。

    朝鲜一方收兵,退回驻扎地。王帐内,医者道:“此地寒冷,王得了重疾,加上年迈,又过于疲劳,应该回王城休养。”此时卫满人事不醒,众人都非常着急。右渠对国相韩:“有劳国相将王送回王城,我领众将得胜再归!”韩:“王很固执,若我们私自将他送回城,他一定大怒,那该如何是好!”右渠道:“我是他孙儿,都説是我的主意!”韩阴听后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