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初夏,一支庞大匈奴商队来乌桓易货,他们是乌桓人的老主顾,十分友好,他们每次到来,乌桓都会热闹起来。

    奕也很有兴致的来到集市,看看商贩们做买做卖,他见到商队的头人,于是走过去,笑着问道:“匈奴人不是善于抢夺神州关市嘛,怎么突然又做起正常买卖来了!”那头人叫彬,见到是乌桓一带首领,忙施礼道:“大人,xiǎo的一直是做公平买卖,东到哀皇境地,西到极西诸大国,往返一次就是几年!”奕听到后,笑道:“前些日子,单于冒顿纵容匈奴人自行抢夺关市,乌桓一带也没了正经做买卖的商人,很是冷清啊!”

    彬道:“xiǎo的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説!”奕道:“説吧,虽然乌桓与匈奴一度剑拔弩张,我还不至于怪罪一位商人!”彬道:“表面看,匈奴与神州是世仇,并且匈奴表现的十分荒蛮无理,可你知道吗?真正无理的是神州历代政权!”奕道:“那你要説説看!”彬道:“我匈奴人原本就是定居在神州的,是那些无理的政权一diǎn一diǎn侵吞我们的土地,以至于我们游荡在草原,可是没想到,辽阔的原野供我们驰骋,这恰恰让我部族更加野性强大!抢夺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彬忖道:“大人,我们这次赶在这个时候来乌桓采购,其实是为参加匈奴祭祖集会做准备!”奕道:“那一定是空前盛世!咱们牧族人是黄帝最直近的后裔!”彬道:“没错,但匈奴是殷商初,夏朝天子桀被流放在外三年而死,后来桀的儿子淳维带着父亲留下的妻室,避居在北野,再后来子孙繁衍而成匈奴!”奕听后叹道:“后来你们也就历代受到排挤,退居原野!”彬道:“我们也知道哀皇是殷商遗民,相信他也一定想入主神州!”奕道:“神武之皇不是我们可以揣摩的,所以我们唯有尽职效忠!”彬道:“我们商人,在匈奴当中是十分有地位的,冒顿对我们説,是我们商人与世界建立了联系,让世界更加和平!匈奴更加富有!”奕听后,笑道:“新任的大单于是这么想的,这出乎我的意料!”説着,奕笑着离开了集市。

    这段日子,无数神州边塞的流民逃亡虚北,得到卫满大博士的接济,那些流亡的神州百姓对卫满道:“大博士,刘家政权根本没有能力保护我们这些边塞百姓,使我们连性命都不能保障!卫满道:“百姓们,你们来到这里那就会得到护佑,软弱贫困的刘家政权是不能照顾百姓的,在虚北,你们会有自己的土地,当然也可移民到八洲,那都是哀皇的领地!”

    百姓们听后,一起叩拜卫满,感激不尽。卫满上书哀皇,道:“虚北之地,有无穷魅力,即使原本不是世界中心,若能将神州百姓吸引而来,也能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心,刘家政权流失百姓,一定人心惶惶,到时刘家政权失去民心,我们不战自胜!”哀皇道:“善待百姓是根本,设立公平的制度,减轻百姓负担!”卫满对哀皇的明智谦和佩服的五体投地。

    哀皇自然也有冷酷的一面,他深知,箕子王庭虽然影响力大,但军事实力远远不及自身的影响力,一旦爆发战争,王庭就会漏气,虽大力发展乌桓一带的军事,xiǎo心部署,哀皇知道,汉初时,匈奴联合韩王信一共四十多万骑的规模围困高祖,后又有对安息之战,这一切都被哀皇分析着,自己要怎样应对匈奴,神州相反不让人担心,那里的政权喜欢无作为不主动,阴险一些,但没有害处。

    在哀皇让虚北八洲两岸百姓合力供给乌桓的时候,东部一些属国见负担越来越沉重,公然反对哀皇的举措,后来坚决不再上税贡。哀皇十分恼火,亲自率得到西方先进战法的八洲军士,前去剿灭这些国家,将这些国家从新划为城市,直属王庭。

    匈奴的祭祖集会历年最大,同时也迎来刘家政权送来的联姻宗女,因为刘家政权坚持以宗女联姻,不肯以吕后联姻。冒顿仍喜出望外,对大王们和族长们道:“我们是黄帝最直近的后裔,我们是淳维的后代,看吧,把持汉朝的刘家政权将刘姓女子送来给我享用,那是我们的强大,我族人由xiǎoxiǎo的鬼方国走到今天的广大,看吧,一整片草原摆满了刘家送来的嫁礼,这些会滋补我匈奴人,当我们享用完,我们就去再要,如若不然我们就抢,或是入主神州,我匈奴骑士是最勇猛的骑士!”

    冒顿説完,匈奴人沸腾。夜晚来临的时候,匈奴人开始了狂欢,冒顿这晚也开心无比,十分有兴致的入了自己的大帐,见到刘家宗女,忍不住心中澎湃,扯烂她的衣服,享起女人带来的愉悦和男人那份快感。

    第二天,单于聚群王议事,信问冒顿道:“单于,昨夜可舒坦?”冒顿听后,笑道:“哈哈,这神州的女子和匈奴的女子就是不一样,顺从得很,比匈奴女子有家教!”信也笑道:“单于大人还不快下令入主神州,让匈奴兄弟们齐享!”冒顿道:“信啊,你这个所谓的“汉族”人越来越像我匈奴人了!”信道:“刘家政权强行统一众族为汉有悖常理,但凡华人都可以去讨伐于他!”冒顿道:“説得好,匈奴军队曾经肆无忌惮的困高祖于白登,如今不行了,因为在东方的哀皇一统了八洲以后,一个千余年的王庭正在不惜一切维护它的影响力,他的骑兵也在草原上得到历练,大战安息时,哀皇这个老头子出兵了,那时匈奴元老年迈退化,只好听了胡卢王的和解建议,目前我冒顿一定要提防着diǎn东边!”

    信对冒顿又道:“单于,而且我们还要提防丁零、浑庚、屈射、鬲昆、薪梨五部,自从有了哀皇撑腰,他们在原野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广!”冒顿怒道:“我迟早要将这五个部族驱离草原!”

    信问冒顿道:“如今刘家政权是否愿意开放关市!”冒顿道:“我曾向惠帝抗议过他们的边塞守将私自关闭关市,当他们将宗女送来以后,有使者捎信,説是恢复关市!”信问道:“单于,匈奴人可否像从前一样肆意抢掠,如果不合时宜,我们就整顿一下军纪!”冒顿道:“如今我想封宗女为匈奴人阏氏,给神州一diǎn颜面,但掠夺还是要继续的,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没有什么可客气的,他们曾经占了我们那么多耕地,一个女人可以换回什么?另一方面,我也是警告哀皇,我匈奴并不惧怕他的王庭,他既然可以不断收拢属国,我匈奴也可以联姻!”信称赞道:“单于高明!”

    刘家宗女入了匈奴做了阏氏的消息,传到了箕子王庭,上下皆为震惊。太师上奏哀皇道:“这个阏氏之名乃相当于王后之名,屡犯神州的匈奴人居然得到神州的联姻,貌似联姻,其实是同盟啊!”哀皇道:“我还真不能看他们过往的表面关系,由此来判定他们是敌对的!”太保剑平道:“西域诸国国力薄弱难以遏制匈奴,原本响应我们的大国安息,自上次一战,一蹶不振,现在又陷入内乱动荡的局面,外面又再次面临极西诸大国的威胁,内忧外患,承受之重难以想象!”太傅道:“丁零部族派来使者,让我们联络大月氏国,此国乃贵霜为首的五部族组成,也是匈奴的世仇!”哀皇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速派使者!”太傅又道:“如今神州开放关市,有些百姓私自组织跑去那里抢夺!哀皇道:“没必要太顾及匈奴与神州的联姻,不过抢掠确实不是好习惯,普通百姓不得参与,由受过训练的乌桓xiǎo股军队去抢,之后再分给百姓!”

    哀皇又道:“命卫满博士带军队向南推进,将虚北之地向南扩张一些,我还真想看看,匈奴与神州的联盟是否牢固!”

    哀皇的旨意传到了卫满手里,卫满不敢怠慢,率军向南扩张了一些,将新扩张的土地赏给了投奔虚北的流民。卫满发现,即使匈奴与神州联姻了,仍然有不计其数的流民百姓投奔虚北,以往的状况还是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相反神州的宫廷里却是一派喜庆,刘家政权对群臣们宣扬,説皇室宗女到匈奴做了王后,以后不敌对,无忧矣。贫穷软弱被动的皇室,挽救了臣心,却没有挽救民心,皇室处决了私自关闭关市的守将李言,当胡华再次骚扰边境,而神州皇室还处于与神州诸王内斗之中,皇家三十万军队的布防,也只是护着长安城。

    面对箕子王庭的南进,面对匈奴人的抢掠,刘家政权充耳不闻,哪位若説多了,就説他制造不良影响,搞乱社会,破坏大局,刘家政权还大肆谈着,殖民西域的梦想,大谈刘家领导的神州如此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