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也放得也太假了吧,天草十字凄教的女教皇的排行在你的角色列表里至少也在前十,仅仅为了从明面上消失,你居然就这样浪费掉了。”在韦仕文走后,徐行川来到了死的很惨的克里斯蒂娜旁边,看着摧残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摇头道:“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啊,***。行了,别装死了,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赶紧起来吧。”

    一道蓝光闪过,“神裂火炽”的形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少女,茶色的及肩短发,茶色校服,因为角度问题,徐行川甚至能看到趴在地上的少女裙子下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同样出自《魔法**目录》的角色,学园都市中仅有的七名第五阶超能力者之一,电击使(炮姐)御坂美琴。

    少女拍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脸上带着莫名笑意的徐行川说:“值得,言峰绮礼那家伙真的不听劝,一上来就用令咒命令我做自我介绍,害得我差点把初体验的时间和对象都说了出来。”

    徐行川面色一凝,语气有些沉重:“你没有把主神的事情说出来吧?”

    御坂美琴模样的克里斯蒂娜摇头,说:“没有,不然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不过,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言峰绮礼知道了我的能力,对于主神对我们的限制也知道了些什么,算是拿捏住我的弱点了。他知道不能像命令库丘林那样使用令咒命令我自杀,因为那只会让我当时的角色形象从列表中消失,但一旦我说出关于主神的事宜,再多条命也不管用,会直接被抹杀掉的。”说到这里,克里斯蒂娜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

    徐行川送了一口气:“那就好,最近一段时间主神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下达的任务基本上都是必死的,很少有人能在度过三个轮回世界后还能全身而退。那个很有潜力的新人蒋成亮就不说了,强如米尔顿凯恩也惨死在不知道哪个世界了,他的小队分崩离析只剩下张小尾一个人了,这一次他的小队恐怕要除名了。”

    克里斯蒂娜说:“先不管这么多了,难得见上一面,接下来的剧情要怎样发展,我们要好好商量一下,毕竟事先没预料到,这次圣杯战争会这么有意思。”

    ……

    言峰绮礼一时没拿下看上去最弱鸡的爱丽丝菲尔,这让他如一汪死水的内心为此掀起些许波澜,但也仅仅是波澜罢了。

    “言峰绮礼大人,魔术师职阶的两个从者已经败退;枪兵的御主肯尼斯被卫宫切嗣重创,在两个枪兵的护卫下逃离;那个家伙也被一个不知道具体身份的人解决掉了;剑之骑士从者之一正向这边赶来,需要老夫出手吗?”山中老人从虚空中浮现,简单总结了一下战况。

    言峰绮礼说:“不用,现在还不是暴露你的时候,看来这次圣杯战争,与以往都不一样。”

    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爱丽丝菲尔与倒在地上怒目而视的久宇舞弥,言峰绮礼与山中老人一起离开了。

    ……

    间桐家的地下虫窟内。

    虽然是虫窟,但那些为间桐樱带来无尽痛苦的虫子却一只也没踪影了。那位存在裁取一缕混沌碎片锻造的提灯高高地贴着天花板悬浮着,柔和的光芒从中落下,为这个本应该阴冷潮湿的地方带来光和热虫子们畏惧着这光芒而不敢靠近,成团地蜷缩在角落里,即使是间桐脏砚也不行。

    未立川码头一战,损失最大的莫过于间桐雁夜了,风铃雅子射出的那一箭(剑)与红a的“幻想崩坏”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不同的是,红a使用的投影宝具伪螺旋剑只有b级宝具的水平,彻底崩坏后发挥的威力才与a级宝具相当;而风铃雅子使用的是从英雄王吉尔加美什那里缴获的螺旋剑原典,崩坏的不仅是螺旋剑蕴含的魔力,甚至连螺旋剑本身都当作能量源一同引爆了。

    那爆发出来的威力相当于ex级别的誓约胜利之剑解放真名后的全力一击,狂战士再强也难逃一劫,所以兰斯洛特死了,他的身躯被帝企鹅重新塑造修复后继续使用,狂化的效果也因此而解除了。但重新塑造躯体需要消耗大量魔力,所以作为提供魔力的御主间桐雁夜几乎被抽干,不仅帝企鹅被召唤出来后反补给间桐雁夜的魔力消耗一空,受到刺激的刻印虫疯狂地啃噬着他的身体间桐雁夜能撑到这个时候不死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被帝企鹅带回间桐家的间桐雁夜被安置在虫窟当中,由吸纳了间桐樱纯洁魔力的无数虫子保护不让其丧命,拥有自我意识的帝企鹅用一个不用拒绝的价码与间桐脏砚达成了交易,换来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在间桐家的财力与势力运作下,那些东西在一天的时间内就准备到位了。

    数十小时的沉睡与修复让间桐雁夜清醒了,过来,形容枯槁的他躺在手术台上:肌肉干瘪松弛,皮肤因为缺乏血液而呈现死亡般的土灰色,头发也是不健康的灰白色,整个人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但谁能想到他只不过是个而立之年的男人。

    “决定了吗?只要开始就无法结束,它最终回将你推入地狱的。”沉默许久的帝企鹅开始说话,在此之前他将自己要对间桐雁夜做的事统统跟他说了,并留给他足够的时间进行考虑。

    间桐雁夜全身上下唯一年轻的右眼中充满了斗志,他的嗓音经历过痛苦的折磨显得沙哑,长时间的休息并没有恢复他的体力,所以看上去十分疲惫不堪,虽然是苦笑着说话,但语气却充满了坚决:“我已经生活在在地狱了,继续待下去又会怎样?只要小樱能摆脱地狱的折磨就行了,那就足够了,我愿意当她那根键陀多的蜘蛛丝。”(典故源于芥川龙之介的小说《蜘蛛丝》)

    提到间桐樱时,间桐雁夜的神情罕见地柔和,就像提到情人的少年或者有一个可爱女儿的慈祥父亲,百般怜爱与……不舍?

    “你决定就好,那我动手了。”帝企鹅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同情与怜悯。

    间桐雁夜的表情肃穆,像一个为人类解放而斗争的战士般坚定:“开始动手吧,berserker!”

    虽然帝企鹅干的不是替人净身的活计,但又按规矩重复了一遍:“再一次提醒,我那可怜的御主呦,我不会对你使用任何能减缓痛苦的手段,在对你的身体进行改造的期间,你必须保持清醒,那样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次没等中年男人做出回答,帝企鹅就将卷成卷的白毛巾塞进间桐雁夜的嘴里,然用皮带将他的头颅肢体牢牢捆在手术台上这是精神病医院在束缚衣和镇静剂发明推广前使用的方法,专门对付那些有狂躁症的病人,那些病人就算再用力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直到他们安静下来。

    因为身体过于腐朽,间桐雁夜体内的脂肪与肌肉几乎没有了,这使得没有什么技术经验的帝企鹅很顺利地将连着输液管的注射针头刺入男人的肘部静脉。

    输血管另一端的连接着一台正在工作的医疗机械,与平常献血时平和工作的的机采分离机不同,这台机器工作仅能用“暴力”来形容,依靠不断降低的气压将贫瘠的血液从男人体内抽出,就像要将间桐雁夜抽干一般。,因为血液的大量流失,间桐雁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离死亡更近一步。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帝企鹅的视线转移,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就立在手术台旁,位于提灯光芒的边沿处,而且有位昏迷中的褐发青年被捆在上面。青年身上只留有一条内裤遮羞,因此可以看到他那从头到脚的金属色文身,看其脉络,却是血管鼓起撑起了皮肤。

    青年的颈部同样插着一根连接着机器的输血管,但从青年体内抽出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种泛着金属光泽的液体,在机器对血液进行分层分离后,提取出的液体看上去就跟水银一般,而这种液态已经装满了多个200的血袋。

    间桐雁夜的血液与那种水银似的液体由机器成比例地进行混合,再装入输液袋中。

    帝企鹅将装满这种液体的“血袋”并排挂在手术台另一边的输液架上,通过静脉注射的方式将这种混合液态从另一条手臂输进间桐雁夜的体内。

    这种液体的注入为间桐雁夜带来了活力,干瘪的肢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起来;但这种液态好像酸液般,开始腐蚀男人的身体。那灼烧一样的疼痛使得男人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抽搐起来,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心脏加快了工作效率,将体内不多的血液集中泵送在头部,这让男人灰败的脸上浮现一种病态的潮红。

    人的身体不是被意志百分百地掌控的,间桐雁夜剧烈地挣扎却被皮带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喘着粗气紧咬着嘴里的毛巾,汗水不断地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