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鹅将玛蒂达姐弟送回租住的公寓以后,又去找老东尼了,路上还碰到了之前为他指路的白人小伙,昨天这个小混混敲诈了帝企鹅两百美金才把他带到老东尼的餐厅,虽然帝企鹅不缺钱但人情冷暖啊。

    白人小伙拦住帝企鹅说:“嘿,我们又见面了。”

    帝企鹅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打钞票,展成扇形,将绿油油,散发着油墨味的“扇子”在白人小伙面前晃了晃,让这位嘻哈打扮的小伙眼睛都直了,但帝企鹅却转手将钞票放回了外套内侧的口袋中:“今天我要去的地方我认识路,两百美元你是赚不到的。”

    白人小伙将视线从帝企鹅装钱的位置移开,看着帝企鹅的脸说:“n,我是来传消息的,老东尼说把这条消息转述给你,我就可以得到两……五百美金。”

    [真不把别人的钱当钱,老东尼这点小钱都不舍得花。]虽然心中腹诽,但帝企鹅还是将钞票重新拿了出来,数出十张给了白人小混混:“我给你一千美金,有什么事情快说。”

    小混混将钞票塞进口袋,舔了舔嘴唇说:“老东尼让我告诉你,不要去找他,带上小姑娘走得越远越好。”

    “就这么多?”帝企鹅挑挑眉毛。

    白人小混混说:“他就让我带这么一句话。”

    帝企鹅又数出五张钞票却没给小混混,而是继续在他面前晃了晃:“跟你说这话的时候,老东尼他是什么表情,记起来了,这五百美金就是你的了。”

    白人小伙说:“让我传这条消息的不是老东尼,而是在他店里工作的人,不过那人身上带着伤。”

    帝企鹅将五张钞票塞进小混混的手里,说:“什么伤?枪伤还是刀伤?”

    小混混说:“是被人赤手空拳打出来的,这点我有经验。”

    帝企鹅说:“是打别人还是被人打。”

    浑身没二两肉的小混混离开了,这位瘾君子估计是去找人买洗衣粉去了。

    帝企鹅依旧是向老东尼餐馆的方向走去,时不时低头看看脚下路面,又或者抬头看着天空以及高耸的建筑,心中盘算着老东尼的话:“玛蒂达的事,我昨天好像没跟他说,老东尼为什么会知道?而且单单提到了玛蒂达,而没有她的弟弟?算了,不管了,到地方当面问他。”

    听到帝企鹅推门而入的铃铛声,老东尼抬头看了一下,然后略带失望地说:“你来了。”

    噫!这熟悉的台词、这么强烈的即视感,究竟是怎么回事,某梗的开头词让帝企鹅心中浮起浓浓的恶趣味:“是的,我来了。”

    老东尼喝了一大口啤酒:“你不应该来。”

    我嘞个去,还真是经典的对话,老外也看古龙吗?

    帝企鹅掩住笑意,继续接茬:“可惜我已经来了。”

    沉默了许久,满脸青紫的老东尼才举着啤酒杯说:“喝些什么?”

    帝企鹅将里昂同款的木箱放在桌子上,拉开凳子坐在老东尼的对面:“一杯牛奶,再给我一个空的扎啤杯。”

    虽然已经是下午,但帝企鹅还是一副没睡醒的倦意,一个长长的哈欠后,帝企鹅揉着惺忪的脸:“干喝酒多没意思,不来点下酒菜?”

    老东尼咧咧嘴,但肌肉的活动牵动了伤口,使他恢复成帝企鹅一进门那种臭屁的表情:“下酒菜?”

    帝企鹅的牛奶和空杯子很快就被小弟端了上来,没等帝企鹅掏出面额不小的小费,小弟就神色匆匆地转身回了厨房,帝企鹅只能对着小弟的背影吆喝了一声:“给我一个空盘子。”

    说完帝企鹅打开木箱,拿出一盒鸡蛋,然后将二十个生鸡蛋挨个敲进空杯子里。

    老东尼看着帝企鹅熟练的动作,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东方人的药方?”

    “这两天有点虚,补一补。”帝企鹅说:“别看不起眼,很补的。李小龙教成龙,成龙教阿兰德龙,阿兰德龙教史泰龙,史泰龙教狄龙,狄龙教周润发,我从周润发那里学的。老东尼,看你的样子,也应该补一补。”

    然后帝企不鹅举起装满生鸡蛋的啤酒杯,在老东尼惊愕的目光中非常畅快地将杯子里的鸡蛋豪饮而光,就连经常在老东尼店里坐着的、看上去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干瘦老头子也向这里投来了目光。

    长长地打!了个嗝,帝企鹅又喝掉半杯牛奶,这才跟老东尼谈起了正事:“听说你被人揍了?”

    老东尼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伤,却是用眼神示意着帝企鹅要小心:“跟你提到过的,那个杀了里昂的内家高手。”

    帝企鹅瞥见银光一闪,就立即抓起木箱挡在身前,然后只觉心口一痛,那件东西竟然穿透实木做成的箱子命中了自己,而且箱子里面有着厚厚的纸张,就算拿支手枪来,普通的手枪弹根本就打不穿这种级别的防护。

    帝企鹅低头看了一眼,慨叹一声:“好快的飞刀!好锋利的飞刀!”

    帝企鹅虽然和老东尼说着话,但却一直留意着四周,他甚至没看到那人出手;刺在他心口的刀很薄,纸一样薄,甚至光线都能从刀身透过。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角落里背景一样的老头子站了起来,枯槁的身体像充了气一般快速丰盈起来,

    帝企鹅甚至能听见从他身上传来的肌肉舒张的声音,就像紧绷的橡皮筋一样。

    不到十秒钟那个人就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变成一个丰神异彩的年轻人,他冲帝企鹅笑了一下说:“自我介绍一下,埃德蒙多博达。”

    帝企鹅说:“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你的飞刀不错。”

    埃德蒙多的飞刀的确不错,帝企鹅的神经反应速度很快,却连躲闪都做不到,只能拿东西挡;而且以三人的所在的位置和角度,飞刀根本就无法命中帝企鹅的心口,因为有老东尼挡着,偏偏飞刀就绕过了老东尼。

    “谢谢夸奖。”自称为埃德蒙多的金发男子说:“我们来自一个地方,就别用假名字了,我知道那个名字指的是谁,企鹅人,我又不是蝙蝠侠。”

    老东尼的小弟拿着空盘子刚想出来,但被老东尼说一句:“回去,把门关上,先不要出来。”然后小弟就灰溜溜地退了回去,并且关上了门。

    大佬间的谈话,小人物根本没有发言权,而且帝企鹅和埃德蒙多的气场全开,即使是退休杀手的老东尼,也有些撑不住。

    虽然一直在喝酒,但在巨大的压力下老东尼仍觉得口渴,举起杯子凑到嘴边,却什么也喝不到,这才发现啤酒已经被自己喝干了,然后看向帝企鹅那边的半杯牛奶:“你介意……”

    “我不介意。”帝企鹅好像知道老东尼想要说些一般,抢先说了出来,但他却保持举着箱子的动作,除了说话呼吸一动也不动。

    老东尼直接拿过杯子,将剩下的半杯牛奶一饮而尽:“你不应该来的,来了就会死。”

    埃德蒙多看着帝企鹅饶有兴趣的样子,便解释道:“移魂**,也就是催眠,我将这些话植入他的意识中。”

    帝企鹅说了句:“厉害。”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然后僵持了半分钟,帝企鹅才忍不住开口道:“话说,你一个西方人,为什么学的是东方的武功?”

    埃德蒙多语言一变,说起字正腔圆的华夏语,口音比帝企鹅这个血统纯正的华夏人还要正,参加普通话测试肯定是一级甲等的那种:“因为东方武学更能发挥我的力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而且你也不错。

    我的飞刀伤了你的心脉,但飞刀很薄,对旁人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但你却知道自己不能动,因为一动就会将伤口扩大。就算立即送进急救室,也根本抢救不过来我说的是这种低科技、无神秘侧力量的世界。”

    帝企鹅同样以华夏语回应:“知道我不能动,为什么还站那么远,你怕了?”

    “对,我怕!”埃德蒙多直接就承认了,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原因:“因为你还能说话,寻常人如果像你一样说话,早已经吐血了。

    我虽然精通华夏武学,但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这样,如果我的心脉被人伤到,强撑着一口气,我还是能打上一分钟,虽然最后仍是必死的结局为了区区一个晋级任务,我们没有必要分出生死,而且它也禁止我们击杀对方,所以请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埃德蒙多肯定把我当成另外的人了。晋级任务?埃德蒙多这种人不止一个,难道是主神,这个世界莫非不是电影世界,而是某个三流写书构建的小说世界?心中盘算着的帝企鹅轻笑一声说:“小心谨慎也没错,难怪你能活得长。那条不让我来这里的消息是你传出来的吧,利用人的好奇心以及心理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