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向前推,卫宫士郎的家门口。

    随着由saber驾驶的车辆远去,帝企鹅脸上带着几分傻气的笑容敛去,转身仰着头对站在屋顶上红a说:“来自未来的、英灵化的卫宫士郎,我们的计划可以执行了!”

    红a的身影在屋顶上消失,然后瞬间出现在帝企鹅身旁:“叫我archer就足够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帝企鹅说:“打倒lancer以及他的御主,我也有些事想问一下那个人。”

    红a抱着胳膊:“你好像知道那个御主是谁。”

    帝企鹅说:“知道,从来我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已经洞悉了所有从者与他们各自御主的讯息。”甚至还知道剧情的发展。

    红a说:“那么,洞悉一切的科波特先生,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圣杯战争监督者言峰绮礼所在教会。”帝企鹅阴森地笑着:“身为监督者居然也参与了进来,相当于裁判亲自下场妥妥的作弊这是,早该吊销他执照了,既然没别人来,那我就只好代劳了。”

    除了神父外空无一人的教会内,言峰绮礼面向十字架,念诵着圣经上的文字:“众声众欲将汝迷惑,虚伪妄语乃人之罪……”

    “神父哟,无论那个宗教,念诵经文都是一件庄重的事,你这样做可不对欧”一个纤细而滑稽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没有一位神职者会在这种时候笑出来,而且你那厚颜无耻的笑容非常令人作呕。

    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然会有小朋友被你的笑容吓到的,这可不好。”

    言峰绮礼单手合上圣经,转身向传出声音的位置投掷出圣堂教会用来驱魔的黑键。黑键看上去像是带有长刃的剑,平时只是个剑柄,而剑身是由魔力生成的。

    但被黑键贯穿钉在长椅靠背上的只是一个人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名叫比利的人偶,它不过只是起到扬声器的作用罢了,真正说话的人将自己隐藏了起来。(比利人偶,形象出自《电锯惊魂》)

    言峰绮礼扔掉圣经,从宽大的僧袍内拿出八柄黑键,夹在双手的指缝内,巡视着四周。

    那个声音在另一个地方响起:“我差点忘了,你这个神父的身份是假的。你好,言峰绮礼,我想玩个游戏。”

    言峰绮礼忽然收起了黑键,说:“阁下应该是自称为帝企鹅的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吧,我在圣杯带来的幻象中窥见过您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帝企鹅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但从一段沉默中不难判断出言峰绮礼的话让他感到诧异。

    然后帝企鹅突然开始大笑,再次说话时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以及一丝讥讽:“不错嘛!圣职者,你成功猜到了我的身份。但很抱歉,这对我接下来要玩的游戏没有帮助。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一是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这样我会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二,那我只能用暴力从你口中掏出我想要的东西,根据你那稳健的步伐以及呼吸判断,你的身体应该能够承受住我的严刑拷打

    但我是一个爱好和平、厌恶暴力与血腥的人,所以我希望你选择第一条,这样你好我也好。”

    言峰绮礼收起黑键,念诵到:“我奉令咒之命,lancer!”他左手上的一道咒印亮起,然后迅速消失,仅留下点点残痕。

    不知身在何处的的lancer库丘林被令咒之力强行召回,突破了空间的限制来到教堂,但被守候在教堂大门的红a拦下,无法进入教堂内部。

    红a的双刀与通红的长枪不断交接碰撞,两人的动作均是迅猛无比,以普通人的动态视觉捕捉能力,根本看不清他们之间的的动作,仅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教堂外由石板铺成的道路犹如经历一场现代战争的洗礼般破烂不堪。

    一脚将红a踹出去以后,lancer库丘林长枪一横,立定站好:“虽然不知道那个胆小的ster用令咒叫我回来有什么事,但把你解决掉,肯定是没错的。

    和被奇怪的家伙搅和的那晚不同吧!关于那件事我还真是抱歉呐,不过这次我不会再放水了,受死吧!”

    红a长出一口气,抬眼时lancer库丘林已经消失,原地仅有数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以及蓝色的残影。

    “后边!”红a向右转身,一个铁板桥后下腰躲过库丘林刺出的一枪,但躲不过他紧随其后的一脚,红a被直接踹飞了出去。

    在地上翻滚的红a单手拍地,借助反震的力道站了起来,双腿用力跳上半空,投影出长弓,然后连珠箭射出。

    库丘林立在原地,用长枪将射向自己的箭矢一一挑落:“身手不错嘛!应该能让我打得尽兴。”

    落在地上的红a重新投影射箭时舍弃的干将莫邪,对库丘林说:“某个家伙说过,历任枪兵职阶的从者幸运值都很低,不但不被自己的御主信任,而且从来都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哪怕那只是一场酣畅淋漓、竭尽全力的战斗,你也是一样的吧,库丘林,库兰的猛犬。”(库丘林这个名字有着库兰的猛犬的意思。由来是库丘林在年少时误杀了富商库兰的看门狗之后,他发誓:“如果这只狗有后代,我会负责养育,将它**成同样强大忠诚的看门狗,在那之前就由我来保护你。”通常在他面前提起“库丘林”这个名字或者“狗”“犬”一类的字眼,就会激怒性格爆列的他。)

    两人交战的声音透过教堂的木门传了进来,让帝企鹅轰然大笑,癫狂的笑声中的嘲讽意味更加浓厚了:“天真!真以为我会一个人来吗?单刀赴会那是关二爷,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从你的行为来看,你是选择第二条了,正好,我也很久没听到过人类的惨叫声了,真是怀念啊!”

    言峰绮礼说:“科波特阁下,说出你的问题吧,我一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这和剧本不对啊!”帝企鹅偷笑几声:“这可真让我难做了,你居然做出来第三种选择,好吧,现在开始问问题,你真的会回答我的问题?”

    言峰绮礼说:“是的,只要那些问题的答案我知道。”

    帝企鹅说:“那么,我很想知道身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你是怎样成为御主,并且召唤出lancer的?”

    言峰绮礼说:“lancer的御主其实是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一个魔术协会派遣来的外来魔术师,因为是我向魔术协会举荐,巴泽特才参加圣杯战争中来的,再加上我监督者的身份,她对我的戒心很小。

    于是在lancer外出侦查的时候,我偷袭了巴泽特,斩下了她带有令咒的左臂,用令咒的力量强行让lancer认同我为他的新御主。”

    “啊啦啦啦!”帝企鹅的笑声中充满了意外:“没想到你真的说了,我还以为你只是敷衍我这可真让我头痛,本来还想回味人类在酷刑之下的惨叫呢。

    对了,我找人精心设计并制作的拷问工具我还没用过呢,本来想在你身上试一试,或者是那个和你一样爱吃辣的小姑娘,对了她叫卡莲奥尔黛西亚,你认识吗?”(卡莲奥尔黛西亚,是言峰绮礼与一名叫做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的女人剩下的孩子。)

    言峰绮礼说:“科波特阁下,请继续你的问题。”

    帝企鹅说:“你可真不幽默,难怪能一个人待在教堂里这么长时间而不发疯,那难怪你会在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中背叛你的师傅,远坂时臣。”

    言峰绮礼说:“我天生就有人格缺陷,无法对人们所说的美丽事物感到美丽,对很多大说丑陋的事物难以忘怀。年轻时为自己的感觉偏差而烦恼,曾经想努力地矫正。

    而且因为出生于宗教家庭,我长年以来都将自己的情感压抑著,我近乎没有任何愿望,直到我开始追求我那邪恶的本质,只有邪恶才能让我感到愉悦。”

    帝企鹅暗中腹诽:“真不愧是愉悦♂神父。”

    言峰绮礼继续说道:“我背叛师父远坂时臣,从背后偷袭杀死了他,用的是时辰赠予身为弟子我的azoth(水银)剑。而且这把剑我在远坂时臣的葬礼上转赠与他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御主远坂凛。”

    “真是恶趣味啊!绮礼。”帝企鹅就像找到同类人般大笑起来:“杀人凶手将凶器最为纪念品赠予了被害者的女儿,并且还是在死者的葬礼上,真是怠惰啊!

    严格说起来,我们其实是一种人啊!一样的以所谓的邪恶为趣,一样的不择手段,但我又和你不一样!”

    言峰绮礼说:“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