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师伯见状,三步并两步直接点了我和烈灿的穴道,又极快的斩断了棺椁旁边桌子上陈设的紫色花蕊的花朵。

    “竟然是黑色的曼珠沙华,难怪如此。”林文师伯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的穴道我等会就帮你们解开,没想到这里尽然有如此毒物。”

    “师伯,这个花明明是紫色为什么您说是黑色呢?这曼珠沙华又是何物?”烈灿立着身子,艰难的转过头问道。

    “曼珠沙华是极为罕见的花,本身并没有毒性。但被炼药师用特殊的药水浸泡之后就会产生奇毒,花蕊颜色越深毒性越强。如果闻到它的花粉,会让人产生幻觉,甚至发狂。主要是王权贵族为了防止倒斗者所设置的机关,很难被人察觉。”林文师伯说道。

    “这就是这间房子尸骸遍地的原因吗?”林俊娇问道。

    “没错,这里死去的灵魂正是灵体生长的肥料,刚刚所聚集的灵体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林文分析道。

    “我和烈灿在另一个房子里看见的也是幻觉吗?”

    “这也不用担心,曼珠沙华花粉的毒只是在一定范围之内起作用的,所以只要离开房间就没事了。”

    “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咱们抓紧时间找到第二具尸体,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在这里借宿了。”

    “宪宇你和俊娇,烈灿下楼继续寻找,这个棺椁还有诸多疑问,想要找到血琼的线索,我还需要些时间。”林文师伯说道

    我和烈灿,俊娇三人便下楼了。在二楼楼梯附近,俊娇脚步顿下了,眼睛痴痴的看着那副古老的画。

    “俊娇,怎么了?”烈灿看了看我问道。

    俊娇并没有回答,眼神依然呆滞。我轻轻拍了拍俊娇的肩膀,她没有回应。这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俊娇突然冲向前去直接将画直接扒开,狠狠的扔到楼下。

    “没事吧,怎么了?”烈灿冲上去捧着俊娇的双肩,让她缓和过来。

    “没事,就是看着这幅画,打心底里产生的恐惧。”俊娇拼命的揉着脑袋。

    “你们看,是个机关。”刚刚画的底部出现了一个凸起的按钮。烈灿走上去按下了开关,刚开始没有反应,接着一连串的轰鸣声响起。原本平坦的地板凹了下去,在一楼大厅的中央出现了一副青石板做的棺椁,古朴而厚重。

    林文师伯闻声立刻赶来,谁也没想到这第二具尸体就这样被找到了,这还真是俊娇的功劳。现在天色已经很晚,就这样几个人感觉找到第三具尸体似乎也不是难事,我振作精神继续找了起来。。

    可第三具尸体就像不存在一样,完完全全的消失了。每一副画,每一个陈设的的周围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任何机关。我疲惫的倒在地上,双腿盘踞在地上,失落和疲倦已经彻底将我击垮。

    我开始头昏脑涨,渐渐的失去意识,我隐约听到师伯在喊我的名字,最终我倒下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师伯他们已经全部去世了,只留下冰冷的尸体在原地。

    【王宪宇回忆结束】

    “所以你醒后就来这里报案了?”轻舞问道。

    “嗯。”

    “你认为你师伯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白羽门向来没有仇家,绝对不是人力所能及,我觉得是妖所为。”

    “但为什么只有你一人生还呢?”这个问题一直让杨千不解。

    “不知道。”

    “倘若真的是妖所为,那他可能还会伤人,总之一定要查明白。”白展知道一些妖确实威胁极大。可萧声追魂案一直没能告破,自己也希望能在这件事情上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知道真相,去你所说的宅子看看吧。”白展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淌这趟浑水。

    “我来给你们带路吧。”王宪宇说道。

    “没事,地址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现在伤势未愈,还是好好休息吧。”

    “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白展说完,几人各自散去。

    【第二天清晨】

    几个人早早的便来到了唐童的房间,轻舞则是一反常态,没有和往常一样穿优雅的花边裙,而是穿了一件轻便的衣服。唐童和杨千也是轻装上阵,都准备好了自己的行礼。

    “这次我们行动要在白天,按照王宪宇所说宅子凶险难测,不管他的言语是否属实小心一点总是好的。”白展在临行还是担心几个人的安危。

    “我也觉得这个人有诸多可疑点,凡事留一手,防人之心不可无。”轻舞也持同样的观点。

    “先不说其他的,他师伯,师兄和师妹的尸体还躺在孙府呢。白展这是你的职业病吧?看谁都是坏人。”杨千道。

    “美好总是人们所向往的,但作为执法者我没得选。”

    “走吧,真相不会自己找到你。我曾经和白羽门烈灿有一面之缘,作为武者他是个好苗子。现在一定尽力去帮他找到真相,人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白展的话语声中显示出惋惜。

    几人赶路至城入口,已经日上三竿,火辣辣的太阳耀武扬威,这傲骄的太阳似张火伞,中午,天空亮得耀眼,好像一大张烧烫了的白马口铁板。路边垂柳的细枝一动不动,树影缩成一团,蒙着一层尘土的叶子都蔫蔫地打卷了。柏油路面也被晒得软软的,向远处看去,空寂无人的马路上,似乎有一片透明的蒸气在升腾。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虚了。到饭点了,必须休息啊!”杨千已经叫苦连天。